看着明明摆放在三层柜上的照片摩天轮音乐盒,被两个小鬼头不知怎么爬得居然拿下还被拆解,他们父亲不断的跟我道歉,而不知悔改的小鬼头们在沙发上跳动,母亲发飆抓起来痛打臀部几下,结果客厅这个空间便被,小鬼的哭吼声,父亲的道歉声以及母亲的骂声佔据了。
吵死了!
「没关係的,只要没断就装得回去,不用放在心上。妈妈也请息怒,既然拨空出来玩就好好放松,孩子调皮难免嘛。」佯装着笑脸介入母亲的『教育』,花了点时间才让母亲闭嘴,和把躲到我背后大哭的两个小鬼哄停,烦死人了。
如果你在该有多好啊,一向喜欢小鬼的你,一定可以更快安抚住那些魔音吧,在那家人的道谢声下,帮他们办妥离房手续送他们去停车场结束,有种终于解脱了的感觉,只是一回到民宿怎么又有个小男孩,还大辣辣地坐在柜檯椅子上。
嗯?这小鬼头是谁?今天民宿应该只有刚刚那对夫妻带小孩啊。
「小朋友,请问你怎么在这里?你的家人呢?」
「阿姨好,妈妈在里面。」小鬼头的声音软呼呼的,用他小小的手指头指向厨房,然后喳巴喳巴的眨着龙眼般的圆滚大眼,好无辜可爱的样子啊!这么乖巧的孩子我免强还可以接受,至少现在我还可以忍受这小鬼。
我走向厨房里头只有招待小姐在擦桌子「小鹿,外头那孩子是?」
「我儿子,抱歉今天保母有事情,我家人也没空只好带来了,我有跟闆闆讲了。」
「原来是这样啊。你儿子真可爱。」
「嘿嘿可爱吧,不是我这做妈的爱夸,他真的可爱又乖巧的。」招待小姐停下擦拭的动作,眼睛闪亮亮的称讚自己的孩子,她们两个眼睛有点像,都是圆滚滚又很水汪汪的样子。
你突然开心地跑了进来,连看都没看我一眼就朝小鹿说着「禹惟还是好可爱又好乖。」然后她们一来一往彷若那孩子是她们一起生的,歌颂得连喝牛奶撒了几滴在身上也很可爱一样。
我走向前抱住你的腰「啊,囿你也在啊!」你微微的惊呼声和那句真的没发现我就在你旁边的话,我放开你的腰抓起你的手咬了一口后,不顾你们的讶异和吃疼后的惨叫声便走回柜台,为恰巧进来的客人登记。
好啊!就儘管无视我好了!
那叫禹惟的孩子乖乖的让出座位,站在我旁边不吵不闹,就那么乖巧的看着我登记,等客人拉着行李要往房间走时,那孩子跑了过去用软软的声音对客人说「祝你住宿愉快。」
突然觉得心脏被猛烈一击,怎么这么可爱,是招待小姐教的?还是有时来玩看到后记住了?
听见的客人笑着称他很乖,他也一直保持着甜甜的笑容说声谢谢,之后继续不吵闹的走到客厅坐着。
有些好奇那孩子的坐到他旁边「刚刚那是你妈妈教的吗?」
「是妈妈有时候睡觉会说话,听到的。」
原来是梦话,小鹿该说认真你还是辛苦,连睡梦中还在工作。
禹惟真的是难得我能忍受的孩子,我忙就乖乖坐在客厅看电视或走来走去偷看我们在做什么,静静地等我们谁有空就陪他玩耍。
之前随手接的玩具案子,原本是想把积木样本放在客厅,可是损坏遗失或争吵的频率变高,结果只好收走了,没想到现在可以给禹惟玩。
「房子!」看他开心的学图样说明书拼出个房子,我的心情也跟着开心。
「禹惟怎么这么厉害。」
你做完房务拿了水杯坐在禹惟的另一边,要孩子喝点水,然后看我「难得看见你这么喜欢孩子的画面。」那嘴角的笑意不像嘲笑,而是带着一种开心,像是喜欢看我能够接受个孩子一样,我突然想起以前我们曾经谈论的未来,如果可以要不要养个毛小孩或是有个孩子的话题。
我的回答总是拒绝,我讨厌孩子对毛小孩的毛也有点过敏,且照顾一个生命要付出的代价总是比想像的大,当生命比自己早逝去,那份心情我更是讨厌。而喜欢孩子与毛小孩的你总是回还有时间考虑,也许哪天你的看法就不一样了。
「他这么乖巧我可以!」
「哈哈,可以个什么啦。明明就生气我们谈论不理你,现在还不是也很疼。」
嘖!还知道我不开心是吧!「你也知道我生气什么喔?」
大门被打开,你站起身摸摸我的头「知道知道,对不起嘛,我真的很喜欢孩子尤其是这么可爱的孩子,所以一时就疯了。」说完,慢悠悠地迎向一个只拿着公事包,看起来像是业务不像房客的男人。
哼!我就接受你的道歉了,如果是禹惟我也愿意疯狂地跟人讨论歌颂他。
「请问田囿小姐在吗?」男子一开口我马上想站起身往后跑,但那男人像你问完又看着我点下头,没有认出我来的样子,也许我可以安心跟孩子多玩一下。
那男人用有工作想找她,如此笼统的回答你问为什么找我的问题。其实我也大概明白找我到底要干嘛。
因案子和欧董关係获得的名气,似乎已达到非业界也听过的程度,一开始他们谈论的后头紧接得是「靠欧董的吧!」「欧董想纳为媳妇的人吧。」完全怀疑我不是靠实力的,所幸后头的案子也够出色,和老闆接受不露脸的访谈,媒体和谈话性节目更趁欧董热力未散,把我许多大案子都抖出来,把只会说些不悦话语的酸民,弄得现在什么也不敢说,真是愉悦啊!
只是这份愉悦,却让一些人跑上门来找我,有的挖角有的想要我私下接案子,好险我的曝光最多只跟欧董的访谈露了三分之一的脸,所以像现在照了面也不一定忍得出来,已经与老闆和欧董谈论过这件事情,老闆交了一套说辞给我们,要我们先静观,不过次数越来越多,有点造成困扰了。
「那您可能得找她的公司,她目前不私下接案子的,如果想找本人,去欧董的渡假中心应该比较容易,怎么会跑来我这找呢?」你笑容很甜美语气又很柔和,那男人听了看了耳根子居然给我红起来。
你不要随便放电啦!
「嗯,嗯,那个,抱歉。」男人擦着汗支吾着,彷彿自己困恼你是非常罪过的事情,顿了好一会才像讨好你一样的说明「因为某天我坐着车,不断用电话追问媒体田小姐的联络方式,但得到的都是跟你一样的回答,当我死心想继续寄私信说服田小姐,参考我们公司看看时,副座坐着一个司机朋友的男人开口说,来这里也许可以找到她,所以就过来了。真的很抱歉。」
又来的,到底是谁宣传这件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