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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怪人体态轻盈,竟甩开重重守卫,轻松上到高台,只见台上诸多掌门脸色有异,风甲道长性暴如雷,抢道:「妈的!你不是金血教老魔头连百胜吗?」
    此话一出,眾人皆惊,怪人也不予理会,提掌便劈向刘盛朋,刘盛朋虽腰配双剑,却不见其有拔剑动作,怪人大掌将至之际,后方两道人影窜出,正是「关爷」关正犀与「张爷」张益淞二人。
    关正犀手持八尺关刀硬是挡住怪人来掌,而张益淞手中长枪极速刺出,直取怪人命门,两人搭配恰如其分,怪人呼啸几声,惊险躲过。
    关张二人武功绝顶,韦葆斌心中自然明白,这下两大高手围攻怪人,韦葆斌心想:「死老怪虽囚我数年,但倘若没他相助,现下我早已受金血教毒药所害,毒发身亡,又何来一身武功?」
    韦葆斌虽是復仇心切,却也恩怨分明,侠义之心油然而生,纵身一跳便上高台,拔剑来救怪人,眾人一看,又是另一衣衫襤褸、不修边幅之人,皆大感诧异。
    韦葆斌手持神兵雪凛,剑耍孙子剑法,皆是世上所未见,不仅正与其对招的关张二人生感讶异,旁人看了更是嘖嘖称奇,只见他与老怪两人一掌一剑,竟逼得名满天下的关张二人一时间落得下风,心中骇异不已,皆暗想这等高人平时隐遁不见也罢,怎么此时一现身便是两位。
    韦葆斌神功护体,无穷内力由全身窜出,当下使出孙子剑法「火发五变」,此式看似平凡,却分作五个阶段,阶段之中藏有虚招,招招连贯,攻其不备,守其不攻,如此虚实相生,竟打的关正犀与张益淞两人无力招架,韦葆斌顺势再催内力,无意间将内力注入雪凛剑中,霎时手中雪凛冷光乍现,顿时万道颼然冷劲袭向眼前两人,两人防备不及,尽受冷劲强袭全身,霎时全身寒气四窜。
    而关张二人皆是当世高手,经验老道,虽突遭攻击,脸色却不显慌乱,暗自运气抵御,正在这眨眼间的停顿,怪人逮住机会,一掌打向关正犀,关正犀全然无力回避,硬生生吃了一掌,大退数步,嘴角微微渗出鲜血,在场眾人皆是惊呼连连。
    只听怪人狂啸一声,冲出战圈,笔直奔向刘盛朋,杀意甚浓,刘盛朋双剑抽出,屏息以待,不敢有所怠慢,千钧一发之际,怪人脚步临时一转,向一旁踏出,这身法奇快,在场十数高手竟无人能看出端倪,待回神之时,却已将水袖扛在肩头,韦葆斌一看,心焦如焚,当下提剑刺向怪人,欲救回水袖。
    同时怪人傻笑几声,忽将肩头水袖卸下,挡在面前,韦葆斌连忙抽回剑势,唯恐伤及水袖半分。
    此时一旁刘盛朋与张益淞见两怪人竟兵刃相向,虽是困惑,却不敢稍有迟疑,双双提起兵器来夺水袖,怪人满脸奸笑,也不认真应对,只是频频将水袖挡在身前,让刘、张二人无法进逼。
    韦葆斌心想:「死老怪做事乱七八糟,水袖儿落他手上,倘若又被他关个五年十年,该如何是好?」又想:「可若我贸然出剑,这雪凛威力太强,恐怕伤及水袖儿性命。」便索性收起雪凛,重拾赤掌来对付怪人,怪人见样,哈哈大笑,一把将水袖推给韦葆斌,兀自跳下高台,转眼消失在庐山山间。
    突遭恶耗,水袖惊恐未定,见韦葆斌鬍鬚满脸,以为又是怪人,两手急忙将其推开,两行眼泪从脸颊滑落,韦葆斌看她楚楚可怜,甚是心疼,道:「水袖儿!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小包子啊!」
    水袖惊魂未定,颤抖道:「小包子?小包子五年前到天蜀门来,便被关爷逼入山谷,尸骨未存,你怎么会是小包子?」
    韦葆斌正待回话,刘盛朋在一旁道:「你这妖人,方才襄助那金血教老魔头,现在还想来骚扰吾妻?刘某岂能让你得逞!」提剑便要来杀,此时刀剑辰总算有了动作,须臾间便挡在韦葆斌与刘盛朋之间,空手格住了刘盛朋手中双剑,大侠武功高深莫测,便在此举完完全全的表现出来。
    刀剑辰和顏说道:「刘掌门且慢动怒,这人方才虽帮了连百胜,但后来不也替您救回爱妻,未必是敌,掌门且听他说词再作处置。」
    刘盛朋见刀剑辰武功,心中颇为忌惮,便道:「大侠既然如此说了,刘某便来听听此人有何辩解。三弟!」
    张益淞拱手道:「是!让愚弟来问问!」转身问韦葆斌道:「敢问这位兄台尊姓大名?」
    韦葆斌心想:「此人便是当年在史叔身上捅了一枪的张三爷,哼!为何我要回你问话!」便假装不见,逕自向水袖道:「你别看我满脸鬍鬚,我真的是小包子啊!当年我掉下悬崖,却没送命,水袖儿,你可知我想你想的好苦啊!」
    水袖看此人诚恳,心情稍平,却半信半疑,道:「相公平时告诫水袖人心险恶,切莫轻信他人,你有何证据,证明你便是小包子?」
    韦葆斌想了想,笑道:「水袖儿,小时候我们在客栈中,每当老爷要你出来扶琴演唱前,你便会在房里抹胭涂粉,可总有一人在你后头偷看,这你可记得?」
    韦葆斌一说便是两人小时极为保密之事,足见眼前此人却是当年的小包子不错,水袖只是双眼泛红,哽咽说道:「小包子,这些年你都跑哪里去了?」便像泪人儿一般哭了起来。
    而韦葆斌数年未见水袖,此时心中也是百感交集,但在水袖面前,不知如何却不想轻易流泪,只是说道:「我这些年的遭遇,一时半刻却也说不清的,你我多年未见,没想到在此重逢,咦?怎么不见老爷?」
    水袖一听韦葆斌提起林常禄,泪珠又如瀑布般滚了下来,道:「老爷他…他死了。」
    韦葆斌忽闻此等恶耗,恨不得马上放肆大哭,但随即忍住,问道:「老爷正值壮年,如何会死?」
    水袖续道:「是…是被相公杀死的。」
    韦葆斌听了大惊,怒道:「什么?好端端地为何要杀老爷?」
    刘盛朋抢道:「哼!林常禄乃金血教馀孽,刘某杀他也是应该。」
    韦葆斌怒道:「老爷他受金血教性命威胁,这才投靠天蜀门,如今你却将他处死,天下要如何服你?」
    刘盛朋斥道:「你这无名无姓之人,天下如何服我,又与你何干?」
    韦葆斌接着喝道:「哼!对你们天蜀门这些阴险之辈我本来是不想报出姓名,这下你既然要听,就给我洗好耳朵,好好记着!」又轻了清喉咙朗声道:「我叫韦葆斌,乃是十方恶煞在内『论世局』韦常言的亲生儿子!『嗜血刀』史安正是我义叔!如何?这样你要杀我吗?」
    韦葆斌惊人一语,当真吓坏在场眾人,台上这人不但能与天蜀门两位掌门分庭抗礼,竟然还与天下最忌惮的两位魔头有如此深刻的关係,令人难以想像的是,此人竟然还能大言不惭,理直气壮。
    刘盛朋听后大笑,道:「阁下这身世的确可观,刘某着实惹你不起,可在场有一人未必怕你,你可知是何人?」
    韦葆斌见他语带讥讽,也不回话,刘盛朋接着说道:「以你这等骇人的身分,当今世上也只有一人能够制服你,那便是──大侠刀剑辰。」
    眾人一听,皆看向一旁久未吭声的大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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