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重点高中的学生也一样无心学习。
晚自习上，学生们三三两两围在一起，低声热烈讨论着明天的圣诞节，整个教室充满了节日的气氛。
只有一个人除外。
“……我都不知道该佩服你还是无语了。”
程宇看着他面不改色地刷着手里的题集，忍不住吐槽。
“无语吧。”
简清欢头也不抬，这样他就能闭嘴了。
“明天你真不去啊？宋可研说叫了好几个妹子呢。”
程宇一听简清欢不让他说话，反而来了兴致，开始没话找话起来。
“不去。”
简清欢淡淡地回答。
“我是真的不明白。”
程宇按住简清欢的笔，拉着凳子往他旁边凑了凑，搂着他的肩膀压低声音道：
“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的？宋可研喜欢你啊大哥，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别瞎说。”
简清欢皱着眉，推开程宇的胳膊，似乎对他说的话完全没兴趣。
“我怎么瞎说了，这件事全班估计就你一个人不知道了，你真的对她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不信，她长得那么漂亮。”
“没兴趣，而且…”
简清欢心里暗想：
她也没有很漂亮。
“而且什么？”
程宇不依不饶。
“学习更重要。”
“你…”
程宇被简清欢的回答彻底搞无语了，半天才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他：
“你不会…是gay吧？”
简清欢无语。
gay你个头。
转念一想，又抬起了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手指突然搭上了他的手臂，缓缓道：
“…你说得没错，我确实不喜欢女人，你不会歧视我吧？”
“我操！！”
程宇嗷的一声，一把拍开简清欢的手，整个人跳了起来。
刚准备扛起桌子就跑，就听到简清欢噗哧一声，眼睛都笑眯起来了，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被耍了。
“我操你大爷简清欢！”
程宇平生第一次对这个抱了三年大腿的学霸爆了粗口。
他这一串动作闹得太响，原本嘈杂的教室瞬间静了下来，所有人都把视线投向了程宇。
程宇脸红了一下，尴尬地咳了一声，赶紧重新坐下，假装无事发生。
“妈的神经病。”
半天，忍不住又小声骂了一句。
“长个记性，别再问这种弱智问题。”
简清欢嗤笑一声，赏他一个白眼。
“我就是想不明白…”
程宇把头从臂弯里抬起来，做贼心虚似的四下看看，确认没人再注意他这边了，这才凑过来，把声音压得极低极低小声道：
“你都不好奇吗？”
“？”
程宇靠的太近，简清欢忍不住皱眉，拿书挡住他继续靠近的脸。
“那个啊。”
程宇瞪了简清欢一眼，拨开他手里的书。
“你说话能大点声吗？”
简清欢更加不解了，这人怎么回事？说话没头没尾的，还这么奇怪。
“啧，你真不懂还是装的？”
程宇不耐烦了，瞪着简清欢。
还能是哪个，难道对面这位大仙真的清心寡欲到这种程度？
“磨磨唧唧…不说就安静点老实待着。”
程宇这吞吞吐吐的，倒是把简清欢搞得没耐心了，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转头不打算继续听他说话了。
我去，这小子，不会是真没听懂吧？
程宇看看简清欢，又想想他平时那副恨不得一头扎进书本里的样子，终于有点相信他可能是真的没明白他在说什么。
嘿，这倒有意思了…
程宇挑挑眉，露出一个坏笑，伸手就去简清欢口袋里把简清欢的手机给掏出来了。
“你又要干什么？”
简清欢被他烦得要死，都恨不得抄起手里的书冲他的脑袋来两下。
“解锁。”
程宇也不回答，一脸贼笑，把简清欢的手机举到他面前，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解锁了你今天放学前就别再说话。”
简清欢烦不胜烦，瞪着程宇没好气。
“成。”
程宇看了看表，反正离放学也就剩半个多小时了，不让说话就不说话吧。
毕竟跟好玩的事比起来，半个小时不说话又算得了什么。
见程宇答应得这么痛快，简清欢反而觉得奇怪了。狐疑地盯着他的脸看了两眼，伸手解锁。
“嘿嘿…”
程宇笑的一脸邪恶，拿过简清欢的手机，一会儿又掏出自己的手机，埋着头也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不过倒是真的信守诺言没再来吵简清欢了。
简清欢难得安静地一直学习到放学铃声响起，程宇飞快地背上早就提前收拾的书包，把简清欢手机往他怀里一丢，坏笑道：
“我送你的圣诞礼物，记得等没人的时候看！圣诞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