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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州王宫坐落在冲州的西部,往东走是通往祁州的关隘,道路平坦,但有蒙舍的官兵重重把守,想要浑水摸鱼逃出去几乎不可能。
    南边则是一座山,翻过山去还是山,若往那边逃,多要面临荒野凶兽的危险。
    往北走有一条水道,水道再往北行几百里,就是唐王朝的地带,听说那处所在州县对六诏之人行归化安抚的政策,如果逃出去,或许真的能当个普通人安稳一生。
    可这条水道水势湍急,途径重重陡坡,只有在少雨季节才有极少的船家敢行船,就连到了现代的西昆市,这道河都被牢牢围起,禁止市民靠近。
    从西昆一中的天台看过去,还能看到那张市政府安装在河边的巨大警示牌。
    沐浴后,你躺在床上疲倦地陷入了梦境,一会儿梦到跟弟弟真的逃了,一会儿又梦到被唐玉抓到西昆一中的场景,脑海里破碎的画面交错,最终让你挣扎地醒了过来。
    蜡烛还没烧干,外头的天虽然还黑着,但天际已经泛了白,再过几刻钟便要日出了。
    你枕在绣着鸳鸯交颈的枕头上,心中惴惴不安。
    走,是不可能走的。
    你太了解迦桑,他若发现你的逃了,首先会派精兵搜查你和弟弟的踪迹,然后会想尽办法让你知道,那些服侍过你,对你尽心尽力的侍从们将会因为你不顾一切的逃离,一个个极其悲惨痛苦地死去。
    如果他抓住了你和弟弟,他会用同样的手法先杀死弟弟,然后将你折磨到最后。
    迦桑痛恨背叛者。
    可如果弟弟留下,会发生什么?
    在那个曾经发生,现在正在重来的过去里,发生过什么?
    哪怕弟弟笃定地跟你说他不会死,但一股莫大的恐慌无由地盘旋在你心中。
    你得劝他走,他一个人躲过迦桑的追捕是很容易的。
    就这么想着,你从床上坐起来,披上了外衣,放轻步子绕过屏风,想要躲过守在外头的侍从,可没想到一转头,却猛地看见一个身着华服的男人坐在屏风外的椅子上。
    没有点烛,沉默得像个鬼影。
    你目光撞上那双黑沉的瞳孔,惊恐地叫了出声。
    “殿下?!”
    迦桑一手撑着下颌,抬起眼皮冷冷地打量着你,“天色还早,去哪儿呢?”
    你捏紧了身上的衣服,小声说,“我有些渴了,起来喝水。”
    “喝水?”他语调很缓,像是在细细品着你这个并不高明的谎言。
    你垂眼,不敢去看他。
    “过来。”迦桑对你说。
    你慢吞吞走到他面前,他一把将你扯到了怀里,披在你身上的长衣滑落,露出里头凌乱贴身的小衣和你单薄雪白的肩头。
    他一手伸进你的衣服下摆,不轻不重地摩挲着你的腰,声音淡淡,“穿成这样去偏院找水喝?”
    偏院是弟弟住的地方,迦桑意有所指。
    你睫毛微颤,“只是在房里找水喝罢了,我没有听明白殿下的话。”
    迦桑很轻地笑了一声,将一杯白瓷茶杯递到了你的面前,“这里有,喝吧。”
    你盯着那杯茶,冷冽的茶香萦绕在你的鼻尖。
    迦桑端着茶杯的手没动,他要你自己凑过去喝。
    你也没动。
    迦桑忽然扣住你的后颈,直接将那杯茶水抵住你的唇缝,就这么给你灌了进去。
    一部分冰冷的茶水灌入你的鼻腔和咽喉,剩下的顺着你的唇角流过颈项,将衣衫尽数打湿,薄薄的丝绸紧紧贴在你的身上。
    “咳咳咳——”
    你呛得眼泪横流,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可他却偏偏将你死死扣在了怀里,冷眼看你挣扎,“衣裳湿透了,是不是又该沐浴了?这一次,晏休还要进来看你么?”
    你身体一僵,因突如其来的恐惧而浑身发麻,下意识问他,“殿下在说什么?”
    迦桑忽然两手扣住了你的脸颊,令你与他面对面,眼对眼,呼吸交错。
    “我竟然从来不知道,你这么会骗人,还这么会装傻。”
    你惊恐地看着他,心如擂鼓。
    实际上,你百口莫辩。你的亲弟弟在你沐浴的时候进入了你的寝殿,宫里眼线众多,这件事被迦桑知道了并不奇怪。
    况且,你并不真的善于说谎,迦桑寥寥几句话,就已经把你吓得什么都写在了脸上。
    迦桑面无表情,但你知道他愤怒到了极点,此刻他看你的眼神已经没了往日的怜爱,那双黑瞳闪烁着冷冽阴沉的光芒,仿佛成了一把刀抵在你的心口。
    “他碰了你哪里?”他声音很平静。
    你抿着唇没说话。
    迦桑伸手揉上了你的唇瓣,“这里?”
    随后他的手顺着你的下颌缓缓向下,冰冷的指尖令你身体颤抖。
    他拨开了你的衣衫,带着羞辱意味地捏住了你的胸乳,“这里?”
    你眼里忽然蒙上了一层雾气,伸手想要遮住自己的身体,他却扣住了你的手。
    “放开我!”你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怎么?亲弟弟可以碰,我就不可以了?”
    迦桑嗤笑一声,随后声音骤冷,厉声问你,“他还碰了你哪里?!”
    他的手猛地捏住你的腿心,你痛得大叫一声,疯狂地挣扎起来,迦桑将你一把抱起,迈步走到床边,将你丢到了锦被之中,一手将你双手扣住举过头顶,一手插进了你的穴中。
    “他碰了这里?嗯?”
    迦桑的声音隐隐带着难以抑制的疯狂,“他操你了?”
    两根手指撑开你狭窄的穴口,撑得你生疼。
    你大哭起来,“没有!没有!我们没有做!”
    迦桑死死盯着身下崩溃的少女。
    他早就在身下的人睡着时检查过了。浴池、整个寝殿、还有她的身体,里里外外。他心里已经猜到了结果。
    可当他看见少女小心翼翼地从屏风后出来,朝着偏院方向走去时,他难以自制地去诘问她。
    明明这私情他早就看出来了,这股再度袭来的强烈愤怒究竟是为什么?
    迦桑忽然冷静下来了。
    他原本就是要利用这两个人达成自己的目的罢了,他之所以愤怒,是因为如果他们提早苟合,会坏了他的好事。
    没有人可以脱离他的掌控随意行事,违背命令的虫子是要被王吃掉的。
    所以他的妻子和妻弟,应当为他们的行为接受额外的惩罚。
    迦桑的声音忽然平静下来,他放开了你。
    “其实你们不用着急。”他缓缓地说。
    你愣住了,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心中的不安逐渐加剧,抓紧了身下的锦被。
    他什么意思?
    “你们的母亲曾经住在救度寺里,后来一路向南,进入了越析。蒙舍又在越析的南方,若是按照用腿脚之力计算,需得半个月才能走到。”
    你不知道他究竟在说什么,他为什么要提及你们的母亲?
    “但如果快马加鞭,再加上王子敕令……”迦桑垂眼看着你,“一天就够了。”
    一股恐怖的寒意爬上了你的背脊,你猜不透他,却隐隐觉得那必定是极大的噩梦,此刻心中甚至开始想要不顾一切地跟弟弟逃走。
    想到这里,你目光转向了窗外。
    天色微亮,泛出熹微的晨光。
    日出了。
    无相坐在偏院之中,琥珀色的瞳孔因为看着阳光而染上了金黄的色泽。
    院门外响起急促的敲门声,亦如曾经发生过的一样。
    外头响起王宫侍卫长的声音,“叁王子殿下,请开门!”
    无相知道,就算不开门,这些人也会直接闯进来,将他关进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企图用千百种方法,使他既不至于丧命,同时又痛不欲生。
    在如催命符一般的敲门声中,他凝视着手中的佛珠。
    这串佛珠珍贵难寻,他拿着很趁手,虽然是个死物,但终究有几分感情。
    此番去地牢,若是戴在身上,便会让它沾染上牢中的脏污丑恶,若是就此放下,他便再也寻不到这一串佛珠了。
    事已至此,他该戴上,还是放下?
    无相垂下眼,长长的睫毛遮住了闪动的目光。
    俄顷,院门被破开,侍卫长站在最前,对身后的人说,“把他押下去!”
    “迦桑殿下已经连续两日未召见我们,大和尚,我们是否可以就此向他辞行了?”
    如戒揣着手,站在房门外,将耳朵凑近门缝。
    没声音,也没动静。
    他瞬间领悟,清了清嗓子,“既然如此,那我和师弟们去吃早饭啦!”
    房中,一个容貌普通的中年和尚盘坐在榻上,他双目闭合,面容安详,若是有人在,便会发现他并无鼻息,也无心跳。
    此刻,这间房中的光线骤暗,两道朦胧诡异的声音在房中响起,隐约能听出是一对少年少女的声音。
    “有人想要闯进你的菩提相界,你若是不管,我们可就放人了。”
    闻言,大和尚缓缓睁了眼,双目中有某种浑厚的气息涌动,目光如雷电又如火炬,其中藏有万千奥义。
    那道飘渺的声音颤抖起来,“不好好说话,睁什么眼!罢了,你既不回答,我们便走了!”
    过了几秒,飘渺的声音又弱弱响起。
    “怎么……怎么走不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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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写最喜欢的play了嘿嘿(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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