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明白觥筹交错中每一次举杯微笑代表的试探结盟与利益交换,目光无聊地巡梭在每个人脸上,观察他们掩饰好的不耐、疲倦和难堪。
其实她应当见过其中几位,比如坐在右侧末位红木案前低头啜饮的柳家女郎。某年秋收征税时霜明带着她去尧阳县周围做过一回行脚商,初见就暗自惊叹过与沉奉徵少时气质的相似。
心里话不小心说出了口,沉奉徵神色未变,只是将她的手捏在掌心把玩,缓缓陈述几家之间的姻亲和龃龉。
下方众人已经开始传歌舞丝竹伎人于席间助兴,三四人各自畅聊行酒令,沉奉徵知晓重要的事情已经谈完。
他也差不多明白了情况,摇铃唤人传膳。虽然腹中垫了些点心,谢妙息还是饿得不行,狼吞虎咽,席卷残云。
反观坐在对面的青年一边沉思一边挺直背矜贵优雅地进食,谢妙息有些不好意思,又迅速理直气壮地给自己找好了理由,是这里的厨子手艺大有进步。
“吃好了么?”沉奉徵虽然动作优雅,放下筷子的速度却不慢,静静地看着她脸颊鼓鼓地吞咽食物。楼下动静渐消,想必是陆续散席走了。
“嗯嗯。”谢妙息漱了口,充满期待地看向他,“一会不回宫吧?饭后要消食,我想去西市。”
“不回宫。”青年微笑,让人撤了餐具并锁上门,一步步将少女逼到朝着平静湖面敞开的灯笼锦纹槛窗旁。
“躲什么?”沉奉徵吐息灼热,喷洒在她的脖颈旁,燎起星点欲火。“陛下不喜欢?我见那本小册有这番景象,特意领陛下来这一间屋子。”
谢妙息迅速地关上了窗户,转过身子来推他,“不要!”沉奉徵倒不是很在意她的动作,将人抱起来坐在了三彩斗柜上,正好与他一般高。
“此处曾是我在沉家的书房之一,开着窗户也不会有人看见。”沉奉徵耐心解释,从柜子中抽出一段锦带,抱着压制住推搡他胸膛的少女,将她双手反剪捆在了身后。
什么人会喜欢一边窥探别人吃饭一边看书!少女踢弹腿要跳下去,被沉奉徵直接按住了腿根分开,灼热的鼓胀物体隔着布料抵住了她。
谢妙息一僵,温热大掌托着她的后背摩挲,潮湿的亲吻落在锁骨上,而后衣襟凌乱,舌头抵着乳团上的樱果一圈圈打转,吸吮出粘稠声响。
她咬着唇不肯发出呻吟,双手在背后紧紧相扣,弓起腰躲避却将柔软胸脯送得更高。
沉奉徵轻笑,“陛下真是热情。”绵软乳肉在他口中裹上了一层晶莹液体,他握着垂麟执壶缓缓倾下,欣赏琥珀色酒液顺着胸脯一路蜿蜒淌到小腹,没入腿心当中。
谢妙息眼圈泛红,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抬起腿用力踢了面前的青年一脚,“沉奉徵!不要把酒倒在唔唔…唔!”
脚腕被擒住顺势抬起分开了大腿,沉奉徵咬着她的嘴唇挺腰撞了撞。“阿慈想坐着挨肏,还是站着?”
“都不…”
“那还是由臣来选吧。”沉奉徵喟叹一声,解开锦带将人抱下按在窗边,从她身后缓慢地插了进去。
“湖景可好看?与陛下画册中相比又如何?”沉奉徵蹭着她的耳朵问,扶着腰一下下挺身,扣着她想蜷缩收拢的小手压在窗户隔扇上。
谢妙息被撞得快要站不住,浑身酥软晕开绯红,仰起头小声喘息,“呜…慢些、慢些…”
“答非所问,再好好站会,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