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韶言就知道他的沉默从来都接着后招:“你拿个喇叭出去喊好了。”
张卓有点累拿了居家服也洗漱去了,谁还没点脾气了,洗完出来,乔韶言又在假装睡觉,他整个人压在乔韶言身上:“睡美人在世啊!佩服!”
乔韶言被压得喘气都不顺畅,狗男人还用胡子扎她,乔韶言瞪他:“你起开,很重。”
张卓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我明天就去办公室和大家说我在和你谈恋爱。”
乔韶言别过脸去:“果然你只能谈短暂的恋爱,不管是主动还是被动。”
张卓本来只想闹她一下,没想到她直接冷言冷语,他背对着乔韶言躺下,心想今天太累了,明天再好好说。虽然心理建设是这样,但还是心烦意乱睡不着。没一会他就听见抽泣声,完了,怎么还哭起来了。
张卓开了灯,强行把乔韶言翻了个身:“不想让别人知道就不说了,别哭啊!哭完明天眼睛都肿的,你又要抱怨了。”
乔韶言真是越想越觉得自己拧巴:“FIona和Sandra吐槽你的时候,我都参与吐槽了,我这样不就自己打脸了,我以后还要不要见她们俩了,呜呜呜,好丢脸啊啊呜呜。”
张卓忍着笑:“那不告诉别人了,免得她们笑话你。”
乔韶言觉得自己面对亲密关系的障碍是一直隐形存在着,她去看therapist,therapist表示拒绝和同学同事date或者发展亲密关系都是正常的,乔韶言就把这件事情搁置了。乔韶言看过一些写亲密关系的心理学书,翻两页觉得是狗屎,还是得在实践中调整,但是通常爱情总是被赋予很重大的意义,乔韶言就陷入没有爱情没法实践,有点心动总是搞砸的状态。两三年前,她被告白的时候亲了一下,好像是什么魔法召唤回所有的理智,她没法陪着演这种大家都看好的恋爱,仓皇失措地回家,吃的晚饭全都吐了。所有的心动暧昧粉红泡泡像一下子全被戳破了,她又一头扎进现实里来,恢复了实验室和公寓几乎两点一线的生活。
张卓给她擦眼泪:“自尊太重要了,千万不能丢脸,保证不让别人知道。”
乔韶言泪眼婆娑:“你又讽刺我!”
张卓知道她相当争强好胜:“没有,人活一口气。你读博的时候会不会偶尔其实在骂我?”
乔韶言思绪转移了:“骂过,挺多次。”
张卓把她搂到怀里:“该骂就骂,该哭就哭。想做的事情尽量做了人才健康。”
乔韶言揪着他睡衣的领子擦眼泪:“我处理亲密关系能力很差,可能是因为我逃避承担责任。”
张卓心又凉了半截:“咱们这不是在试吗?没要你承担责任,没到那一步呢!不用想那么远的事情增加压力。”
乔韶言嘟着嘴:“你没想过以后?还是分手比较容易。”
张卓叹气:“迎难而上,你行的,容易的事情你不喜欢,你就喜欢有挑战的事情,你最勇敢了。比如咱们先把这个恋爱关系保持半年看看?Fiona说你总是谈三个月以内必定恋爱夭折。”
乔韶言哭得脑袋还有点缺氧:“试试看吧!明天你去公司能给我带附近的司康吗?”
张卓摸摸她的背给她顺气:“很火的吗?要抢吗?需要找黄牛买吗?”
乔韶言又擦了擦眼泪:“不知道,你好烦啊!你当年交代我找资料的时候,可没管有没有这样的资料!我说找不到,你都说一定有!烦死了,谈恋爱烦死了!我明天自己去买!”
张卓抽了床头放的纸巾,给她擦挂在睫毛上的泪珠:“不掉珍珠啦。明天一定给你带回来。哭得累了吧?我去给你倒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