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究还是忍不住的开了口,藉着些许醉意,说出了真心话。他想她的心像狂风暴雨疯狂的侵袭着他,他想抱她,他想吻她,这强烈的慾望,已经远远超过他的以为,他以为他对她只剩一点点的眷恋,他以为那绝对不是爱,他以为他不爱她!
他不爱她,却发狂的想着她,执意的要带她一起出差,这理由难道还是那一点点的眷恋?
他真的不爱她吗?还是他逃避那个事实?那个像铁一样的事实是....他仍然爱她。
倪宥妃呆愣了几秒....
因为她...竟真的想留下?!
不可以!不行!她推翻脑袋里的可怕念头,她禁止想往他哪里去的想法,他们之间的路早已崩塌,还掛上大大的禁止通行的标志了,不是吗?!
「对不起。」她拨开他的手,往房门口走,正开啟的房门却瞬间被推了回去。
他不接受她的拒绝!
他正站在她身后,把开啟了的房门推了回去,还顺手掛上了房门鍊,按了请勿打扰的标示。
她一双惊讶的眼看着这横过她肩膀的手,做的这些举动,她伸手要拿开房门鍊,整个人却被打横抱起。
「干什么?楼英载....」她踢着脚又挥舞着手的挣扎。
「这是你欠我的。」楼英载把她往床上一扔,人也跟着扑了上去。
她欠他?她欠他甚么了?对着那张正要吻上来的嘴,她大喊,「范衍柔....」
那俊眉轻挑,「怎样?」
被这么一问,倪宥妃反而不知道该说甚么了,囁嚅的建议,「那个...是不是该打个电话给她?」
「不用。」楼英载轻勾唇角,扬着一抹玩兴的笑。
「怎么不用?」她紧张慌乱,连说话都明显得有些抖音。
「不用。」那性感的薄唇近得就要覆上她的唇。
「你有范衍柔了。」对,他有范衍柔了,这句话不只要说给楼英载听,也要说给她自己听。
「然后?」
楼英载居然问她然后,然后他不能对她做这种事,然后他不能亲她,更不能像现在这样整个人趴在她身上,这然后还要她说吗?
「然后请你离开,我...我要回房间了。」
楼英载真的站了起来,离开倪宥妃的身上,让她大大的松了口气。她随即爬下了床,顺手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服,眼角瞄到楼英载正在脱衬衫?
嗯?脱衬衫?
她拾起早不在脚上的鞋,还有落在地上的包,急忙的往房门口走,连开锁的手都有些抖。
下一刻他的手从她的背后越过她的肩环住她的颈,另一隻手搂住她的腰,紧贴在她的身后,他的唇在她的耳后、后颈游移、廝磨,「别走。」
她微微轻颤着,「范....」
这一次他没有让她说出口,她的话跟她的唇一起淹没在他的唇间。
她瞠眼,她慌乱,她想抗拒,她的脑袋一遍遍又一遍遍的提醒自己,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关係,他现在属于那个女人,范衍柔。
「不要~」范衍柔,呵,这个名字总是能及时把她打醒。
她狠咬了楼英载一口,这一次换她咬了他,为了挣脱这个吻。这一下她可是发狠的咬了下去,因为她清醒了,他也必须清醒。
他摀着嘴,脸色扭曲。
她开了门,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即使这一刻,她清楚的知道,她的心因为他又开始跳动,但他们早就不可能,她知道,他也知道!
倪宥妃站在她的房门前,翻找她的房卡,她的房卡呢?她该不会糊涂的把房卡留在房间里没带出来吧?嗄?不会吧?!
她站在楼英载房门外许久,那想按房门铃的手,不知道上上下下了多少次才真的按了门铃,楼英载开了门。
「我忘了带房卡出门了。」她怯怯的说,「你能不能...」
他一把把门外的倪宥妃抓了进来,那炽热的唇即刻印了上去,是不容许拒绝的索求,是那样的急切,赤裸的毫不隐藏。
这一次,他不会再让她逃了。
她挣脱不了,他的手紧箍着她,彷彿要将她融进他身体里一样。
他的吻沿着她的脸、她的耳畔落在她的颈项,他的身体催促着她,推着她一步步往房里的那张大床退,直到他们一起跌进那柔软的大床上。
「英载,英载,我...我是倪宥妃..」她提醒他。
他当然知道她是倪宥妃,现在,他想要的人就是倪宥妃。
「英载,不要这样...」那仅存的一点点理智,仍提醒着她。
只是她那轻声微弱的拒绝并没有阻止楼英载。他的手,没停的卸除隔离在他们之间的障碍物,他的吻,正不停的、热烈的攀爬上她每一处光滑细緻的肌肤。
那些疯狂落在她身上的吻,那双肆意在她身上游走的手,全是那个她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她是想推开他,还是拥抱他?她的理智跟她的心不断的在拉扯,一左一右不相上下的拔河,可她的身体已经热切的迎向他,明白的表现出她的选择。
「我的妃...」
她的心震了一下,以前的楼英载总爱这么喊她,这三个字,让她彻底投降....
今晚就让她任性一次吧,让她的心随心所欲,让她释放这囚禁已久的心吧。她伸出手拥抱着他,她的唇回应着他,他们的肢体繾綣缠绵,爱欲瀰漫如星火燎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