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焕离开后,陈子清躺在床上睡不着,脑子里反复想着刚刚黑暗中的吻,和那根戳在自己小腹上的硬物。往日被那根巨物肏到翻白眼的时候仍旧历历在目,她的嘴巴张到最大了都吃不下,何焕只能哄她像吃棒棒糖一样,慢慢地舔。
她有些激动,却也有些懊悔。
因为何焕所谓的道德洁癖,陈子清这个冲动的举措可能将他推的越来越远。道德标兵怎么能和已婚妇女前女友搞在一起呢?他是不是以后都不会回复她的消息和电话,也不会再和她扯上任何一点关系了?
陈子清烦的直蹬腿。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怕错过何焕的消息,一下子弹起来。原来是程佩与,他问自己睡了没有,要不要打电话。
陈子清犹豫了一会,还是选择拨打了语音,反正她现在睡不着。
程佩与正在吃晚饭,她能听到刀叉碰到盘子的清脆响声。
“你吃什么?”
“没什么胃口,点了一些德国香肠。怎么不回爸妈那里睡?”
“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回?我妈还跟你告状了?”
程佩与顿了一下,“不是,我猜的。”
“那你还挺了解我。”陈子清笑出声,“你那边进展到哪儿了?”
“这周刚和那家startup的老板会面,他出的条件很苛刻,应该是不希望被收购。”程佩与淡淡地说,“我想你,老婆。你想我吗?”
程佩与很少喊自己老婆,一般都是叫她清清。她屏住呼吸,回答道:“我也想你的。”她怕多说几句就会暴露自己今晚干过的事情,于是赶紧找理由挂了电话。
挂断之前,程佩与还问候了一下他们的小狗沉甸甸。他说,“沉甸甸会帮我守着你。我知道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你过得好不好,清清。他都会告诉我。”
陈子清跟丈夫打完电话,想起他结婚几年对自己的好,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并非因为爱情嫁给他,她认为两人之间的感情基础是友谊。她承认程佩与喜欢自己,但肯定是因为自己魅力大,他肯定是贪图自己美色,缺一个趁手的老婆,才和自己结婚。
但毕竟二人还是合法夫妻,她所做的已经算出轨,是对不起程佩与的事情。程佩与又没做错什么,她崇尚的自由不能以伤害丈夫为代价。
她做在深夜做了一个决定:她要跟程佩与离婚。
这个念头被确定下来,虽然只有一点点不舍,但陈子清觉得心里格外痛快。
她爸妈如此钟爱程佩与,不就是图着程家的资源和资金吗?不就是图着和程家联姻得到的好名声,家族人人羡慕吗?如果她离婚了,她爸妈会有多气急败坏呢?更何况在他们家族看来,离婚的女人就是不值钱的臭鸡蛋。
她幻想着,莫名感受到了报复的快感,叛逆的快感。因为她要离婚这一举动,在陈父陈母看来绝对足以是被逐出家门的大罪。
她的贞洁和婚姻曾经是父母引以为傲的筹码,用来换取商业的资源,甚至是阶级的跨越。陈家多年心血培养的不是一个女儿,而是他们未来亲家的优秀的儿媳。
她二十岁的时候反抗了;她和何焕相爱,上床,同居,献出了所谓的贞洁,向父母宣战;何焕是她趁手的武器。
她想用这来宣告:她的爱欲和肉欲并非父母可以控制的,并非父母可以买卖的;自己可以为自己的身体负责,她是自己身体的主人。
而现在,她却要将自己的婚姻变成武器,她要舍弃有钱、贴心的丈夫,向着陈家狠狠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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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写到文案剧情啦!
我写最后这一段比较纠结。陈子清的抗争和妥协,工具实际上都是她自己。如果我遇到了清清经历过的事情时,我可能不会妥协,但也可能没有勇气抗争。想听听你们的看法,你们的选择。
PS.最近比较忙,更的会比较慢,但是大纲都已经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