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星淳看着他埋进自己颈窝,将滚烫的气体扑在自己皮肤上。
还不待反应,下一秒,刺痛传来,她忍不住呼叫出声。
“唔......”她立刻捂住嘴,睁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能发出这么娇媚的声音。
可为时已晚,漏出指缝的呼吸点燃了余下的隐火。时澈的身体僵硬得像一块石头,他低着头不动,将手指深深陷进床垫。
窗外的影子慢慢散去。
萧星淳目光轻动,推了两下身上的人。
“他们走了。”
也是用微小的声音,时澈闻言掀开眼帘,茫然地看了眼周围,仿佛还没有从刚才那场难捱的梦中清醒。
“好......”
他从她身上起来,萧星淳坐起来时,搭在肩膀上的带子又滑落。
时澈目光一惊,撇过去不再看她。
只是那抹雪白却像印在了眼底一般,他眨眼或者干脆闭上眼都没办法从那一眼中解脱。可越是不看,亲吻的柔软就越像陈年的佳酿,凭借记忆里的香气,都能让人一次次喝醉。
魂牵梦绕。
半晌。
“我。”
“不是故意的......”他抿着唇想了半天,“我控制不了,但我没想。”
“我知道。”萧星淳穿好衣服,房间里只有一面已经蒙尘的镜子,她抹掉上面的尘土,一个清晰的倒影映照出来。
她扬起纤长的脖颈,左侧多了个鲜红醒目的印子。
回忆起那痛感,眼神变得别有深意。
啧。
这人,还咬人。
-
时澈快红透了。
氛围也在这一场戏后变得微妙。
萧星淳没说话,她看到身边已经凉了的水盆,浸泡毛巾放在他手上。
冰凉感传来,时澈抓着毛巾,将它平铺上自己身体。
丝丝凉意在汹涌的火势面前力量微薄,但能稍有缓解也是好的。
他人生中第一次被欲望裹挟的感觉,因为要强忍着,实在算不上好的体验。
一个小时,那股难耐的感觉才算消失八九分。时澈动了动僵直的四肢,手指骨节堪堪恢复知觉。
他看着坐在椅子上的萧星淳,一双沁水的眸子正盯着他。四目交织,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微蹙着眉走到床边用刀尖刺破了自己的指尖。
鲜血忽地冒出,猩红扎眼,他掐着指头将血抹在床单上。
红色渗进床单,晕开一朵娇艳玫瑰。
“从今天开始我不能睡在沙发上了。”
他挪开,萧星淳才看到他在做什么。
她默默点头,坐回床上,那抹刺眼的红烧灼热烈,她心里某处悄悄坍开一个洞,那朵玫瑰似乎有了生命,它摇摇摆摆释放妖娆,风将花香吹开,灌进某种不知名的情愫。
-
那晚之后,大多数日子天黑之后时澈都会离开,天亮前又会回来。
他们的交流仅限于吃饭睡觉,他会准备好充足的食物和水,日子比在那间地牢里待着时好过得多。
她不会问他要手机,在他说带自己离开前联系家人。
不是她不想,只是萧家的名头太大,还有舅舅那边,两家找自己应该急疯了。不管不顾地暴露身份,只会增加危险。
就算她侥幸能回到萧家,收留自己的他又如何自处,而且天知道他的手机里有没有窃听装备。
她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萧星淳转向时澈的方向,他沉默时的侧颜温隽柔和,光线亦是关照他,将他整个人都笼罩住。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
她尚且无法把希望全压在时澈身上。
当初对自己下手的保镖,从十几岁便跟着自己,朝夕相处多年,也能毫不犹豫地背叛,她又怎么敢孤注一掷。
不过她的确对时澈十分感兴趣。
自己的救命恩人。
时澈吃过晚饭又要离开,他看了眼表,面上少见露出轻松的情绪。
淡淡的笑意,有夕阳未散的光芒攒聚。
他垂下睫毛,乌黑的鸦睫将眼神挡住,伸手打开门,入眼一片金灿灿的沙地。
时澈走出去并没有随手把门带上,而是回头用亮晶晶的眼睛望着她,先前那抹笑意变得若有似无,仿佛随着夕阳的泯灭也随之淡去。
萧星淳跟上他,有许多天她没有如此自由地活动筋骨。以往爸爸对他们三兄妹的要求很高,能这么偷闲,数年来不说头回也是少有。
她将骨节捏得作响,时澈闻声转头的动作又让她立刻放下手。
沙地吸收了一整天的日光,晚上气温虽然下去,但沙子里的温度未散。
周围立着无数高大的仙人掌,枯黄的草色围绕,一眼望去直接延伸到沙漠中。
时澈在她身边坐下,萧星淳侧眸注意了下身后的几道视线,也跟着他一同坐上沙地。
沙漠边缘的沙粒混淆着碎石,粗粗麻麻手感不算好,但是细微刺痛磨搓皮肤的感觉却有些舒爽。
萧星淳的拖鞋灌了沙,她顺势抽出脚,绷起指尖插进温暖的沙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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