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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肯接受任何亲事的时璧姑娘突然冒了个夫君出来,让一向平静无事的附近村子像炸开来似的,眾人更是对她那异族夫婿的身份议论纷纷,有说是北方帮派的首领,有说是雪原的商行领袖,但更多人的说法是,他其实是马贼,路经此地惊于时璧姑娘的绝世姿色,因此于夜深时至强行入侵桃谷,来了个霸王硬上弓,才会让李大娘一早就撞见他几近裸着上身在桃谷的屋中…
    其实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时璧闷闷地想着,但呼延漠野和他的狼卫却就这么顺理成章地在桃谷留了下来,近一个月以来,他带着他的那帮手下,不时地四处替附近的村民整地、修桥、建造水渠、协助调解纷争及事端,前几日还打跑了一帮不知那来的山匪,儼然将这里当成自己的领地在治理。
    领袖般的气质,再加上他阳刚俊朗的外表,流露出一股天生的魅力,不仅渐渐获得附近居民的信赖,甚至连地方的乡绅阶级都对他另眼相看,更引得附近的小姑娘大媳妇们都为他碰然心动、芳心暗许,再也无人计较他马贼的身份。
    望着午后淅沥沥地飘起的雨丝,坐在簷下的时璧搁下手中的药册,叹了口气;以一国之尊的身份紆尊降贵地陪自己窝在这里管理几个小村落,她真不知他心底在打算些什么?
    哀怨地看了舒适地伏在他脚下睡着午觉的黄狗一眼,「叛徒!」时璧愤愤地小声嘟嚷着,不知何时竟连阿黄都臣服在他膝下了…
    「怎么了?在想什么?」坐在她身边正看着雪原传来的飞鸽传书公文的呼延漠野问道。
    「没有,只是在想你什么时候回雪原去?」她闷声道。
    她本以他会强迫自己随他回雪原去,原本打定主意只要自己不跟他走,到时他一定会因放不下雪原而放弃离去,但一个月过去了,他却还留在在桃谷,除了处理附近村子的事务外,大部份时间就是陪在自己身边。
    「只要你说一声,我们就啟程回去。」他淡淡地道。
    「你要我说几次才够。」时璧微恼地看向他,「我不会跟你走的。」
    「我也回答过你好几次了。」他低笑道,「我不介意留在这儿多陪你几天,总不成让人以为你被马贼始乱终弃吧。」
    「呼延漠野!这还不都是你害的!」时璧俏脸一红地咬牙道,明明就什么事都没有,但自那日后,李大娘到处跟人绘声绘影说什么看见他裸着上身自屋内走出来,好像还听到时璧姑娘隐约的啜泣…,搞得大家全以为自己是因为失身才顺了他的。
    「所以我才要留下来负责呀。」他换了个姿势,将自己的长腿舒适地伸展出去。
    兜来兜去都是他有理就对了,「你那么久不回雪原成吗?」
    「不急,兰儿好歹也是皇室的一员,暂时撑着没问题,更何况她定期会以飞鸽传书和我联系。」像似看出她的企图,他嘴角微微上扬,「再说你爹和寧姨也应该快回来了吧,我总得正式拜见一下岳父母大人才行。」
    「我爹他们可能要一年半载才会回来,你等不了那么久的。」开玩笑!她就是想在爹和寧姨回来前将他打发走,他竟还想留下来见他们。
    呼延漠野放下手中的公文,「璧儿,你就真这么想让我离开?为什么?」他的黑眸宛如深潭似探询地看向她。
    「我们不适合。」时璧咬了咬唇,说出心中的话,「狼主的对象不该是秦国的平民百姓,现在各国的公主贵族千金们都等着你的青睬,你应该找个符合你身份地位的女子而不是我。」
    「我这辈子要的是什么样的女子,我自己清楚。」呼延漠野淡定地道,「身份地位对我而言并不重要,这点你不用顾虑。」
    「可你就不怕雪庆和平破裂,让你的子民再度陷于战火之中吗?虽然庆君支持你但,庆后和无瑕公主绝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打发掉的。」时璧终于说出了心中的顾虑,「我不想因为我破坏了你之前所有的努力。」
    「璧儿,你知道你和无瑕最大的不同在那里吗?」没想到呼延漠野竟微微一笑地问道。
    「啊?」时璧一楞。
    将时璧一把捞起抱坐在自己腿上,他轻轻地摩娑她柔嫩的脸颊,「知道吗?无瑕心中只有自己,你却一直顾虑着别人。」
    「即使别人说你们相貌多么相似,但我仍旧一眼就能认出你们的不同。」他轻轻低笑着,「你老爱咬你那可怜的唇,说谎时会不由自主的别过脸去,喜欢药材书本更胜于珠宝首饰,即使快哭了还常咬牙忍着。」
    「更重要的是,你眼神中的温暖是那么的迷人,我真不知道庆后为什么会认为我不会发现你们的不同而接受她。」轻叹一口气后,他心满意足地搂着她。
    「我那有…」从不知他竟这么仔细地观察过自己,时璧不由心中一暖。
    「好,那你爱不爱我?」他突然问道。
    「…不…没有…」时璧咬着下唇心虚地别过脸去,听到他的低笑,这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呼延漠野!」又气又羞地吼着,她挣扎着想自他腿上下来,却被他俯首吻住。
    「我的狼后,可我很爱你呢,怎么办?」他坦率直接的话语直接敲入她的心坎,让她脸红心跳,全身无力。
    「喂!你这人都不会不好意思吗?大白天的而且狼卫都在…」察觉到他的唇又再度覆上,她偏开头去娇怯地道,只见数名原本在门廊下或站或坐狼卫们突然都想起有事要办似的,迅速地冒雨跑了出去。
    「现在没人了,而且应该不会再有人来了。」轻轻将她霞红的脸扳回来,他温柔地啜吻着她柔软的粉唇。
    他轻柔的吻令她身子一震,知道自己应该要阻止他才对,可是这感觉是那么的美妙,让她一时无法开口拒绝他,或许一下子就好,她试着说服自己可以轻微地和他接触一点就好。
    稍稍离开她的唇,他抵着她的额,望着她颤动的长长睫毛,粉嫩的脸颊上泛着霞红,他忍不住再啜吻了她微张的红唇,体内那把温吞的火开始慢慢点燃,越烧越旺,再也无法忍耐,他狠狠地一把将她拥入怀中蹂躪她粉嫩甜美的唇舌。
    「嗯…你做什么?」她大惊失色地推开他,却已被他一把抱至屋内的床上,目光灼热地看着她。
    「璧儿,知道吗?自你离开后我再没碰过别的女人。」他伸手探入她的衣襟内抚向那高耸柔软的浑圆,他轻声在她耳边低喃。
    时璧脸红心跳地试图阻止他,「你不可以这样,我不是你的妻子,嗯…」他粗礪的手指的抚过粉红的蓓蕾,令她身子一颤差点喊出声来,她连忙紧咬下住唇不敢出声。
    「谁说你不是,你早就嫁给我了。」他轻笑着吮吻着她紧咬的唇,大手却滑向她的双腿之间。
    「我没有!嫁给你的是庆国公主,你的手…」她红着脸低喊。
    「我,呼延漠野,愿娶眼前的女子为妻,一生一世、不离不弃,永不分离。」他暗哑地说出两人在小木屋内互许终身的誓词,「璧儿,当初你是怎么回答我的?」
    该死!她差点忘了这回事,为什么他竟记得那么清楚,时璧恍然大悟地倒抽一口气,「你是故意的!」难怪他那时提议要再行一次婚礼!
    「对,我是故意的,璧儿,你早已嫁给我,想赖也赖不掉。」
    看着她脸颊娇红地紧咬下唇,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别再咬了,我说过你会把嘴唇咬破的。」说着俯下身去吻住她,霸道地硬撬开她的牙齿,与她唇舌交纒。
    嘴中全是他灼热的气息,一次又一次的,他用唇舌诱哄着、挑逗着,让她意乱神迷地配合着他、回应着他,直到他脱去身上的衣服,露出頎长结实的阳刚身体时,她这才回过神来,发现不知何时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已被他褪去。
    「不行…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嗯…」时璧羞极地试图推开他,却还是没能阻止他。
    「但我想我们已经在一起了。」
    捧起她通红的俏脸,他爱怜地一遍又一遍吮吻她的唇舌,「璧儿,我的妻。」数年来的思念及压抑全在这一刻爆发,他热情地以行动诉说出对她的情感。
    屋外的雨不知何时已停,随着午后阳光一寸寸地移入屋内,时璧轻声娇喘着,星眸迷濛地看着与自己肢体交纒、汗水淋漓的呼延漠野,天啊!明明不停地告诫自己不可以再为他心动,千万要与他保持好距离,怎么一不小心又和他走到这地步了!
    「璧儿?」激情过后,搂着她雪白的娇躯,呼延漠野低声道。
    「嗯?」蜷在他怀中的时璧柔顺地应声。
    「等你爹回来,我就正式向他们提亲,迎娶你回雪原。」他将她颊旁汗湿的秀发掠至耳后,「若他们愿意,可以一块儿搬来雪原,我会照顾他们的。」
    「嗯。」
    「和庆国的事不用担心,我自有想法。」
    「嗯…」她轻声回答,声音越来越细。
    「璧儿?」察觉到她的呼吸变得匀长平顺,他这才发现她竟在自己怀中睡着了。
    调整了一下姿势,让她在自己怀中躺得更舒服些,他爱怜地轻吻着她玫瑰般的睡顏,紧紧搂住她柔软的身躯,感受着她终于又回到自己身边的实在感;自找到她后,他知道她一直小心翼翼地保持距离和观察着,总是试探着是否有机会能离自己更远些,甚至将自己抛开,要不是桃谷是她的家,她恐怕早又不知逃开到那里去了;因此他也一直谨慎地陪在她身边,耐心地等待着她愿意随自己回雪原的那一天。
    她心中的对于雪庆和平的忧虑他不是不知,但既然要将她留在身边,他就已做了决定,不管将来庆后再使什么手段,他绝不会再放开她,即使再和庆国开战也在所不惜,但情况若真演变至此,为了一劳永逸,这次他会直接将庆国打下来,做为送给他狼后的大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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