块碎石随着雪夜摔落地上。
喉头涌上腥甜,血从嘴角一丝丝的滴落。
从进入洞穴到现在约莫过了两三个小时,但雪夜一直处于下风。
「十年不见,你的实力的确有进步喔!雪夜。」站在雪夜面前,一个同是黑发却有着血红色眼
睛的男人嘴角微微翘起,即使身上已有了几道血痕,依然狂妄的笑着。
雪夜扶着墙站了起来,冷笑道:「十年不见,你的实力更强了,漠闇。」她咬牙切齿的说完这
句话,手中握着双剑,压低身体,然后风速的朝漠闇衝去。
而漠暗只是低笑一声,丝毫不在意正朝他疾衝的雪夜。
「雪夜,你似乎忘了我的能力喔!」他打趣的说。
下一秒,只见他身形一晃就消失在雪夜面前,雪夜急速转身。
「鏘~」双剑交叉挡住漠闇手中突然冒出来的长剑。
「我已经吸取了眠的力量,你不觉得自己根本没有胜算吗?」漠闇看着身子比自己矮了两个头
的雪夜,继续道:「眠的能力,是『幻』,也就是幻觉,那么......雪夜,你如何确定你眼前的这
个人不是幻觉呢?」
漠闇边攻击边打趣的问着。雪夜愤怒的咬牙,漠闇的实力毕竟高上她许多,她只能不断狼狈的
防守,漠闇却是不断肆意的攻击。
可恶!!为什么我这么没用!心中愤怒的吶喊着。雪夜弹开压制在双刃剑上的长剑,双手放开双
剑,剑却没有掉在地上,反而漂浮在她放手的位子。
她双手无形的画出一个巨大的圆圈,圆圈的范围内突然出现数十、甚至数百把剑。
双手向前一推,无数隻剑飞向漠闇,可漠闇似乎早就料到一般,身形一晃原地消失。
下一瞬,他出现在雪夜的头顶上方,雪夜向后弹跳开,身子在空中划下美丽的圆弧。双手再次
紧握,双剑出现在手中。
她跃上半空,一个旋身将左手的剑朝漠闇打过去,然后跳至地面,趁漠闇闪躲那把剑时从背后
偷袭他。
漠闇并没躲开从空中射向他的剑,反而去接下那把剑,转身挡住了雪夜的偷袭。
「雪夜,你成长了很多。」他用略带感慨得语气说着。
「拜你所赐!」雪夜忿忿的吼着,身子一矮夺回另一把剑,不断从刁鑽的角度攻击漠闇。
漠闇不疾不徐的挡下雪夜的每一招,适时的偷袭、攻击,让雪夜来不及闪躲。
他停下攻击,站在雪夜面前,顿时无数个漠闇将雪夜团团围住。
无数个漠闇同时开口:「雪夜,你能找出我的真身吗?」
雪夜并没有因此而乱了手脚,反而冷静的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朝她的右方衝了过去,眼看
见就快刺上那个漠闇,雪夜瞬间将双剑打到她的左手边,另一个漠闇来不及反应,手臂被划出一
道血痕,其馀的漠闇便逐渐消失。
漠闇冷笑着走近雪夜,丝毫不在意身上的伤。
雪夜正准备进行下一波攻击,但随之而来的是沉重的晕眩感,她无力的滑坐到地上,用双
剑撑着不让自己倒下。
然而漠暗带着冷笑魅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来不及听清楚他说什么,后颈传来一阵疼痛,让她
支撑不住而晕了过去。
洞穴外
「轰~」洞穴里传来一阵轰鸣,蓝发女孩露娜震惊得跳了起来
「糟了!!完蛋了!我就说一定会输我就说不要进去怎么办怎么办……唉呀我到底在干什么啊啊啊
啊!!」露娜在洞穴外走来走去嘴里不停喃喃,眼角馀光撇见眾人正用狐疑、纳闷、担心、不安的
种种复杂眼神望着她。
露娜颓然坐下,眼泪终于流了出来。
「露娜?怎么了?」泪无犽走到露娜一旁,将她扶了起来。
露娜猛然清醒,摇着泪无犽的手臂:「犽......快点!快点进去!雪夜姐姐输了!再不进去的话漠
闇不知道会做出什么,虽然他不会杀了雪夜姐姐,可是......」
刚听到前面的话眾人就已经惊讶的站了起来,而听到「漠闇」这个明明是陌生的名字时,裘洛
脩和寒不约而同的皱了下眉头,不过没人发现。
露娜带头跑进了山洞,既然胜负已定,阻隔在山洞的结界也就自然消失了。
而他们进入洞穴里之后,看着眼前的景象停下了脚步。
洞穴并不是很大,没有任何障碍物;眼下,一个约莫两人高的空心圆柱矗立在洞穴的一旁,圆
柱是空心的,柱子外围是玻璃製的,所以他们可以清楚的看见柱子里的样子:圆柱里满溢着混浊的
黑水,柱子里,雪夜正漂浮在水中,双眼紧闭着,似乎很痛苦的样子。身上的白色制服也染上了
大片鲜红的血色。左手手腕上还銬着锁链。
圆柱的旁边,站着一个大约二十几岁的男人,批着披风的黑发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露娜,我不会对已死之人做出任何事,那么,是你自己来还是我来帮你呢?」漠闇不理会眼
前的眾人,而是对着泪无犽身后的露那问道。
露娜并不惊讶,毕竟她现在可以站在这里还是靠着漠闇的能力。
「犽,请你帮我向雪夜姐姐转达几句话──无论你做了什么事,请你记住,这世上还有人爱着
你的。活下去,你没有死的资格,因为你的命,是家族的。」
她说着,身影逐渐消失在眾人面前。
「会的,我会替你转达。」泪无犽低声答应。
待露娜消失之后,眾人的目光又回到漠闇身上。
「放了她。」白炎走上前几步,冷冷的看着漠闇,而身后的几人也摆出了战斗姿势。
泪无犽却只是默默的走到雪夜所在的圆柱前,举起右手想碰触圆柱,却被一阵电流刺痛的缩回
手。
眼神一黯,他默默退回角落,用结界将自己和银云隔绝开来。
漠闇略带讚许的看着泪无犽:「看来只有犽最识时务了。好吧,要我放了雪夜也不是不行……
不如这样吧,你们如果能伤到我分毫,我就放了雪夜。」看他说得如此简单,似乎要伤到他是一
件难事。
「好,我接受。」白炎冷漠的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