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禅西懒懒笑了声，说话不知道哪句真哪句假，“最近禁欲。”
闻言，旁边几个人都赔着笑脸，没有再问。
他们并不一定都比周禅西年纪小，喊哥，无非是背靠大树的行为。甚至，同样的问题他们敢问周禅西，却不敢问李京屿。
哪怕他以前一直身单影只来赛场，今天带了个漂亮女孩。换别人，他们早就直言风流的交换癖好，但此时，他们就算有色心，也只能偷偷看两眼他带来的女孩。
“商量好了吗？今天赌什么？”李京屿耐心消失。
其中一个男人坏笑道：“当然还是老规则，食之性也。”
以前，他们输赢是玩女人，李京屿只是赢钱。他是出于想赛车，从来没计较过那他看不上的几万块钱，偏偏今天，他不想要钱。
“换个玩法，载人比赛，输者把钱给赢者的女伴。”
李京屿转头看向坐在看台上的林雾，发现她表情郁闷。年纪小，所有表情都表现在脸上。
林雾也发现李京屿在看她，心里有气，扭头避开他的目光。
李京屿开口，所有人都对他的规则没意见，开始各自找女伴换赛车的专业衣服。
余光发现李京屿走了过来，林雾心里紧张，但眼神没有偏移，一直看着远处。
坐在她旁边，李京屿懒洋洋地笑了声：“我带你过来，是让你和我摆脸的？”
他脸上带着笑，但流露出来的气势冷冽，让人难以忽视。林雾不动声色地收缩肩膀，小声嘟哝：“我没有。”
“随便。”李京屿没说什么，站起身，下巴指着台下已经聚集起来的人，口吻漫不经心：“一会儿跟我去比赛，我载着你。”
闻言，林雾心里直发慌，想到刚刚那群女人讨论的问题，下意识以为比赛之后就是兑现赌约的时候。摇摇头，她罕见地拒绝他：“我不敢，你自己去比吧……我……我在这等着。”
敢给他脸色，现在还不听话，李京屿对林雾的耐心被消磨殆尽，拉住她的手，直接把她扯到身前。
“啊……”
林雾怕自己从看台上掉下去，紧紧攥着他的胳膊，眼神紧张。
“要么和我下去，要么自己回去，选。”李京屿冷淡开口，笑意全无。
“……”
林雾有些为难，怯生生地看着他。
就在李京屿以为她又会像之前那样百般隐忍时，她把手中抱了很久的头盔还给他，嗓音平稳：“那我自己回去……”
私生活肮脏混乱是原则问题，她就算再想和他在一起，也无法接受。
李京屿静静看了她两秒，把手里接回来的头盔丢开，转身下台阶。
林雾也没犹豫，从另一边台阶下去，朝着来时的方向往外走，看都没看身后一眼。
两个人突然闹掰，台下的周禅西一脸雾水。看看李京屿，又看看走远的林雾，他转身去追李京屿：“今天不玩了？什么情况？突然吵架啦？”
李京屿正烦着，不说话，一直往自己休息室的方向走。
周禅西跟在后面，见对方始终不说话，他不时回头看着只剩一点影子的林雾，好心劝道：“这附近可什么人都有，你让她自己往下走，不安全吧。”
闻言，李京屿停下脚步，转过身，低声骂了句脏话。
……
林雾沿着来时的路线往外走，但不知道哪里走错，前面的路她有些记不清，莫名来到好似停车场的位置，周边也没人。下意识转头，她就被突然出现的李京屿吓到，双肩颤了下。
“你……你干嘛？”
李京屿凛声笑笑：“自然不是干你。”
“……”
刚得知他私生活混乱，现在再听到他说这种话，林雾更厌恶。
往后退了一步，她心意已决：“你告诉我怎么走出去，我这就走……不会打扰你……”
“不知道。”李京屿故意为难她，低头点了根烟，像是看戏一样，看她眼神四处打量，活生生的迷路状态。
无声叹了口气，林雾直直看着他，实在是忍不住，鼓起勇气吐槽：“你真没品。”
“什么？”李京屿以为自己听错。
林雾紧张得呼吸加重些许，再次重复：“我说你真没品，欺负我……”
这回听清了，李京屿哼笑，吸了口烟，慢条斯理地吐出烟雾。随即他又重重抽了一口，徒手把烟捻灭，搓了搓留有余温的指腹。
“信不信，我还能更没品。”
他转头看着她的眼睛，嘴角勾起来的弧度顽劣不驯。
林雾好像看到之前的李京屿，那时候他们不认识，她只是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消息，知道他混不吝，是学校里有名的刺头。那时候他就是这样，看谁都不屑一顾，永远抬着下巴笑意嘲弄，随时做好踩死一只蚂蚁的准备。
她往后退一步，转身就要走。
可终究没有逃脱李京屿的魔爪，林雾没走几步就被他攥住手腕，拉到一辆车旁边。打开车门，林雾毫无防备地被他推进后座车厢，姿势狼狈。
李京屿没给她机会逃，也钻进去，搬过她轻盈的身子，让她仰面躺在座椅上。
车厢狭小，林雾的脚担在车门外面，李京屿更不用说，小腿都进不来。
“你快起来……”林雾怕有人过来，仓促地推身上的男人。
岂料，李京屿直接曲起她的腿，将她以近乎对折的姿势压在身下，双手扶着她细白莹润的小腿。
这个姿势林雾自然明白他想干什么，伸出手阻挡，胡乱地推他下去，脸色迅速憋红：“别碰我……这还是在外面……”
李京屿只能听到三个字：别碰我。
他不知道林雾为什么态度大变，他也不是非她不可，但提分开的人不能是她。
“碰了又怎么样？”李京屿故意的，大掌在她胸上抓了抓，朝着一个方向重重揉弄。
林雾用力摇头，“不许碰……你去找别人。”
去找刚刚那群女人其中一个，反正他们也是要通过比赛自己赢取的。
“好，你说去找谁。”李京屿一只手从她衣服下摆钻入，扯下她胸罩，真切地揉到她绵软的奶子，嘴角突然勾起痞笑，“她们能有你奶子大吗？能这么香吗？”
他作势闻了闻，神态沉迷。
羞耻是羞耻，但林雾不会动情，她心里有结，别过脸，语气别扭：“她们什么味道你自己知道。”
闻言，李京屿突然撑起身，看着身下那张倔强躲闪的小脸，认真起来：“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林雾声线变得清冷，“我又不知道你们发生过什么，能有什么意思。”
“……”
李京屿当然知道她吃醋了，但是吃谁的醋，他不知道。
“把话说明白。”他一把扯下她被他推上去的衣服，从车厢内出来。
得到自由，林雾赶忙整理自己的衣服，坐在车里，不看他，轻声开口：“这场比赛输了，你是不是就把我给其中一个男的睡了？她们都告诉我了，你们平时就是这样的。她们说你不喜欢我，你喜欢姐弟恋，那你为什么还答应和我在一起？”
“谁们？”李京屿觉得可笑。
林雾不想把别人供出来，隐忍不语，不肯再说话。
“OK。”李京屿也不想追着打听这点芝麻小事，直直看着她，表情玩味：“你在意什么？在意我把你随手送人？还是我喜欢姐弟恋？”
“我在意你骗我……”林雾突然转头，表情愤懑，圆溜溜的杏眼充满委屈：“你明明说，和我在一起之前……没有过别人……”
“昂。”李京屿秒懂，“你在意我给没给你处男身？是这个意思吗？”
“……”
林雾脸红了，低垂着眉眼，默认。
“给你啦。”李京屿漫不经心地笑了声，“如果让你因为我的床上技术对我产生怀疑，那说明我比较会操，天赋异禀。”
“……”
“可别人还说你经常靠比赛玩女人……”林雾心防松动，开始对那些人的话产生怀疑。
李京屿吊儿郎当地挑了下眉，手臂搭在车门上，弓腰看着车内的林雾，唇线讥诮上扬。四目相对，他语气嚣张又散漫：“bb，你别太爱我了，管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