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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暗中,为了不让人发现,李拓言没有点灯,他摸索着路来到了罗冬羯居住的简陋屋前。正想推门而入时,里头传来了的笑声却让李拓言转而打算从一旁的小缝偷看,然而看到的却是宝儿躺在罗冬羯怀里,两人坐在床沿的画面。
    一股怒气直衝脑门,李拓言咬着牙,难掩怒容。
    什么跟什么啊!?照他的计画,他今天应该要因为自己的成亲而失魂落魄,看起来憔悴才对啊!怎么……怎么他还能这样开怀大笑,怎么还能够这样若无其事的和别人谈笑风生?
    总觉得有一种情绪把自己的理智给包围了起来,李拓言无法维持压抑着的怒火。
    「当初我们总爱这样窝在一块儿呢!」轻玩着宝儿的秀发,罗冬羯笑着。「当时姐姐总吃味咱们感情好!」
    「是啊!小姐总说我们就像夫妻似的,总是黏在一起。」宝儿窝在罗冬羯怀理,似乎非常的快活,她递了些从市集买回的小糕点给罗冬羯。「若是寻常人家,只怕早已订下了这门娃娃亲呢。」
    「那时我还真想过长大后要娶你。」牵住宝儿的手,罗冬羯轻声说道:「可惜现下──」
    「少爷……」
    宝儿红着脸,她还想说些什么,门却「碰」的一声被打开了。
    罗冬羯和宝儿双双呆愣着看向门口的李拓言。
    很不高兴眼前两人过于亲密的互动,李拓言低吼道:「滚!」罗冬羯依旧牵着宝儿的手,两人站起身就要走出去,可李拓言却拉住罗冬羯。「你留下。」
    和宝儿对视,罗冬羯投以「我没事」的眼神。明白罗冬羯的意思,宝儿点点头,她走了出去。
    这一夜,静的可怕。
    宝儿离开后,只剩下罗冬羯独自面对李拓言。
    这时候,我该先说点什么吧。罗冬羯这么想着,他张了张唇,有点不自然道:「……恭喜了。」知道自己还未向李拓言道过贺,罗冬羯逼自己扬起笑容。「喜金我可没有,只能跟你道句恭喜。」
    「你对我说恭喜?」没料想到罗冬羯竟会是这样冷淡的反应,李拓言瞪大双眼,声音夹带着愤怒。
    「娶妻本就是可喜可贺的事。」忍着心痛、悲伤,罗冬羯实在不知道他还能维持笑容多久。
    说自己没有不高兴是骗人的,事实上,他不太明白自己心中苦涩的是什么,难道是因为李拓言在爱着姐姐的情况下,又另娶他人?但姐姐已死,李拓言也需要个继承人,迎娶小妾不过就是早晚的问题罢了,他又哪里有资格过问?
    「我娶了个男人。」冷淡的说出口,理拓言观察着罗冬羯的表情变化。
    「是、是这样啊……」本想要再冷静一点,但罗冬羯的泪水却夺眶而出。摀着嘴,罗冬羯惊讶泪水的不受控制。「抱、抱歉,我只是、只是……」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罗冬羯不知所措。
    为什么明明没有非常悲伤,但是泪水却抢着要出来呢?
    为什么心还没有痛到昏厥,但泪水却要这样的溃堤呢?
    看到罗冬羯这样的反应,李拓言本该心情大好的消遣几句,可是他非但觉得难受,甚至觉得莫名歉疚。
    走上前抱住罗冬羯,李拓言有些无奈。「你……为什么要哭?」
    「没事,沙子进了眼罢了。」揉着双眼,罗冬羯推拒着李拓言的拥抱。
    「你没有任何话想要对我说?」李拓言挑起眉来,他心里有一丝丝希望罗冬羯说点什么不要自己迎娶小妾的忍性话。
    可是罗冬羯不会说的,他是不可能会这样任性的。
    「今夜是少爷和夫人的洞房花烛夜,还是快些回去吧!让夫人一个人,怎么也说不过去。」转过身背对李拓言,罗冬羯不愿让他看见自己不希望他走的表情。
    「……」不知为何,李拓言不想要离开,他现在只想要抱着罗冬羯,就像他刚刚抱住宝儿那样,既亲密又毫无距离。
    猛然把罗冬羯拉到床上,李拓言压在他身上,疯狂的吻着他、抚摸他。
    被李拓言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到,罗冬羯睁大双眼,忘了要反抗──或者说,他不希望这一刻太快过去。
    「我现在只想要碰你。」见罗冬羯没有拒绝自己,李拓言也不给他思考反应的时间,两隻手开始忙碌的脱下罗冬羯身上的衣物。
    光滑白皙的肌肤展露无遗,李拓言用触感去感受,用自己的唇去亲吻。罗冬羯似乎刚刚才洗过澡,他身上有种清爽感,甚至有种他没闻过的薰香味淡淡的飘散在这个空间里。
    那是属于罗冬羯的气味,
    李拓言非但不讨厌,甚至有种沉醉的感觉。
    「我们这样……不对,唔嗯……!」
    「哪里不对了?冬羯……你爱我对吧?」李拓言一想到罗冬羯对他说恭喜,他就觉得快要气炸了。
    他不准他这样的不在乎、他不准他替他迎娶小妾感到高兴!
    全身僵硬,罗冬羯不懂李拓言问这句话是一时心血来潮还是单纯想要羞辱他。
    「爱不爱?你倒是说啊!」搂着罗冬羯发烫的身子,李拓言的手往罗冬羯下身探去。
    「你──」罗冬羯惊呼。
    这是第一次,李拓言会碰自己的那里。
    「做什么这样惊讶?怕我真把你当女人?」有时温柔有时稍嫌粗鲁的套弄罗冬羯的下面,李拓言邪笑道:「男女有别,难道我是个笨蛋,还不会分辨吗?」
    「你不觉得噁心?」深怕李拓言会觉得厌恶,罗冬羯用手臂挡住自己的视线。
    他已经不想看到李拓言对自己露出不屑的眼神了。
    「如果讨厌的话,是不会做的。」拉过罗冬羯的手,李拓言不让他遮住自己的双眸。「我要看你的表情,你可别遮。」
    「嗯……」感到脑袋沉沉的,罗冬羯突然觉得自己的手被李拓言拉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
    那地方热热胀胀的……
    瞬间羞红了脸,罗冬羯实在无法直视李拓言。「你要我摸那里做什么……?」
    喜欢罗冬羯这样羞赧不知所措的表情,李拓言扬起嘴角。「总不能只有你舒服吧?你也要安抚安抚我的兄弟。」
    「我、我……」知道自己不能拒绝,罗冬羯咬紧牙根索性豁出去了。
    毕竟李拓言这样温柔对待自己,还是第一次。人类最受不了的就是温柔攻势,罗冬羯是人,当然也会承受不住。
    下身感受到罗冬羯笨拙的碰触,李拓言觉得心痒难耐。这样一个笨拙的人,总是不由的激发出想要好好疼爱他的衝动。想要他露出更多销魂的表情、叫出更多令人酥麻的呻吟……想要让他的身子刻上自己的印记,想要让他没有自己不行……
    人类是贪心的,是慾望无穷的。李拓言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沉浸在欢爱的潮水之中,罗冬羯觉得身子各处都在发烫──因为李拓言的碰触而发热。
    可是,这样的柔情,是属于自己的吗?
    「为什么不说话呢?你还没回答我呢!你爱我吗?」让罗冬羯在自己手里释放,李拓言打开罗冬羯的脚,让他的私处一览无遗。
    见罗冬羯咬紧牙关就是不肯发出一丁点声音,李拓言仍是微笑着。「不说话?」手指探进罗冬羯柔软乾涩的穴口,李拓言从罗冬羯的床头拿出一些油膏来。
    先不说这种地方为什么有油膏,光是李拓言这样呵护罗冬羯的举动就足够使人发毛了。
    毕竟一向在眾人眼前呼风唤雨的男人,这时候竟然肯先忍住自己的情慾,替另一个人做好扩张的准备。
    认识李拓言的人,说不定都会张大嘴巴,一脸不敢相信的样子。
    「不要这样……」罗冬羯的泪痕未乾,他觉得身子好奇怪。
    「说你爱我,我就让你更舒服,嗯?」手指探进罗冬羯的私处里,尽情的探索尽情的刺激对方,李拓言喜欢享受这种时刻。他喜欢看身下的人因为情慾而哭泣的样子,更喜欢听对方求饶时那在自己耳边喊着告白语句。
    他知道等等罗冬羯就会因为无法忍耐而求他,然后他就会对自己说上千百遍的喜欢与爱字。这一招李拓言用在很多女人身上过,目前为止还从未失败过。
    可是李拓言没有想过,那些女人都是主动贴近自己的,说几句爱,好像也没有什么难以啟齿的。
    「请不要这样玩弄──唔!!」罗冬羯正想要阻止李拓言继续下去时,李拓言却把自己灼热抵在自己因为手指的碰触而一张一合的穴口。
    「玩弄?你说这样是玩弄?」李拓言不断的用自己的尖端去磨蹭罗冬羯那渴望被东西填满的私处,他的手指只要一离开,穴口就好像饥渴的动物一样,嘴巴一张一合,里头还稍微流出已经融化的油膏。「可是我总觉得你还挺喜欢我这样『玩弄』你的。」
    这样赏心悦目的情景看在李拓言眼里无疑是一种享受,可是可惜他现在也已经忍不住了。
    「虽然还想要再逗弄你一会儿,可是,你这里太美味了,我的小傢伙都快等不及了。」舔了舔唇,李拓言拉过罗冬羯已经缩回去的手去摸摸自己因为忍耐因为情慾而高涨的慾望。
    感觉出那青春热血的脉动,并看到李拓言那边正蓄势待发且爆着青筋的凶器,罗冬羯倒抽一口气,他缩回手来,身子不住的颤抖。
    他一直以来接受的,都是这样可怕的巨物吗?
    等等这样的东西就要进入自己体内……最初欢爱时刺穿指甲的痛觉彷彿又回来了,罗冬羯瞳孔猛然收缩──他会害怕!
    看出罗冬羯眼底的恐惧,李拓言吻住他的唇。「你怕什么?我不会再那样粗鲁地对你……」
    「我们……我们可不可以等一等?」罗冬羯还是对于李拓言的进入感到很犹豫。
    「为什么要等一等?」
    「我怕……」罗冬羯知道自己这样真的像一个女人一样,可是当初的痛真的太难以消受了,也难怪他会有些顾忌。
    「相信我1次,好吗?」真的已经无法忍耐,李拓言安抚罗冬羯的同时,也正一边的把自己放入罗冬羯里面。
    「不──等等!」
    「我不等!」李拓言在罗冬羯唇边留下细碎的吻。他有他的坚持。「我什么事都可以等一等,就只有这时候我不想等。你也不该让我等。」
    「唔!!」感受到那又热又大的硬物进入自己的身子里,罗冬羯觉得一种怪异的感觉开始从下身慢慢扩散至全身。
    「冬羯,你爱我吗?」
    听见李拓言叫自己的名字,罗冬羯开始感到视线模糊。
    他从来就什么都不是,可是为什么偏偏今天,这个男人会这样温柔的对待自己,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呼唤自己的名字呢?
    他有什么企图?
    罗冬羯突然又害怕了起来。他怕这是李拓言嘲笑、报復自己的另一种手法。
    「说话啊!」李拓言让自己入的更深,他知道要怎么让身下的人感到无比的快感。他抱紧罗冬羯,似乎想确认他是否真的在自己的怀里。
    那般真实。
    见罗冬羯迟迟不语,李拓言怒了……也慌了。他大吼。「快!快说啊!说你爱我,说你不能没有我!」
    摀住自己的脸,罗冬羯突然觉得好累,他哽咽道:「你放了我好不好?放我走……我、我绝不会缠着你,所以……让我走!」别再折磨我、别再伤害我,即使我有铁石心肠也无法任你任性的玩弄。
    那种像是被任何一种武器攻击的痛真的很难承受。既然你不爱我,那就放我走吧!恨也恨过了、伤也伤过了,从此形同陌路。
    罗冬羯放下尊严,他带着泪痕的脸此刻因身心的痛楚而扭曲,他不求李拓言爱他或是拥他入怀,他只希望他能够放手让他走,这样对彼此都是好的。
    罗冬羯的一句让我走彷若五雷轰顶,李拓言停下动作,他瞪大双眼,一脸不敢相信。
    他要走?
    他要离开他的身边?
    不!他不许!!
    他只能留在他身边赎罪。他不能离开。
    「让我走……」罗冬羯还在抽泣。
    「我当初已经给了你很多逃跑的机会,是你不走的!是你不走的!」暴虐慌张不安的情绪此刻全反映在李拓言对待罗冬羯的举动上。「所以你别想走!如今你要走,我也不让你走!」
    原先的快感逐渐被痛觉取代,疼痛的感觉蔓延到了四肢,罗冬羯却像是麻木不仁。
    也许那天被针扎的痛远胜于这场欢爱;也许是整颗心已经碎成了千百千万片。再无任何感觉。
    李拓言怯了──对于罗冬羯的低声下气。他不明白罗冬羯在哭什么,或者,他永远都不会明白为何罗冬羯的眼神总是如此令人心疼。彷彿受了太多次伤,所以已经不再抱任何的希望……那般空洞、那般对世事无感。
    猛地发觉自己竟產生了想要怜爱罗冬羯的念头,李拓言陷入了沉思。
    他要的,究竟是谁?
    而他爱的,又是谁?
    李拓言没有任何答案,他只知道今夜,他想抱上罗冬羯无数次。哪怕他在哭泣、哪怕他想离开他身边,他都不可能会放手。
    放他走?
    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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