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趴在房里的桌上,醉醺醺的,看起来既邋遢又失意。
「虽然皇上是因为看你对朝廷有功,才让你放假,但是你这假未也放得太糜烂了吧?」李靖尧才一进门就被丢在地上的酒壶给吓到了,他摇着头,似乎见不得这样得光景。「瞧瞧你这模样,不知道有多少少女要为此心碎了。」
「心碎就心碎,我可不稀罕。」李拓言看了眼李靖尧,他继续喝他的酒。
「是是是!你稀罕的是罗冬盈的心对不?不过看你的表现,我却又觉得你喜欢的人是那个罗冬羯呢。」李靖尧试图要激怒李拓言。「怎么?当初信誓旦旦地说自己喜欢的是叫冬盈的女人,结果没想到最后让你这样落魄的,竟是身为男人的罗冬羯。」
「你想要说什么?」李拓言睨了李靖尧一眼,
「说什么?也没什么,就只是想笑你是个懦夫、胆小鬼!」李靖尧的脸色沉了下来,真要说的话,他自己也是一肚子气。「这一次罗冬羯会离开你,有一半以上的原因都是出自于你,你非但不反省,还随便迁怒在小七身上,我实在看不下去。」最近瞧玢小七因为李拓言的关係有些意志消沉,李靖尧看了就难受。
「哼!他骗我是事实。」李拓言别过脸,他道:「要不是他做那种事,冬羯就不会离开了。」
「不,他一定会离开。」李靖尧摇头,他说道:「不论你做了什么,他都一定会离开。」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李拓言站起身,他抓住李靖尧的衣襟。「你又不是他,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想法?」
「至少我可以猜出他的心思。」李靖尧甩开李拓言的手,他冷冷道:「你有多少次跟罗冬羯强调你爱的是罗冬盈?又有多少次在抱他的时候呼唤冬盈的名字?」
「那个时候……我还很混乱。」李拓言一身酒气,可这时的他,却比刚刚清醒了些。
「混乱?可是罗冬羯一点都不混乱。」李靖尧知道自己已经把该说的话都说出口了,他丢下最后一句话后就离开了这满是酒臭味的房间。「冬羯是个明理人,什么时候该离开,他一向有分寸。」
不等李拓言有任何反应,李靖尧就把房门关了起来。「这样子……你满意了吗?」李靖尧看向一旁蹲着的人儿,他问道。
玢小七的脸色苍白,他显然还没完全跳脱出那晚被李拓言打巴掌的消沉。「谢谢你。」
「我只是把你想说的话代为转达罢了。」李靖尧摸了摸玢小七的额头,他温柔道:「你的身子还有点烧,回去休息吧!」
「你可以不用这么照顾我没关係的。」玢小七推拒李靖尧的好意,他站起身。「我不值得你对我那么好。」
「我只是要你明白你自己本身并不卑贱。」李靖尧知道玢小七在躲避着自己,他也不打算勉强。「说真的,我还是很气你那晚的做法。」他不喜欢玢小七就这么简单的和李拓言发生关係,他不喜欢玢小七可以这样轻而易举的和别人发生亲密接触。
虽然李靖尧前段时间也是这样一个风流的花花公子,女人一个换过一个根本就是家常便饭,只是现在,他却对这样的举止感到厌恶。
「我……」玢小七不喜欢李靖尧提起那晚的事,他的脸色又更苍白了些。
「我并不是要你痛苦,我只是希望你可以更珍惜自己一点。」李靖尧忍住想要抱住玢小七的渴望,他打算先回府,毕竟他不像李拓言,有长假可以放。「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
目送李靖尧离开的背影,玢小七的眼里有复杂的情绪一闪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