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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巨大的厂房内,一条条流水线在无尽地延伸中纵横交错,摆放着各种金属零件和机械设备。
    工人们穿戴着专业的防护装备,手持工具。闪烁的焊花,细小的螺丝、金属板料的对接,每一个动作精准有序。
    机械臂在空中灵活运动,将金属板料送入机床,发出刺耳的噪音。
    火花在金属之间迸溅,仿佛燃烧着一个个子弹穿透肉体时的血液。流水线不知疲倦地运转,制造出无数致命的武器。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金属味道和焊接的气味,田烟生理不适地想要作呕。
    厂房的隔壁是一间封闭测试室,用于测试枪械的性能和精准度,火药味道浓郁,几乎要震碎耳膜般的枪击声不断传出。
    田烟闻声心跳加速,只是站在厂房门口,看着透明玻璃测试室里的场景,就觉得感官崩溃。
    傅赫青从测试室里出来,门打开时,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
    角落里有一个防爆钢铁罩,测试每一批炸药的威力是否合格。
    傅赫青看到站在逄经赋身后的人,脸都白了,一副受惊过度的样子。
    “老大,第一批已经制作好了,正在装车运往第三港口,预计第二周能顺利抵达英国。”
    “钱到帐了吗。”
    “到账了。”傅赫青拿出手机,点开账户,两亿的账单分别流入两百多个海外账户分次到账。
    逄经赋脸上难得露出满意的笑容。
    “告诉四方斋的人,每个人五百万,人人有份。”
    “是。”dä𝔫𝖒ëix.co𝔪為本文唯弌璉載棢圵 綪椡dä𝔫𝖒ëix.co𝔪閲讀
    田烟回到了车上,她脸色苍白,嘴唇微微发颤,左手抓住自己的右手腕试图冷静下来,却发现连手指都在抖动。
    田烟紧张地拿起保温杯,费力拧开盖子,装满的温水溢了出来,洒在了裤子上。
    她慌乱用衣袖擦拭着水珠,保温杯里的水却越洒越多,田烟手足无措,只能抱着杯子将水喝下不少。
    唇边溢出的水顺着脖子流入衣领,吞入腹中温热的水,依然没有缓解她的焦虑。
    这个地方的存在,无疑是一项可以汇报给组织的重中之重的信息。
    若是捣毁了这处军事工厂,今后逄经赋的所有行动都会受到影响。
    可只是捣毁还不够,一定要将逄经赋捉拿归案,不能让他再一次次逃脱后东山再起。
    这次的发现足以人赃俱获,他无论用什么办法都逃脱不了。
    逄经赋上车时,田烟靠着左侧的车门,低着头,一手抱着另一条胳膊,披散的长发遮住了她大部分的脸庞,只能瞧见圆润挺翘的鼻尖。
    以为是让她等待的时间有些长,逄经赋抚摸她的脑袋,修长的手指在蓬松的发丝间穿梭,轻柔而有力。
    “饿了吗。”他问。
    “逄先生。”
    田烟语气落寞,回过头看来他时,一缕发丝恰巧落在她的右眼,寂寥的情绪充满了忧郁和沉重。
    逄经赋脸色分毫不变,盯着她看。他擅长习惯隐藏自己的情绪,伪装成冷漠的面貌拒人于千里之外。
    “我想回家,明天是我妈妈的忌日,我想去给她送花。”田烟垂下眼睫,遮盖住滚动的泪珠,又恰到好处地让他捕捉到一丝湿润的光。
    见他没有开口,便挤了一下眼睛。泪水染湿睫毛,显得沉甸甸的,像是压得低垂的花瓣。
    逄经赋收回了手。
    脑袋上的重量一轻,田烟的心也跟着悬了几分。
    “横溢。”
    “在。”前方的刘横溢答道。
    “送她回家。”
    “是。”
    田烟放在腿上的手指颤动了一下,松了口气,抬起湿漉漉的睫毛,软糯答道:“谢谢逄先生。”
    男人抱胸垂眸,眼神落在她身上。深色的衬衫,领口敞开,露出精致突兀的锁骨。
    他波澜不惊的沉冷眸光,有种纤尘不染的清绝感,实际面具之下暗藏着波涛汹涌的欲望,那种藏匿在骨子里无处发泄的情欲,让他徒增妖孽感,和禁欲的魅力。
    “张嘴。”
    他突然说。
    田烟愣住,但很快反应过来,把嘴巴张开。嫣红的口腔,晶莹剔透。
    下一秒,男人便俯下身来。
    从他身上传来清香的气息钻入鼻腔,一瞬间她的鼻子和口腔同时被填满。
    逄经赋托着她的右脸,舌头全根送入她的嘴中,带着一阵阵炙热难耐的呼吸,对她的舌头胡搅蛮缠地舔舐,疯狂搅拌。
    他垂下眼帘,盯着她难受紧闭的双眼,抚摸右脸的手指,逐步伸向她的脑袋,一把将她用力摁住。
    唇舌贴得更是紧密,坚硬的牙齿剐蹭,痛意来袭,舌头差点堵住她的嗓子,田烟不得不抓紧他的衣领求饶。
    逄经赋面色泛红,气息仓促混乱,他转动着脑袋,无死角地舔舐她的口腔,逞凶肆虐。
    田烟被堵得难受,咽着不属于自己的唾液,发出声音,满足他变态的癖好。
    下车时,田烟脸还是红的,为了不让其他人看到这副模样想入非非,她只能低着头,快步进入胡同,脚步不敢停歇进入居民楼里。
    回到家,她用备用手机联系朱双翁,电话又没能打通。
    田烟坐在床边等,却等到了祝若云给她发来了转账。
    上次借她的两千元,还有房租的钱。
    发完转账后,她又发来一条:「田烟,你能下来一趟吗,我在家等你」
    祝若云就住在田烟楼下。
    可让田烟感到有些奇怪,这些天她都不在家,为什么祝若云突然让她下去一趟?
    田烟看向窗外,突然觉得自己这身职业病,想得有点多。
    祝若云应该是看到她上楼了。
    田烟回了一个好。起身下楼。
    房门没关,像是在特意等着她来。
    田烟推开门,里面等她的不是祝若云,而是一个男人。
    他戴着眼镜,衣料柔软的羊毛大衣剪裁精致,将他高挑的身形勾勒得恰到好处,优雅又独特。
    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自信从容地笑,镜片下的眼睛温柔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内外兼修的气质,看上去既温文尔雅又不失干练。
    若不是他用格洛克17型手枪,瞄准沙发旁边抱头蜷缩的祝若云,田烟真以为他是一位满腹经纶的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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