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儿也觉得她很特别…」
沉溺在听曲的人,似乎不只尉迟枫一人,尉迟烈也深深被吸引。这首曲的曲调与当初在醉红楼全然不同,不知是喝多了,亦或什么原因,尉迟烈突然觉得,眼前的杜嫣然彷彿是另外一位女子。
此时杜嫣然已唱完曲子退下,尉迟枫将视线收回,缓缓地说「小烈眼光不错,我很喜欢她唱的这首曲子。」
「若叔父喜欢,可常叫她到跟前唱曲解闷,朝政虽繁忙,但也是需要放松一下」尉迟烈回过神,顺着尉迟枫的话将杜嫣然安排在他身边。
「呵呵…好!」尉迟枫爽快地回应,一口饮尽杯中物。
夜里,杜嫣然坐在镜前,漫不经心的梳理长发
「也不知道今晚表现得如何?尉迟烈也没说什么…」正纳闷时,房外响起敲门声。
「杜姑娘可睡下了?」是绿荷。
「绿荷姑娘请进!」
绿荷推门入内,手里捧着一小木盒
「这么晚了,绿荷姑娘不知何事前来?坐下来说吧!」杜嫣然起身迎接
「杜姑娘,绿荷只是下人,往后直唤奴婢名字便是;另外,这是殿下吩咐要赏给姑娘的,说是今晚酒宴上姑娘表现甚好,此物对姑娘是有益而无害」绿荷并未坐下,只将木盒放置在桌上。
「是什么东西?」杜嫣然好奇看着那由檀木製成的精巧盒子
「殿下说姑娘一看便知,绿荷告退!」绿荷朝着嫣然行礼后,退出房外,细心的将门带上。
杜嫣然打开盒子,见一粒药丸躺在红色的软垫上,凑近一闻,没有预期中的苦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香味
「有益无害…难不成是解药?!」她欣喜的拿起药丸「可是,尉迟烈有这么好心,这么快就给我解药?!难不成是蒙我的?」
杜嫣然思来想去,最后将药丸放回盒中,她决定直接找尉迟烈问个明白。
暮风院离沐曦宫不算远,可路上却有不少侍卫,杜嫣然不禁感叹在这深宫处处让人颇有压力,当她走近沐曦宫宫门时,门外的侍卫将她挡下
「大胆,来者何人?」两名侍卫手握着剑柄,随时拔剑而出。
「我…我是…」
「慢着,你们两个退下!」阿斯其从内走出。
「可是…」两名侍卫有些犹豫,怕放行后会出乱子。
「这女人是殿下带回来的人,若伤到她一根汗毛,你们自个跟殿下交代!」
「是!」侍卫赶紧退到一旁
「杜姑娘,请随我来!」阿斯其将杜嫣然带进尉迟烈房中。
杜嫣然走进房内,偌大的房里不见尉迟烈的人影,不知该离开还是等待时,尉迟烈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你来做什么?」尉迟烈站在门外直盯着她看
「我…我是…」被尉迟烈眼神直勾勾的看着,一时之间忘了要说什么
「怎么?可是想念我,想为本殿下暖床吗?」尉迟烈扬起一抹邪恶的笑容,慢慢地朝杜嫣然逼近。
杜嫣然只能不停的往后退,可她退一步,尉迟烈就往前一步,直至她撞上茶桌,转头一看才惊觉已无路可退,回过头尉迟烈离她不到一尺。
「够了,别再靠过来!」她赶紧伸手挡住尉迟烈的靠近,连忙将檀木盒拿出「我只是来问你这个!」
尉迟烈止住脚步,取过檀木盒并打开「这是本殿下赏给你,有什么好问?」
「我知道这是你给的,我是要问你这是什么,是解药吗?」
呼~还好没再靠过来,不然真不知道该怎办,杜嫣然心里松了好大一口气。
「自然是解药,本殿下见你今晚表现不俗,算算时日再过几天你体内毒药发作,差不多该让你服下,既然你这么有本事,那可不能让你这么死了。」尉迟烈将丹药把玩在手掌之间,语气轻描淡写,彷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对于尉迟烈或许真是无关紧要,但听在杜嫣然耳里,却是气愤不已。
若不是他趁她昏迷之际强灌毒药,她怎会随他来到西盛国;若不是为瞭解药,她怎会答应做内应;若不是他,她又怎会待在这个充满压力的皇宫里。只恨自己不知道中何毒,也不解医术,否则她寧可自己在茫茫大海寻找解药,也不求这自大狂
「既是解药,那还我!」她伸手向尉迟烈讨回他手中的解药。
「想要?用你的嘴来取!若你用手别怪我吞下!」尉迟烈竟将丹药含在唇间
眼看解药就在眼前,若用手取,恐怕手还未举起,尉迟烈真的会把解药吞下;可是用嘴,岂不便宜了他!与其被玩弄于股掌之中,那不如死了乾净!
「我不会让你如意,寧可毒发,也不会亲你!」她愤怒的撇开头,说什么也不能这么没尊严。
「是吗?呵呵…」
耳边传来尉迟烈的笑声,她气得回头想大骂一通,却见尉迟烈的脸就在她眼前,想避开,可尉迟烈的手按着她的后脑不让她退开。她还来不及做其他反应,只觉感受到一股灼热的呼吸,接着尉迟烈的唇覆上她的小嘴,趁她惊讶之际,将解药送入她口中,离开前舌尖还舔了她的唇瓣,她吓得用力地推开尉迟烈,一脸惊魂未定。
尉迟烈退开后,舔了一下嘴角「呵呵,还真甜」
「耻!下流!」杜嫣然丢下这句话,急忙逃回暮风院,背后还隐约听到尉迟烈的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