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一声的清脆。
赛佳儿在一旁看着,手心不自觉出了汗。
官垚起身,随手拿上一沓筹码,转向肥仔的方向,在他头上轻拍几记,低头:“你的手伸太长了,都够到三合会了。”
说着,抽出一张纸币,往肥仔嘴里塞,“不就是想要这个么?”
一张一张,抽出,塞进去。
直到肥仔的嘴填满到快爆出来,支支吾吾地反抗,下意识的呢喃更让人生厌。
于是他一个眼神,肥仔就被人扯住头发,他往女孩的方向看一眼,肥仔被拖到那边,撞到女孩身上。
“阿垚......”
终于有人出声,试图打破这僵持的局面。
他没动,说这话的人站起身,年过半百的年纪,手在空中颤巍巍地指着:“老张是一时糊涂啊。”
他将袖子往上卷几寸,看了眼腕表,动了动手指。
闻盛领会,解了女孩的绳,对肥仔说:“上了她,在这。”
赛佳儿蹙眉看过去,女孩身上止不住地抖,终于崩溃大哭:“爸爸!救我!”
张佬的头被人踩在地面,他死死地往这看过来,面布青筋,鲜血糊了脸,发出哼哼的狗喘。
刚才试图挽救这局面的人被“请”到官垚面前,他像是赴死一般,开口说:“阿垚,收手吧。”
他笑,终于将视线落在那人身上,“他不止和大陆那边的人私联,还妄图在娱乐圈分一杯羹,在我眼皮底下搞这么多动作,要是有一天搞到我头上,我怎么办?”
边说边看向桌上那群人,重新坐回位上,“选一个。”
“要么死在这,要么出去活着。”
看似让他们做支持谁的选择,实则是生死存亡的送命题。
“阿垚,我们在会里呆了那么久,毫无疑问是支持你的。”
“是啊,肯定支持你。”
一群人跟着附和。
随后所有人又将目光转到刚才试图劝和的人身上,他识趣地坐回去。
彼此心照不宣,都想活命。
“你也想活命么?”这话是对肥仔说的。
他疯狂点头,嘴里的纸币湿漉漉地糊了一嘴。
官垚瞥一眼女孩,随后肥仔松开束缚,开始胡乱地解裤腰带。
“你去帮他。”
谁都知道这里的“你”是指谁。
“轰”一声,赛佳儿只觉得脑袋都炸了,原来这就是他指的所谓的真正用途。
用什么?
用手解开男人的裤腰带么?
她看向他,眼神里的倔显而易见,甚至很想笑。
当着众人的面,她迈着慢步缓缓走过去,蹲下身,握上肥仔的皮带,解开,脱下。
最后一层内裤松松垮垮,里头的家伙早就没了。
她面色不变,正想拉下那层束缚,谁知肥仔跟疯了一样,突然将她扑倒在地,用力握紧她纤细的颈,双眼猩红地盯着她。
闻盛反应迅速,想上前拖开,被官垚止住。
赛佳儿被掐得面上泛红,但她也死死盯着肥仔,使劲扯他的头发,双腿向上曲,“噔”一声,向上用力,踢到他那个部位,肥仔吃痛,手上力道一松,她顺势起身,转面,骑到肥仔身上将簪子取下,直逼他的眼睛。
最后还是没下得去手,她起身,将刮破的旗袍一把扯下,剩下的布料堪堪包臀,她散着发,脱了高跟鞋扔到一旁,手上还拽着簪子,一步步,朝官垚走去。
她弯唇,抬手。
簪子划过昂贵的衬衫面料,在他胸前游走,又往上掠过颈部,最终往下,在心脏的地方画着圈,“你的心,真狠。”
她仰着头看他,拿簪子最尖的那头对上心脏处,说:“它会流血么?”
他握上她的手,轻而易举取走她紧握的簪,随后将她拦腰抱起,经过闻盛身边时撂一句:“解决了。”
他亲自开的车,目的地在哪她不知道,也无需知道。
她被他折磨得早就疲累了。
为什么是她?
为什么偏偏是她?
这个问题她想了无数遍,最终归结为他的一时兴起,一个玩物罢了,到时候玩累了丢了便是。
她在等,等他倦怠那天。
双腿曲着放在皮质座椅上,双手圈住,靠着椅背,没说话。
旗袍的裙摆被她刚才一扯,这下半边臀都露在了外面。
但她没管,眼睛看向窗外。
良久,她开口,“等到那一天,就放我走吧。”
等到你不想继续玩下去的那天。
他没说话,单手掌着方向盘,矜贵的模样宛如一个好好先生。
她以为目的地会是他的庄园或是某酒店,但都不是。
他送她回了剧组。
她从下车到关车门都没跟他有一丁点的眼神接触。
晚上助理阿秋和她说了接下来的工作安排,原本空散的戏份更加集中,她被分到了A组,和男女主的对手戏增了不少。
这些天来,她安安分分地拍戏、吃饭、睡觉。
和女主阿敏的接触不多,这段时间阿敏的戏份不重,大多时候都不在剧组。
去了哪无从得知,也和她没关系。
反倒是习蒲舜让她意外,原以为这个影帝会是一副老成模样,谁知他只比她年长五岁,且平时说话幽默风趣,嘴巴讨巧,又很会拿捏分寸,平时对她嘘寒问暖,照顾有加,会给她送热茶热粥,在她特殊时期替她解围,也会在她吊威亚时给足鼓励。
跟他在一起时,她难得感觉到心安自在。
两人在一起多数是习蒲舜在说话,他经常喋喋不休,分享之前出国留学的趣事,剧组时常发生的八卦,也会帮助赛佳儿揣摩人物的情感,跟她沟通。
有时候她不理解的角色情感和对话,被他一点就通。
两人出奇地投缘。
不知不觉就熬到了杀青,这是赛佳儿的第一部电影。
杀青宴上,请来了不少制片赞助,但他没来。
喝得微醺,刘导挽着阿敏的腰大声嚷嚷:“我们阿敏时隔多年重回江湖,这部电影必定重新让你爆火!”
底下跟着起哄,欢呼雀跃。
沉浸在庆祝的喜悦中,习蒲舜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