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秋。
天气在作怪,时凉时热。
原琴组了局,为了庆祝赛佳儿挨枪后重生。
是了,挨了一子弹后的她浑身上下透着的狐媚劲越发明艳,整个人像是经过了一场盛大的欲火洗礼,在极近绝望崩盘之际涅槃重生。
她还是她。
酒bar光影交迭,她一身黑,细吊带牵出包臀的裙,带着闪钻,透着亮光一般,颈部围了条锁骨链,渡了层银,长发过腰遮住了裸露的后背,她翘着腿,脚底踩一双细高跟,未点的香烟在她手上打着转,就这么坐在那。
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上的刺越磨越尖锐。
来的一圈都是之前会所里的姐妹。
原琴热衷各种形式的开酒瓶,正开着起劲,“噗噗噗”,瓶盖向四处散后落地,点了不少酒,度数偏高。
她推一杯玛格丽特到赛佳儿面前。
手上的烟往唇边递,也是在这个时候火星子冒,烟被点燃。
伸过来的是一双男人的手。
赛佳儿叼着烟,眯眼看他。
“靓女,阔不阔以抄你牌啊?(可不可以要你的联系方式)”
几个姐妹在一旁笑。
“咩鬼事?”
“抄你牌,呗钒人嘚拉(给人家啦)。”
“你抄不抄我牌啊,我也给你。”
男人被打趣后有些害羞,看着赛佳儿等她的反应。
她将烟取下,吐烟雾,随后淡笑,朝男人勾手。
男人俯下身,她的手指顺着男人的锁骨往下滑,在他心口画着圈,随后扯过他的背带条,在他脸侧落了个吻。
脸上瞬间多了个红色唇印,从心口涌上的红瞬间蔓延至整张脸。
男人跑了,跑得飞快。
几个姐妹还在调侃。
原琴弯唇,轻点桌面,指着那杯玛格丽特,说:“纪念你死去的夏天,不死的灵魂。”
她看过来,举杯一饮而尽。
向死而生,是她的生存法则。
后来,空瓶一个接一个地倒。
带着点微醺,她抽了第五根烟。
有个姐妹带了自己的女朋友过来,两人激烈地在一旁热吻,冰块在两人嘴边来回送。
吻得忘我,撞上了赛佳儿,酒瓶子打翻,湿了她的头发。
她们喝得上头,没往这看。
她往吧台走去,问侍员要了根皮筋。
头往后仰,带着卷的发往后落,她将发全部卷起,绑成个圈儿,细长白皙的手臂来回地晃,包臀的裙勾出腰线和臀部弧度,头发扎起,裸露的后背尽数显现。
光滑的一片不见枪疤,而是多了一截刺青。
隐在暗光里,窥探不清。
“呦呵--”
刚准备回卡座,便听到这么一声。
她看向声音来源。
周畅在不远处站着,众人来往穿梭,灯光交缠不清,两人直直地对视。
他的打量毫不掩饰,明晃晃的赤裸。
随后跟身后人说了什么,兴奋地往她这边走来,一脸混样。
到她面前时,笑:“你真是越来越美了。”
“大明星,你知道圈里有一种规则大家看不到,我们通常称它为潜规则。”他伸着手到处乱晃。
“你老板说了,叫我随意。”他说着更加地靠近,“bb啊真是sorry,你拿命护着的那个人说要把你送给我呢。”
她也笑。
“是么?他还跟你说了什么?”
她主动贴近他,攀上他的脖颈将他往下带,领着他的手摩挲她裸露的背。
“夸你活好,够紧!”他眼带刺激,兴奋地蹭着她的背。
这人,满嘴胡话。
“你连他的东西都敢抢么?”
“宝贝,你在他那不重要。”周畅笑,“我看上的他敢说不么?不然你猜为什么我差点杀了他到现在都没事?嗯?”
“我们周家,他碰不得。”
“今晚,去我那?”
还没回答,赛佳儿就看见楼梯处从上面下来的一拨人。
人影散乱,带着酒意的气息喷洒,她不回话,只是往楼梯那看。
离得近了,她终于看清。
耳边依旧是醉意浓时的喧嚣和暧昧,顶上灯光乱窜,洒着透着爱欲的光线。
她看到了他。
那个轮了个季终于见到的他。
他走在最前面,臂上搭着西装外套,黑色衬衫解了叁颗扣,腕上戴着表,整个人越发得挺拔了。
身旁有人跟他说话,他微低头听。
察觉到什么,他的目光往这边落。
在视线快要交错的那一瞬,她先一步移开视线,看向周畅,在他耳边轻声落:“好啊。”
周畅将她整个人揽腰抱起,迫不及待地想离开。
没想到正好撞上了官垚。
他抱着赛佳儿,打了个招呼:“官爷,这美人我要了。”
她挨着周畅的肩,没看他。
半晌也没听见回应。
周畅有些等不及,笑着说:“要办事,先走一步啊官爷。”
他没阻止。
她被抱着往车里进。
一个很偏的地。
车门没关,周畅有些猴急,看着她那样,眼神愈加难耐:“要不就在这吧?”
“够刺激。”
他让司机去别地呆着,开始解裤链。
赛佳儿褪下细高跟,看他。
“bb帮一下我。”
她坐在车里,他倚在门边。
正想开口让他进来,便看到他侧过头喊了声:“官爷。”
她摇下车窗透气。
起风了。
天黑得阴沉,滚了道雷。
雷电交加,电闪雷鸣。
只是一瞬的功夫,风越来越大。
“办事呢。”周畅笑着理了下裤子。
随后便被两个健壮的保镖架起来搜身,确保无误后在他嘴里塞了团堵嘴的布,脑门上也蒙了层黑布将他眼睛遮住。
周畅都没来得及呼救。
这地偏,根本没人。
透过那半开的门,她看见周畅被人强硬地按趴在地面,头对着地往死里按,紧接着便有好几个人手上拿着棍棒将他整个人围住。
站了会,得到了那人的指令,一群人开始动作。
棍棒往他身上一记一记地落,每一下都是致命的痛。
他的头、背、腿都被狠狠地抽打。
她听到骨头断裂的声音。
周畅喊不出口,脖子上的青筋血管紧紧绷起,一条条纵深的纹路,血从他嘴边、头上、腿上漫出来。
那人终于叫停。
她以为够了。
紧接着,便有人褪了裤子。
周畅的头发被人硬生生扯着往上拽,接着将嘴里的布取出,生殖器官直接怼进嘴里去。
有人按着他的头,一下一下地拽着,嘴里塞着阴茎,有人脱了他的裤子。
阴茎抽出,短短几分钟,他已经不成人样。
半开的门外,那人走进她的视线,一旁的人都让开。
他蹲在周畅面前,手里拿着剪刀。
“喜欢么?”
这是他的第一声,剪刀在他手上转。
没回答。
像是断了气。
“送你的第一份大礼。”
说完,抬手,有人接过他的剪刀。
他的视线猝不及防地往车里来。
隔了许久,两人终于看向彼此。
他蹲在那,戴着玉戒的手朝她勾了勾,沉声说:“过来。”
她依旧倚在座椅上,只是将细高跟往外甩,甩到了他的黑衬衫上。
他笑了。
低低沉沉的一阵笑音,听得心里酥麻,像是无数只蚂蚁在挠痒。
雨也在这个时候落。
不似毛毛细雨,今夜的雨带着强风伴着电闪雷鸣,豆大的雨粒结实地往地上垂落。
两人始终对视,电光石火般,一场他们间的对峙。
她看着他的发被打湿,雨往下淋,一下就浸湿了他的衣身。
她心跳好快,随着雨点愈发地快。
他起身不带犹豫地往车里来,扯过她的手臂将她整个人拉下车。
她赤着脚踩在地面上,湿漉漉的一片,瞬间感受到雨水从头到尾的浇灌。
她湿了一身,就这么再次猝不及防地撞上他湿润的唇。
有些急,有些烈。
他吻着她,一点也不温柔。
两人身高差距大,他索性将她整个人抱住,将她抵在车门边,她的双腿缠上他的腰身,手抚上他的脸。
激烈地在雨中热吻。
刚才的所想也被雨水浇灭。
她想的是,如果他不来,她就给周畅。
他来了,她没得逞。
他的手托着她的细腰,像是把积攒许久的欲释放出,他一直主动吻她。
不给她躲的机会。
她开始给他反应,舌头轻轻挑逗,他就禁不住了。
抱着她往身后那辆车去。
雨夜,他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提着她的细高跟,结实有力的臂膀将她整个人牢牢圈在怀里,她的唇磨着他的颈。
他把她放到副驾,自己坐上驾驶位上,发动了引擎。
这雨下得有点狂。
今夜除了不死的灵魂还有不死的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