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正熟的时候被他弄醒了。
此时早上七点半,他刚处理完公务,眼镜都没来得及摘下。
进屋时她还在睡,整个身子缩进被子里,露出半张侧脸,像只小猫,呼吸均匀,白白嫩嫩,看起来人畜无害,也只有在睡觉的时候最安分,他走到床边,将倒地的红酒杯捡起搁桌上,随后视线往桌上另一边落,那份英文合同上沾着明显的血迹,他愣了一瞬后失笑。
他倒一杯红酒,看她,缓缓举杯。
酒过喉咙,他滚了滚喉结。
昨晚,她还没彻底睡着之前,他把她从浴室里抱出来,替她擦身。
问一句:“喝酒么?”
她当时不耐烦地回:“我要睡觉。”
他偏不,拿出房间置物架里收藏多年的拉菲,开了盖,给她倒了一杯。
当时她连多余的力气都没有。
刚做完一次,高潮后的身体疲累敏感,她靠在他怀里,身上裹着浴巾,说是裹,其实大半边酥胸全都露在外面。
两人坐在沙发上,他赤裸着上身,靠着椅背,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她手上拿着酒杯晃了晃。
他的手捏着她的乳尖,“尝尝。”
她困到极致,手使不上力,刚到唇边没挨上,力一下子松,红酒顺着往后倒,贴着她的下巴往下流出红色的酒液,胸前浸一片,白色的浴袍染红,他的手指感觉到湿意。
他搂着她的腰转一个方向,两人面对面,她挺身,将酥胸往他那送,他张口含住,喝着酒吮着乳。
她笑,随后举起杯,将酒从锁骨处往下倒。
他吮吸着,舌头打着圈舔弄。
“嗯......”
她被弄得有了反应。
紧接着,他将碍事的浴袍往下扯开丢到地上,解开裤绳,带着她的手往下。
“我好困。”她的下巴搭在他肩上,不满地嘟囔,阻止他作乱的手。
他笑,胸腔都在震,随后摸上她的锁骨链解开,咬着她的耳垂问:“第几次了?”
他的手伸到一旁的桌上拿套。
“这次想要什么味的?”
“我好累啊,七叔。”后面喊得那声撒娇味道极浓。
听得人一阵酥。
“不是说我不行?”他恶意地顶了顶腰,将套放在她唇边。
“撕开。”
她不肯,捧上他的脸,亲他的鼻尖:“你最行了,七叔好咧啊(好厉害),行么?我能睡觉了么?”
“有你这样夸男人的?”
她也有些气了:“那你快去听别的女人夸。”
说着想起身,他直接握住她的腕将她压身下,褪了裤子,自己撕开套上。
刚才浴池里女上那个姿势他不喜欢,她不认真,有些敷衍,对于任何事情他都喜欢自己获得掌握权。
所以,他压着她,她的手一松,酒杯子倒地。
酒渍晕满地毯。
他开始急切地吻她,单手将她的手举起放头顶,吻她的锁骨,她的乳。
随后没再做任何前戏,他挺腰,将阴茎直接插进穴里。
“嗯......嗯。”
她下意识地挺身,娇喘。
“啪啪......”
性爱的液体混合,阴囊拍打着臀部,他用力冲刺,抽插再进入,他挺身抽动,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他手上松了力道,她的手解开束缚,去攀他的颈,他再一次尽根没入。
“啊......”
她的手插进他的发间。
他喘着气,手臂撑在她两侧,阴茎抽出,滑蹭着她的阴户,缓慢地磨着,随后又猛烈地进入,伴着她一声高过一声的呻吟,他在穴里享受着独属于她的紧致、她的蜜液。
他在她体内,感受着她的炙热,流下的液体将他的柱身裹慢,暖热的体感加速了他的抽动,尤其是她的叫声,格外酥软勾人。
她已经渐渐习惯他的尺寸,除去痛感更多的是爽。
他很会做爱,每一下都拿捏着她的敏感点,把握着节奏,让她欲罢不能的时候就让她求他。
下半身紧密地相连,他将她胸前的红酒渍一下下舔舐干净。
果真是美酒配美人。
他挺着腰,每一下都让她的感官触动,眼鼻嘴全都感受着来自这场激烈的性爱所给予的刺激,小穴被他的巨物搅着,交欢的性爱液体散着股情欲味,湿着的发流着的汗凝成液体往下落,起伏的胸口相贴,互相磨蹭,还有她情不自禁的呻吟混着他情到浓处的低吼。
感官无限放大,随着他每一次的挺弄,她的唇一张一合,一声声呻吟漫出。
她嗓子都快喊哑。
他动作依旧不停。
手往下,贴着她的穴,一边挺送一边摩挲她的阴唇和小核,他真的好会,她爽得止不住地夹紧穴,包裹他的阴茎,脚趾也跟着蜷缩,手摸着他的腰侧,感受着他因为抽送而紧绷的肌肉,坚硬无比。
在床上,他喜欢听她叫阿垚。
他亲近点的人才会念的名。
他想要她这么叫。
但他自己却不擅长说情话,只会恶趣味地逗她说一些浑话。
但她想听。
于是,她挠着他的尾椎骨,另一只手勾着他的脖颈,往上微躬身,贴着他的耳用气音说着:“阿垚,被夹得爽么?”
他明显一怔,差点没忍住射,随后敛眉,看着她,动作放缓,阴茎抽出停在穴外。
顿时感觉到空,她的蜜液越流越多,阴唇张张合合,还没来得及缓过劲,被他弄得泛着红肿,她有些难耐。
他再次俯身,磨着穴,划着阴核,回她:“爽到我想一直呆在里面。”
说完,再一次地彻底进入她。
“呆在哪里?”
她笑,手顺着往下,划着他的腹部,随后玩弄他的囊袋,再然后停在两人的交合处。
“这里啊?”
他真的快要疯掉,被她这么一说,她的手指一勾。
他射了。
这次结束得突然,她心里暗喜,面上不露声色:“还挺快。”
嘲他。
说完怕他报复,连忙跑到床上用被子将自己全身上下裹起来。
“晚安,七叔,年纪大了别太熬夜,对身体不好。”
“身体”这两字落音格外重。
他无奈地在原地笑。
事后完全没了睡意,他去书房处理事情。
直到现在,看着她的睡颜,他毫无抵抗力。
他环着她,在她身后,整根进入。
手不安分地摸着她的下巴,像逗猫一样,缓慢轻柔地动着。
她醒了,带着特有的软调还有未睡醒的困意,说:“别闹,我要睡觉。”
他揽过她的腰,回:“就这样睡。”
感觉到身后的胀大,她有些生气:“它还在里面,你出去。”
他不说话,她正想回头,“我真的......”
被他止住:“别说话,又硬了。”
确实又硬了,只要一进入她的穴,他就会起反应。
他开始吻她。
吻她的脖颈,吻她的头发。
她想转身,昨晚侧着睡她不舒服。
但却被他的手禁锢着腰身。
“我腰疼。”
他松了力道。
她转过身,阴茎从后面滑出。
她才终于看见今早的他。
戴着金边眼镜,一副斯文败类样,同样看着她。
对上她的眼睛,他忍不住凑上前吻她。
眼镜太碍事,他将它摘下放一边,迫不及待地去寻她的唇。
她眯着眼,任由他吻。
后来他转了地方,开始吮吸她的乳。
她有些急了,带着哭音:“睡觉好不好?”
她拍着他的背,数着节奏,想把他哄睡。
“乖,七叔,睡觉。”
“嗯,睡觉。”
“那你在干什么?”
他又进入了她。
“在睡觉。”
赛佳儿快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