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水让他理智稍微回笼了些,他掐掐她的脸,“跟你老公离婚,带着你的孩子跟我回去。”
宣羽瞪大眼睛看他,“你疯了?”
他勾起嘴角笑了笑,“是要疯了,他什么时候回来?我跟他谈。”
“你松开我!”
“怎么?怕他回来看到你这样?我可是迫不及待想让他看看呢。”
“嘶啦”一声,裙子被撕开。卧室迅速降温,刚出过汗的宣羽被空调一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夹着腿,“苏洛,别这样,我们谈谈好吗?”
指尖顺着脖子往下,锁骨,白色内衣下的乳房。
“怕什么?就让他看看。”
解开内衣,乳头变成更深的红,双眸暗了暗,抬眼看她,“这里应该是我一个人的,你说过的,是不是?”
她双手紧紧拽着他的衬衫,咬着唇不说话,也不看他。
“小骗子。”
语气冷淡,话却亲昵。他掐她的乳头,接着,一只手游走在肋骨,肚子上,看到她小腹的疤痕,苏洛“啧”一声,手上的动作停了,皱着眉沉默。
宣羽闭上眼睛,眼泪流出来,没入鬓发不见踪影,她觉得难堪。
“哭什么。”抚上她的眼睛,“我越来越好奇了,什么样的男人,能让你为他留疤?”
她睁开眼,眼泪装不下了似地往外滚,“苏洛,你别这样,过去就过去了行吗?”
他问:“什么过去了?”
“我们早就分手了…”
盯着她,苏洛一字一句,“我没同意。”
俯身吻她,这次她不会像在梦里一样流血,舌头放心地伸进她嘴里,四处征战。
她哭着拒绝,却被他咬了一下舌头,吃痛地眯着眼“唔”了一声。
苏洛退出去,“省点力气。”
说完,上床毫不费力地分开她紧紧夹着的腿,脱掉她的白色内裤丢在地上。
“苏洛,苏洛,别这样!”
宣羽挣扎,却被他压住,“太久没操你了,不习惯了是么?没关系宝贝,马上你就能想起来了。”
他解开浴巾,叼着她的脖子,握着早就高高翘起的阴茎往穴里怼。
宣羽哭喊着扭着腰,他想,恨就恨了,关着吧,关着就好了。
有力的手臂托住她的腿,炙热的阴茎刚送进去一个头就被卡住,他愣了愣,松开嘴,支起身诧异地问她,“怎么回事?”
宣羽脸贴在手臂上,骂了一句,“王八蛋!你给我滚开!”
他不确定地问:“你…已经离婚了?”
宣羽转头看他,眼泪挂在眼角,“是!你敢进来,我就、我就让你再也看不到我!”
做惯了生意,他总能在合适的时候提出对自己有益的方案。
“那我不进去,你能跟我走么?”
“你—”
门外响起按密码的声音,她惊慌失措地看苏洛,“你快起来,我儿子回来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更想要她的心,装过其他人也无所谓,他艰难地退出来,松了她,靠在床上看她穿戴好要往外走。
“你不给我衣服穿?”
“光着吧!”她恨恨地说。
“也行,我就这样出去看看你宝贝儿子。”
翻身下床,立挺的阴茎闯入她视线,宣羽红着脸转过身,“别出来,我去找衣服。”
她推门出去,下一秒就紧紧关上门。
客厅里清楚传来她温柔的声音,“宝宝,玩得开心吗?哥哥呢?”
“开心,哥哥在楼下,今天我看了好多动物!”
听着倒是比灿灿年纪大些,所以,她离开没多久就结婚了是么。
她轻快地笑,“是吗?晚上跟妈妈好好说说,先洗个澡好吗?头发湿了。”
“好!”
“真乖,在这里等,妈妈给你拿衣服。”
苏洛“啧”一声,他的裤子还在浴室里,这可不能怪他。
淡定地坐回床上,他打量房间,蓝色窗户前摆了一张桌子一把椅子,桌子旁一个不算大的衣柜,除了这些,竟没有多余的东西。
“妈妈,这里有裤子。”
“哦…那个…是妈妈的裤子…”
浴室门被关上,两人的对话模糊不清。
灿灿是11月出生,他是…9月?
9月的话…
咚咚咚咚咚,浴室里的水声都无法盖住他心脏跳动的声音,他习惯失望,也习惯了重拾希望。
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唇,这才因为一丝不挂而羞愧。
重新围起浴巾,又嫌不够似地坐回床上盖上被子。他一如既往地想,失望没什么,大不了,大不了—
“不许跑!衣服穿上!小辞!”
他听见浴室门被拉开,然后是小孩奔跑的脚步声,接着,卧室门被拉开,一个全身光溜溜的小孩“咯咯”笑着,看也没看就往床上爬,直直撞进他怀里。
苏洛伸手抱住他,心脏跳得更快了,似乎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男孩捂着脑袋抬头,眼泪在眼睛里打着转,就是倔强地不哭。
他呆住了,悬着的心不知是挂得更高还是落下了。
因为眼前这个男孩,任谁看了都知道是他儿子。
微卷的黑发湿漉漉地搭在脑袋上,浓黑的眉毛在又黑又亮的眼睛上方挂着,小小的鼻子上有一颗不明显的痣,薄薄的嘴唇微微抿着,说是他的翻版也不为过。
宣羽跑着进来,刚好听见宣辞带着哭腔喊了一句“爸爸”。
这下她也愣住了,苏洛倒吸一口气,随即欣然接受这个称呼,他把人抱进被子里,让男孩趴在自己胸前。
苏洛抚上他的背,像换了一个人似的,笑着与宣羽对视,“老婆,这是你给我最大的惊喜。”
什么过年,什么长寿面,什么偷偷离开,通通一笔勾销。
宣羽拿着衣服走过去,往下指了指,无声地问:“穿了吗?”
苏洛点头,很快进入爸爸的角色。
“我给他穿,你去洗澡吧。”
宣羽不理他,“小辞,宝宝,妈妈给你穿衣服好吗?”
宣辞在他怀里拱了拱,一副不舍得松手的样子,软软地说:“要爸爸穿,妈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