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做了好几次,做到整个房间都是淫靡的热气,叶清呼吸间都能闻到他们的味道。勾勾缠缠地环绕着。她的乳头彻底肿了,被吮得涨大一圈,乳晕是漂亮的玫红,淫靡得不行,简直能想象得出是怎么被人吃的。
她太累了,就睡过去了,醒来的时候,柳容时在帮她梳头。
他拿着一个木质的小梳子,先是碰一碰她的头发,然后挨着头皮,熟练的,顺着她的长发一路梳下去,他的动作很温柔,像是给一只坏脾气的猫咪顺毛。她睡了那么长时间,居然一点也没感觉到他的动作。
“醒了?”柳容时问。
她“嗯”了一声,慢慢地撑着床爬起来,长发就像瀑布一样落下来。她有些晕晕的,觉得手上有点重,一低头,发现手腕上套着一个玉质的镯子,品质极好,温润又通透。她慢慢坐正,听到窗外的风声,鸟鸣,还有草丛里蝈蝈的聒噪。
柳容时很安静地注视着她。
“你醒了?”她问。
柳容时点了点头:“……这段时间,多谢你。”
冷静又自持,和那个会叫她夫人,蹭在她脖颈上哭的完全是两个人。
叶清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不过那种感觉转瞬即逝,她把手上的镯子往下拉,说:“我不用那么昂贵的谢礼。”
“不是谢礼,”柳容时纠正她,“是聘礼。”
他看着叶清,抿了下唇,伸手拉开了床头的一个柜子,拿出了什么东西。他把手掌放到叶清面前,手掌里是一颗透明的珠子,在昏暗的室内流光溢彩。
是那颗被风雨楼拍卖出天价的愿珠。
他居然又把那颗珠子买了回来。叶清哑口无言,风雨楼为了抬高这颗珠子,几乎把柳仙君被逃婚这件事当成轶事传遍了大街小巷。他既然亲自去买了回来,不知道得把那段荒唐的故事听了多少回。
“你想要的,”他说,“我买回来了。”
剑修生活一向清苦,他要攒多久的钱才能买到。
叶清觉得棘手,她宁愿柳容时像最初那样恨她,把她扔进监狱,也好过举着愿珠给她,像是递上一颗心。
“我以为,”她沉默了一会儿,有些讷讷地说,“我以为你恨我。”
柳容时把那颗愿珠放在他们之间,珠子把床褥压出小小的凹痕,他说:“我也以为。”
她践踏他的尊严,根本不爱他,所有的接近都只是为了一颗珠子。她离开得头也不回,像是只有他还会梦到她一样。
但是在再次遇到她之前,他已经去把那颗珠子买了下来。
在脑子还没意识到的时候,他的心已经在渴求,如果你是为了它而来,是不是也会为了它留下来。
但他实在不善言辞,最后也只是说:“我一直都不恨你。”
他说:“我很想你。”
叶清被迫正视他的情感,那大概不是临时起意,不是心血来潮,他是真的喜欢她,想和她结为道侣。她又想到他最近的走火入魔,想起之前听说的,他晋升失败,受了伤。
叶清握了下右手,因为某种猜测心神不宁。她轻声问:“你的心魔……是因为我?”
柳容时没说话,但是叶清已经明白了。
她因为过分的震惊沉默了一会儿,过了很久,她才说:“我很抱歉。”
他们俩对视了一会儿,柳容时很艰涩地开口:“你同情我?”
他没有从她的眼里看到心疼或者爱意,他把最不堪的心魔剖给她看,看到的是她的愧疚。
她觉得对不起他,因为阻挡了他一帆风顺的飞升路。
那一瞬间,连空气都仿佛颤抖了起来,化神修为的一怒,叶清在他面前比真的兔子还不如。叶清很安静地看着他,没等来他的怒火,等到的是沸腾的空气慢慢沉寂,变为一片死寂。
柳容时说:“……你走吧。”
叶清慢慢往外走,在临走前,她把那个漂亮的白玉手镯脱在桌上,凉玉与木质桌子相碰,发出清脆的一声响。
她说:“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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