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上约会暂时没有去。
因为做了一晚上学习药剂的梦,从前那些模糊的思路得到了系统梳理而灵感爆棚,一护早起起来就奋笔疾书,不但将实验室下个阶段的计划书写好了,白哉的聘书也拟好了。
从此可以开啟快乐的办公室(实验室?)恋情!
大清早就来到黑崎家报到的白哉看到聘书都笑了,改了几个不太规范的地方,又把过于宽松的条款限制了一下,才签下了名字。
「今天早上起来,老爸说他虽然异能没晋级,但对异能的掌控力强了不少呢!夏梨和游子也说眉心似乎有什么在蠢蠢欲动,该是异能觉醒的先兆了。」
一护美滋滋,「简直立竿见影!那是不是我都不需要研製什么异能觉醒药剂,直接推广这个精神力修炼法就可以了?」
「我觉得不可。」
少年疑惑歪头的模样让白哉想rua,「为什么?」
他也就这么做了,手掌盖上了那蓬松的发丝揉了揉,结果恋人不但不躲,反而还觉得很舒服地眯起了眼,把脑袋往白哉的手心蹭,简直……可爱死了!内心尖叫表面淡定的白哉忍不住又多rua了两把才依依不捨收回手,「在末世前肯定也有精神力强大的人,为什么就从没人觉醒过异能呢,一护你想过吗?」
「嗯,末世到来,病毒肆虐,病毒让很多人变成了丧尸,但也让人有可能觉醒异能——其实病毒就是粗暴版的异能觉醒药剂!」
一护灵光一闪,「我明白了,病毒一定是作用于基因,打开了某些基因锁的位点,让异能觉醒成为了可能,有些人精神力强就能直接觉醒,有些人精神力弱,即便打开了基因锁,也不能觉醒,这时候就需要精神力修炼法了!而丧尸,就是进化失败反而精神崩溃,身体也成为病毒培养基的產物!」
他越说越豁然贯通,「所以精神力修炼法是必须的,但异能觉醒药剂也是必须的——很多人眉心没有进度条,就是没有开啟基因锁,这样的人,直接上病毒肯定不行,会进化失败,所以需要研製出能温和安全地促进觉醒的药剂。」
「进度条?」
「哈哈,就是我能看见一个人是不是快要觉醒了,夏梨和游子在眉心都有光,只是不够觉醒的程度。」
「这大概是一护的另一种异能。」
明确了精神力修炼法和异能觉醒药剂的作用,两人就更有目标了。
因为游子沉迷修炼,今天的早餐很简单,一护找到游子之前做的馅饼烤了一下,然后一人一个煎蛋,一杯蔬菜汁。
但是恋爱中的人嘛,自然有很多小心思,比如把鸡蛋煎成了心形,还在上面用新栽种出来的番茄做的第一批番茄酱写了白哉的名字,白哉吃着恋人亲手做的爱心蛋,心里也是美滋滋,两人一边吃一边你看我我看你的,要是有人在肯定会被那粉色光波闪瞎眼。
吃好了就一起去实验室。
早上街头人很多,成群结队的异能者出去猎杀丧尸和变异动植物,新来基地的很多人则要找工作,早餐铺子一溜开了好些个,热气腾腾,让面前的景象充满了人间烟火的气息。
末世前很常见,但末世后却是珍罕至极。
而且这个基地的人们眼里有光。
即便穿的吃的没有末世前好,也有各自的困难,但基地给了他们希望。
这是其他基地不多见的。
还有不少熟人跟一护打招呼,一护也笑着招手回应。
不认识一护的就被旁边的人科普,赞他们的基地长虽然年纪轻,但人多好多好,还很厉害,风系异能战斗场面可帅气了之类的,一护被夸得不自在了,加快了脚步。
「基地长,你身边那位帅哥是谁啊!」
有胆子大的笑着叫道,「是男朋友吗?」
「哈哈哈哈,你这傢伙别乱猜,会让人尷尬的!」
「没错,是男朋友。」
一护灿然一笑,大大方方地拉住白哉的手向眾人道,「不远千里来找我,前天才到基地,大家以后照顾点啊!」
「我就说,看着就特别般配!果然是一对!」
「百年好合啊!」
「哈哈哈哈哈!」
「帅哥,要好好对我们基地长啊,他可不容易了!」
白哉也被这气氛感染了,微笑虽浅却真挚,「我知道,我会的。」
到了实验室,跟实验室的其他人员见了面后,白哉领了工作牌和工作服,就成为实验室主持人的助理了。
学习了一夜的药剂学,虽然还只是一部分,但这一部分是基础理论,一护已经颇有领悟,立即能纠正一些之前的方向错误,还要向实验室成员讲解,忙忙碌碌不知不觉就是一上午。
中午回了朽木家吃饭。
露琪亚和恋次也已经找到了适合的工作——一家异能武器店。
一个金系适合给武器塑形,一个火系适合用高温火焰融化矿物和金属,正正合适。
然后还在异能者公会掛了名,准备选择一个合适的异能者队伍加入,到时候出任务虽然危险,却也是能得到晶核和锻炼。
「我觉得青藤小队很好,女孩子多,队长也是女性,氛围和安全性都好。」
「那我就是万红从中一点绿了。」恋次也不反对,「大哥,你和一护要不要一起?」
「我加入了实验室。」
白哉将他和一护的计划捡重点说了一下,露琪亚听了大为振奋,「这样的药剂才是能真正结束末世的宝贝啊,一护你太棒了!」
「研发之后,推广才是难点,我就不信不会有人看不到药剂的巨大价值,不会想独占牟利。」
恋次摇头,「在研发成功之前,一定不能泄露出风声。」
「实验室都有保密协议,但这也防不了人心。」
一护点头,「好在现在通讯困难,就算有人起了心思,也短期内联系不到别的基地,而掌控空座基地我还是做得到的。」
「关键程序要掌控在自己手里。」
「放心。」
「啊啊,能早点结束末世就太好了,虽然有了异能,我还是很怀念以前逛街看电影喝奶茶的日子啊,现在才发现,国泰民安才是最棒的。」露琪亚感叹不已。
「我会努力的,希望能早日如你所愿。」
谈谈说说,听说一护下午就要去基地进行常规的外清扫丧尸和变异动物,恋次和露琪亚自然请缨参加,于是活动变成了四个人。
「休息一下。」
上午精神亢奋又忙碌,吃了午饭少年就露出了几分倦态,白哉将他领到了自己房间,「睡个午觉吧。」
「好啊,睡你的床我最乐意了。」
少年蹦了上去,甜甜的瞅着白哉说道,「我跟系统说了,晚上的梦里学习药剂,中午的梦就激活黑化那一世的记忆呢,嘻嘻嘻嘻!」
白哉一阵头大。
「那有什么好看的。」
「嗯,白哉你不想我看,是怕黑化的道君把我吓到了吗?」
坐在床沿的人晃着小腿,眉峰扬起,那模样又坏又骄傲,「怎么会呢!什么样的白哉我都喜欢!才不会在怕的。」
说什么大话!
哪怕在梦里连xx@#¥场合都旁观过了,昨儿接吻的时候还不是会浑身发抖,涩得不行。
偏生胆子和好奇心都大得要命。
「我不好吗?」
白哉欺前双手撑在他的两侧,这是一个极有压迫感的姿势,让一护不得不随着他的进逼后仰了几分,双臂撑在身后,「我不好吗?我明明就在一护眼前,一护却要去梦里找别人。」
面对他俯首而下的面容,过于切近的距离下感知到的呼吸气流,以及那墨黑深邃的眼,一护脸上不由得腾起了烫意,声音也结结巴巴起来,失了气势,「那,那哪是别人,不就是前世的你嘛。」
「不管。」
蛮横起来的白哉可不给他反驳的机会,「一护喜欢我还是梦里的道君?」
「你不就是道君……」
「是,道君是我的前世,但我这辈子失去了道君的记忆,在这里成长,经歷,二十多年来,我成了新的朽木白哉,一护,你不想恢復记忆,是为了保持现在这个十五岁的黑崎一护的自我,那我呢?我也一样,不是吗?」
少年微微睁大了眼,看着俊美的青年在眼前张合着那薄而锐的唇,说出了让他震动不已的话,「一护,你看看我。」
相逢后的狂喜让一护忽略的东西,拉开了遮盖的纱暴露在了面前——他们之前所认识的,所眷恋的,都是在梦中所见所感的前世的对方,而事实上,除却梦中关于对方前世的记忆,他们依然是见面不足两天的,最熟悉的陌生人。
一护看着青年那逼视的面容和锐利的,看不出受伤,但一定是有所芥蒂的眼,轻轻地抚上了对方的面颊,歉意和温柔在他胸口荡漾,「对不起,白哉,我被见面的欢喜冲昏了头,我没想到……的确,我把你当做了道君,我太高兴了,我以为见过了道君那样的人,这辈子大概是没办法喜欢上别的什么人了,结果白哉来了,我一看见你,一看见你的眼神,就知道,你也记得我,你就是道君在这个世界上的转世,我……我高兴得忘乎所以,却忽略了,白哉跟我一样,是新的人,新的人生。」
指尖流连在青年的脸颊上,勾画着那秀逸又锋利的线条,掠过长长的乌黑的睫毛,指尖细腻的痒,是无可比拟的真实。
真真切切,存在于此。
「前世的道君属于前世的黑崎一护,我们是这个世界上的黑崎一护和朽木白哉,知晓前世但感受并不相同。」
他指腹滑落,按在了白哉的嘴唇上,「真正的拥抱,真正的亲吻,都是白哉给我的。」
笑容在唇角扬起,由衷而灿烂,「非常美好,非常快乐。」
白哉不觉也柔和了面上的线条。
「我想跟白哉谈恋爱。」
「你的过去,你的一切,我都想知道,在哪里上的学,学的什么,看过的书,思念的人,为什么而喜悦和悲伤,喜好和偏爱,点点滴滴,我们都可以一一相互了解。」
越说,他的眼睛越亮,「这才是恋爱,对吗,白哉?」
「一护终于明白了。」
白哉抓住他的手跟他十指交扣,将他轻轻向后压倒在了床榻上,「我很高兴。」
「那,正式认识一下,十五岁,高中生,末世空座基地基地长,风系异能者,快穿拯救命运之子系统主人,黑崎一护。」
「好,二十六岁,金融系硕士,前公司总裁,冰系异能者,快穿拯救命运之子系统主人的恋人,朽木白哉,幸会,一护。」
乌黑的发丝垂落,将青年雋丽的面容掩映在光影之间,他的鼻梁挺而秀气,唇红却线条锐利,丽和利,冷和艷,截然不同的特质同时在这张鬼斧神工的脸上呈现,而气质清皎,眉目如画如琢总让人联想到雪和月,世间最清绝脱俗的存在。
是道君,又不是道君。
新的世界,新的人生。
新的恋爱,新的故事。
曾经的悲伤和痛苦储存在已然忘却的记忆中,要轻身上阵创造这一辈子的幸福快乐的记忆,改变世界也幸福彼此。
多好。
逃离了悲惨的命运,他们这一世应该幸福的。
唇瓣自然而然交叠,摩挲间的甜美和高热融化了唇齿,舌尖探出,相互点触继而纠缠吮吸,接吻的快乐,全心全意投入的时候,会格外的沁入心魂。
「白哉……白哉……」
「嗯,我在这里,一护……」
模糊的呼唤中,白哉缠住那甜美的小舌,卖力的廝磨纠缠,甜意沁出,大量的津液在搅拌中变得浓醇,溢出唇角又被白哉追逐着舔去,趁机给喘不过气来的一护一点恢復的时间,好不容易气息均匀了点,就又被强势地掠夺了。
终于被松开的时候眼前一片昏朦。
「看,连接吻中换气都不会,还大言不惭要看什么小黑屋。」
白哉侧头去咬住少年红透了的耳垂,「一护,我们一桩一桩来,好好学,嗯?」
「嗯……白哉……啊……」
耳垂被含吮的刺激让一护宛如被电流击打而过,一时间半边身体都酥麻了,他缩起肩膀,真切认识到自己的确还是个雏,说是什么都见识过了其实真的事到临头还是得一一体验一一经歷。
「好……好舒服……」
他抓住白哉的肩膀,喃喃地道,「白哉……我好热……」
嘴唇嫣红泛着水光,双颊晕染宛若云霞。
眸子都湿漉漉的,却奇异的依然剔透,热烈的顏色就轻易攫紧了心。
大胆的,羞涩的,纯真的,热烈的,这就是他的一护。
世上百媚千红纷繁乱人眼,可眼前的这个人,他的每一个表情每一寸眉眼才是心中最漂亮的。
白哉胸膛紧绷。
就像是被什么捆住了一般,呼吸都艰涩了起来。
这么纯真的,仿佛什么都许可的态度,叫一个对他朝思暮想的人如何能轻易把持?
但不仅仅是黑崎伯父的要求,白哉也珍惜着年少的一护的纯真和青涩。
他克制着,又放纵着,稍稍拉开身体间的空间,而再度吻上了他的唇,热烈地攫取,也激烈地施与。
身体的激越,心灵的驛动,正因为这份克制,反而分外地深刻。
直到反覆的纠缠下唇瓣都发麻发肿,白哉才放开了根本忘记了换气,喘得乱七八糟的少年。
「学……学不会……」被吻得眼眸都水润润的少年委屈地道。
「一护这么聪明,怎么会学不会呢?」白哉摸着他的微潮的发丝,将额发都抹向后面,露出光洁无瑕的额头,额头也微潮着,毫无风霜痕跡的肌肤在指尖水润而细腻。
「一被白哉亲,我就,呼呼,昏头转向七荤八素了,哪里记得学什么换气呢!」
「都是亲的太少的缘故,等习惯了一护就能记得学了。」
「才不会,每一次都感觉这么好,怎么可能习惯然后分心呢!」
「好吧,那就不习惯……一护这样也很好。」
白哉轻轻在那肿得格外饱满艷丽的唇上啄了一口,「都七荤八素了,是不是该睡了?」
「可我……」
「怎么了?」
「装什么呀!」
一护乾脆地抓住恋人的手往下,盖在了自己已经有反应的下腹,只是隔着布料的触碰,他就忍不住呻吟了一声,那种酥麻和焦灼……
「好难受。」
依赖地瞅着,热切地扯着,那突突跳动在衣料下的热度烫着手心,跟自己下腹的热度相互应和一般,浑身也在这种热潮下渗出一层薄汗来。
冰系异能一动,肌肤的热度是减了点,但却冷不掉下腹的。
「帮我,好不好?白哉……」
少年用最纯真的态度,在耳边呼出了最诱惑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