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果然换地方了吗?」
站在树林里了一小片空地中,北宫煌宥露出可怕的笑容,周围直冒着近乎于要实体化的黑气。
『小宥啊……冷静一点,求求你冷静一点!』疾云用着快要哭出来的声音说道。
现在的北宫煌宥好可怕……那黑气……那黑气……它都想为等等被抓到的那几位默哀了。
「我很冷静啊?」北宫煌宥微笑着,脸黑了一半,拿出一张符咒来,「我来这边是为了用妖气来追踪他们的所在地的。」
不然早就预知到他们会不在这里的情况下,他来这里干嘛?
「可是我有点担心呢……蔚星虹的性格非常的纯天然。」北宫煌宥和她相处个几天就有意识到这名少女的性格弱点了。
虽说和她相处不是只有这几天的事……如果算上八年前那天的话。
一边想着,北宫煌宥一边使用着符咒,脚下出现圆形的法阵。
『纯天然?有那么夸张吗?』疾云看着北宫煌宥的行动,边提出自己的疑问。
它是知道「天然」用来形容性格的意思,但加上「纯」这个字,会不会太过头了?
「对,」北宫煌宥非常的肯定的点头,「虽然有时很精明观察力很好,但本质非常的天然,很容易就被拐了。」
『就算是在这年代也很少见的类型?』
「是啊,这时代的稀有人类。」北宫煌宥微笑着说道:「所以,我非常、非常的担心呢──」
『喔……』疾云傻眼的望着北宫煌宥,因为他在说出最后那句时,身边可怕的黑气感觉更加沉重了。
在他们对话的时候,刚刚使用中的符咒消失了,然后周围取而代之的出现了变化。
一团红色的云飘着、停在空中,然后指引着某个方向。
「好了,方向出来了。」
『……小宥,你刚才明明是和我一起聊天的吧?』
「没人说不可以一心多用吧?」
『是没错……但这连小旭也不一定做得到耶……』
小旭指的是北宫旭徨,北宫煌宥的父亲。
「那很好啊?作儿子的能超越父亲很棒呢!」
『……我们还是快点走吧。』疾云再度意识到自己说不过北宫煌宥。
「嗯,是啊──」北宫煌宥微笑道:「在拖时间下去说不定就来不及了呢!」
○
蔚星虹对现在一头雾水,非常的迷惘。
迷迷糊糊的被那个搭訕男子拉了起来,站在那个被他叫做「缘童」男孩面前,莫名的被对方在左手无名指上绑上一条在发光的红线,和那个男子一起站在地上冒出来正在发光的圆形的法阵上,听着那个叫缘童的男孩唸着听不懂的咒文。
蔚星虹完全不知道他们想要做什么仪式,刚才答应了之后问了好几次,她只知道做了这个不会付出生命之类的代价。
总觉得,有种挺可疑的感觉。
好像做了之后会有什么不可想像的后果。
「这个仪式到底是做什么的?」
蔚星虹再度问道,这次得到的依然是相同答案。
「等结束了就知道了。」
酒吞童子才不会告诉她,这是灵婚仪式。
要说也要等事情结束后再说,到时就算她想反悔也来不及。
原本专心的唸着咒文的缘童,睁开眼睛望向祂右手边的方向。
当然,他嘴巴没有停止,依然继续念下去。
酒吞童子和毕方都没有在意,只有望着缘童的嘴巴,等着祂唸完。
缘童突兀的动作只有吸引了蔚星虹的注意,她顺着那方向望过去。
这一望,她看到了在梦中看过的人。
那个黑发黑瞳,长相异常的像她父亲的男孩。
果然,在梦里还是现实来看,这个男孩的容貌都好像她的父亲蔚天弘,只是小时候的她没发现的事,现在发现了。
这个男孩和缘童一样,散发着非人非妖的气场。
「请问伊们现在在做什么?」素直接开口问道,目光和最初发现到他现身的缘童相对。
缘童最先发现祂的存在是必然的,因为祂们同为神灵,只是一个是土地神,一个是月老手下的仙童。
缘童没有回答,继续唸着咒文。
「我也不知道!」蔚星虹老实的回答,「反正它们要我配合我就配合。」
当蔚星虹回答完,素嘴角隐隐抽搐。
真是诚实的回答啊……
酒吞童子终于注意到开口的是素,转身就向他行一个礼,毕方也配合进行行礼。
「我们正在进行仪式。」
「什么仪式呢?有那个仪式需要找人类来配合?」
素故意强调了后面那段话的语气,让蔚星虹明显起疑了。
照那些话听来,并没有需要找人类配合来进行的仪式?
「土地神大人应该不需要知道这种仪式吧?」
土地神?这个小男孩是神?
蔚星虹完全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能继续看着周遭的情况。
「吾是不需要没错,但那个女孩是吾等管辖地内的居民,吾有需要知道的必要。」素的目光转向蔚星虹说道。
「可是现在仪式正在进行中,等下再回答行不行?」酒吞童子顾虑到蔚星虹在身边,不想让她现在就知道这是什么仪式。
「吾想现在知道,行吗?」
「抱歉不行,」酒吞童子回答,转头看向毕方问:「仪式还有多久?」
它刚才有叫它来算时间。
『大概还有快要两分鐘的时间。』
「喔──剩两分鐘啊──」素突然改变说话的语调,变得有点懒洋洋,像是想要看什么好戏的样子,祂的嘴角露出了窃笑。
酒吞童子、缘童、毕方同时觉得那表情像是想要嘲笑它们一般。
「怎么了吗?」蔚星虹没有发现身边其他位的情况,向素问道:「难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吗?」
像电影那样,突然冒出一个人还是什么事件?
素笑着,没有回答蔚星虹的问题,而是突然不知对着谁喊着:「喂──在这里!」
唉?
蔚星虹很疑惑,毕竟素是对着它们喊的……不对,正确而言是对着它们后面喊的,素的眼神没有看向它们任何一人。
但他是对着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