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託,那个方法是洞房,也就是做爱耶?
『那你还要特意去解除灵婚吗?』
既然不可能让灵婚的红线实现,那么其实放着不管也是可以的。
「我想要让事情真正的结束,所以一定要去做,」北宫煌宥坚定的回答,然后又说:「之前我有打电话向宫玲问,结果她说那要等她有空过来这边……最晚寒假之前会来。」
『嗯嗯,原来如此,』疾云附议完,然后想到了一件事,『说到宫玲,就想到颖君,她今天白天有打电话过来喔!』
「这样啊,颖君打来说了什么呢?」北宫煌宥自动省略后半段话的前面那一小段,直接问重点。
颖君是他「亲爱的堂妹」,住得离宫玲家很近,还兼差当照顾宫玲女儿的大姐姐,所以提到宫玲会想到颖君也不意外。
『她问谎食魔该怎么解决,说身边有人被附身了。』
「谎食魔?」北宫煌宥偏头,脸上微笑没改说道:「要被那种妖怪附身,可不是简单的呢──」
谎食魔是一种以「谎言」与「愧疚」为食,只会寻求本能来生存的,没有个人意志的妖怪。
是驱灵师想要驱除也有一定难度的妖怪,因为正常状况下想进行驱除有九成机率会伤害到宿主的灵魂。
越早发现越好解决,想当然越晚的话难度就大大提升了。
谎食魔的本体和宿主的灵魂会渐渐的融合,要是完全融合后宿主会被谎食魔掌控行动,只会表现出「谎言」、「愧疚」,甚至「寿命」也会被吞食。
简单而言,是不能放着不管的妖怪。
『是不简单没错。』
「遇到那种性格矛盾的稀有人种,可不是随便丢丢石头就能找到的。」
『……丢、丢丢石头……』
疾云知道北宫煌宥的意思是「随处可见」,但这比喻没办法叫它自然的接受啊!
要在说出「谎言」的同时產生相对的「愧疚」。
如果只是说说那种随处可见小谎言的话,是不会被谎食魔盯上附身的。
那个人一定要一直持续性的產生很大的、足以伤人的「谎言」还要相对的產生无法当面说出真心的「愧疚」。
直白一点,就是经常作着「说话伤人又在暗地里拼命后悔」这种矛盾行为的人。
在这现代要找到这种人,也实在是难得可见了。
「颖君的这疑问,我也哀莫能助呢,」北宫煌宥摊了摊手,表示无奈,「要对付谎食魔,我也只知道两种办法呢──她也知道的那两种。」
『也是啦……』
对付谎食魔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最简单的是趁它进食时露出本体的时机攻击,这只有在附身早期和中期的情况下能用,另一种是比较困难却也最有效的,就是叫宿主对着那位被伤害的当事人说出自己的真心,让「愧疚」的构成理由失败,这样会让谎食魔直接和宿主分离,短时间内无法再附身。
北宫煌宥稍微思考了下,决定等等在打电话给北宫颖君看看。
照她的性格来判断,除非必要她是不会来打那种美其名是询问的电话,她可能遇到的情况是相当棘手的……可能真的需要帮忙。
『啊,对了,小宥我有一个疑问。』疾云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什么疑问呢?」
『之前那件事,朔眼为什么会来帮忙?』疾云一个月半前那件事就有疑问了,『对于这种没钱可拿的事,朔眼不是还挺懒得动吗?』
朔眼是驱灵师圈圈内出了名的人物,招牌就是带着伞妖「唐」和脸上那副贴着符咒的面具,实力高强,但最着名的还是那小气财神的奸诈腹黑性格,被认为是除了北宫家的人外第一不想去应对的对象。
谁都知道,要让他去做没钱可拿的事是微乎其微的机率,除非是拿交情去套,但其实套交情也没什么用,还是会被硬挖出一些钱来给他,只有北宫旭徨能做到免费请他来帮忙。
但是现在,北宫旭徨的儿子却做到了让他免费帮忙。
「你不知道?」北宫煌宥望向疾云,表情微笑,眼神闪过惊讶,「我还以为你知道原因呢。」
疾云不是跟过他父亲吗?
『不知道,难道有什么深刻原因吗?』
「其实可以说很深刻也可以说很简单呢──」北宫煌宥故意拉长音调胃口,「想听答案?」
『想啊!』
「喔──其实只要知道朔眼的本名,就会知道答案了。」
他可没有说谎喔,这是实话。
『问题我不知道朔眼的本名啊!』
朔眼的详细背景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
多数人知的就是他小时候的家庭由于被妖怪袭击而破灭后,被怪癖多却实力高强的驱魔师轩易收养为弟子的事实,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因为他和师傅一样都是极力隐藏私生活的人,关于本名、妻小之类的通通都无人知晓。
……其实最后的无人知晓那点是夸大了,至少据北宫煌宥所知道包括自己父母在内有一小圈人士知情的。
「你联想不到朔眼和星虹的关係?」
明知道有答案的机率微乎其微,北宫煌宥依然问了。
毕竟他觉得他已经提示的很明显了。
『想不到。』
「这样啊──如果我说,朔眼的本名叫做蔚天弘呢?猜得到吗?」北宫煌宥轻松的把答案说出来,就等着疾云的反应。
疾云的九隻尾巴在听到「蔚天弘」三个字时,开始缓缓的伸直,就像慢动作影像一般,影像的结尾那九隻尾巴全部都伸直的像冰冻一样。
蔚?是那个蔚对吧?蔚蓝蓝天的蔚对吧?
『朔、朔眼是蔚星虹的……父亲?』疾云战战兢兢的提问,似乎很不敢相信这个答案。
「是啊──」北宫煌宥回答的很自然,继续说道:「照以前唐和我说的消息来看,朔眼是个『女儿笨蛋』呢!」
女儿笨蛋,顾名思义,就是宠女儿的笨蛋父亲。
『所以……他会参与,最根本的原因是因为扯上女儿?』
「是啊──唉──」北宫煌宥难得的叹气,「我可是被他唸了一顿了耶──」
整整两个小时,特别来他住的这里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