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话?」北宫煌宥眼中闪过光芒。
「对啊,」用力的点头,蔚星虹很认真的说着,「他说我对这个没意见的话,你就不会表示什么反对。」
「……这样啊!」北宫煌宥脸颊抽搐了一下,暗自记下了这话。
既然是月老说的,那大概是宫玲告诉祂的。
不愧是月老使者,才观察不到一天的时间就马上察觉到了,但相信从昨天到现在,能从他对蔚星虹的态度看出一点端倪的,也只有那位了……
其他人的话,大概只有爱女心切又本身敏锐的蔚天弘发现,毕竟这边一堆迟钝的人,敏锐的人又没有足够的观察时间。
其实谁有发现,谁没有发现,都和他无关。
北宫煌宥最希望的,是旁边这女孩能早点意识到他对她和别人的差别性。
最迟钝的人,就是她啊!
「真的好奇怪喔!」蔚星虹偏过头,很认真的问出:「只要煌宥你不满意的话,还是会开口反对吧?」
「……是啊,我不论如何都会维持自我的。」
「嗯,对啊!」得到认同,蔚星虹露出灿烂的笑容,「我才没有那种能影响你的能力呢!」
看着那灿烂的笑容,北宫煌宥只能微笑着,轻松的说着:「你能影响的事情,比你认为的多喔──」但是从没有发现到而已。
「呜耶?」
「举个例子,你父亲为了你所做的事很多喔──」北宫煌宥举个绝对能让她理解的话,「你应该知道吧?」
父亲为她做的事?
蔚星虹思考了一会儿了,开始在脑海里搜寻着答案。
她当然知道父亲为她做了很多事,可是硬要举例子,一时之间实在是很难举。
看她这样认真烦恼的样子,北宫煌宥决定直接给她提示。
「你还记得,九月那次事件吗?」
「唉?还记得啊?」
「那你还记得,当时我在带你回去找芃茜和旻之前,是不是有说过留在那里的酒吞童子和缘童会有人来找它们算帐吗?」
「呜……」蔚星虹努力回想,有了这个提示,她很快的在脑海里找到了类似的回忆。
这么说来……的确,当时是有说过这样子的话,不会找它们算帐的就是父亲吧?
「是爸爸找它们?」
「对呀──」北宫煌宥回应:「听说酒吞童子和缘童被你父亲揍的很惨喔──」
唉唉唉──那时在她离开之后发生了这种事情吗?
蔚星虹呆了几秒鐘,有点犹豫的问:「……因为我?」
照他刚才的话听来,是这样子吧?
因为想想父亲也没有理由特别去找对方打架,除了她也牵扯在其中这个理由之外。
「对,因为你喔──」
「这样……」点点头,蔚星虹想到一件事,「吶,为什么爸爸要分出两个身份?」
她一直想不透这件事。
「呵呵,这只有你父亲能回答喔──」耸肩,北宫煌宥故做无知的说道,「其实我觉得,现在你的封印解开了,他也该把身份揭露了。」
「为什么?」
「他是很有名的人物喔──在这边的世界。」
朔眼在这边的世界可是出了名的人物,如果揭露了他是蔚星虹的父亲……相信对蔚星虹身上的力量感兴趣的「非人」大多数都会忌惮。
效果说不定比让人知道他和蔚星虹的关係还要有效。
「所以──算是警告那些人不要来找我?」蔚星虹语带疑惑的提问。
虽然她不知道父亲工作时到底是怎么样,但从这样的语气听起来,好像是很有地位和名气的。
「嗯,这绝对很有用处喔──」
「但是爸爸不会想要这样做的吧?」
「对,的确呢──」北宫煌宥笑得有点邪气,突然悠悠的说:「我想乘机测试一下呢──」
他想到一个很有趣的事了。
「测试?」
蔚星虹看着他脸上那有点诡异的笑容,猛然有种不祥的预感。
怎么觉得他想做什么不太好的事情?
「对啊──」笑容依旧邪气,北宫煌宥用着温柔的语气说:「放心──你不用参与,只要看就好了。」说完,他收起笑容中的邪气,用着叫人看不透的神情瞧着她。
只要……看?
蔚星虹目光茫然了,搞不懂这话意。
直到几个小时之后,她才知道北宫煌宥想做什么。
○
现在的蔚星虹觉得自己成了动物园的动物,一直被人盯着看。
奇怪了?不是应该已经习惯被人盯了吗?为什么现在的她觉得很不自在?
今天这里好像是来了很多人……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大人出现了很多。
但现在重点是,为什么大家都看着她?
转头抓住官以禛的肩膀,蔚星虹很认真的问:「我看起来很奇怪吗?」
「这个──我哪知道啊!」官以禛喊完,马上抓着北宫颖君求救:「颖君,我们为什么变观赏性动物了?」
「……」北宫颖君没有回答,黑着一张脸不说话,浑身散发着可怕的气息。
大家都看得出来北宫颖君不回答的原因。
现在他的身上穿着旗袍式的服装,长发挽起弄成一个高雅的发髻,脸上化了淡淡的妆,打扮得充满女人味。
这是北宫颖君抵抗无效,被迫换装的结果。
正因为是被迫,从开始换装以来,他都臭着一张脸,完全不想说话。
「颖──君──?」官以禛不放弃,又喊了一次。
「……」北宫颖君还是没有开口。
「呃──」蔚星虹有点无奈的苦笑,「小禛,别叫他了吧?」
看他脸色那么难看的样子,再叫下去绝对会翻脸。
「唉──」官以禛哀叹了一声,「颖君──干嘛不理我?」
眼角抽搐了一下,北宫颖君终于回答了:「……因为他们第一次见到星虹。」
他很不想开口,但他很清楚,官以禛绝对会叫到他回答为止才停下来。
「啊?」
「我?」
官以禛和蔚星虹满头问号的对望,得不出答案。
这又是怎么回事?
「颖君──」官以禛又喊了一声。
撇过头,北宫颖君小声的嚷嚷:「……听不懂就算了。」
「啊?」
「颖君?」
「……」心情不好又被迫要回答问题,北宫颖君脸黑的更难看,直接移动脚步走人。
他直接走总没意见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