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缩进被中,不敢再看,“我已好了,你便出去吧。”
“多谢郡主赏赐。”这平日中她用以训诫陆却的话,此情此景下却臊得她脸跟火烧一般滚烫。
外间传来穿衣的悉索声,林倾珏这才从闷热的被褥中探出头来散热。
他都不需要解决一下下身那根东西吗?隐约的疑问抵不过过度使用身体的疲劳。不过一盏茶功夫,她便进入了香甜的梦乡。
翌日,陆却醒来时,床上的人已经出府了。
林倾珏爽利后便不顾自己,下头的火烧得实在是辗转难眠。
陆却在听见她宁静平和的呼吸声后好一会儿,才作贼般进屋对着那美妙酮体自泻了出来。
她要是知道自己做这龌龊事,估计得抽他一个打耳光,再狠狠踹他几脚。思及她怒火上头那涨红的玉面,语速加快的娇叱和胸前的不住起伏,陆却不争气地又硬了。
“陶陶不是平日里最烦这些宴席,今日怎么有心思来这保和宴?”说话之人一身九章纹墨绿色官袍,腰悬双鱼佩,头戴官帽,本清俊的脸上几分威色,叫人生出一股捉摸不透之意。 打照面的宫人们一见这张脸都忙不迭跪下行礼。
“还不是赋阳,她说今日好些外邦使臣要进贡新鲜玩意,我不来,叫她们都得了去,我可不干。”这正对着这朝中一手遮天的林宰相使小性子的,除了他的独女外,还能有谁。
“爹,今日我美不美?”林倾珏揽住林兆之的手臂,让他回头看自己。
今日她可是下功夫精心打扮了一番,翻出了平日里不常穿的裙子,抹胸上绣着破云如意纹,裙摆上缀着鲤鱼摆尾,一动之下裙摆转动,恍若翩游。两侧鬓边插着双红花桐叶金钗,华贵而不过于隆重,附以飘逸的绯红丝带,相映成趣。
本就白皙的面上覆上一层薄粉,两颊氤氲出恰到好处的洇红,额间点了个花黄,叫人不得不去注意那双在通明的灯火下更显明亮的杏眼。少女才刚及笄一年,便出落得如此绝色。
当真是吾家有女初长成,林兆之不由捋须,现出几分自得之色,“当然美,陶陶美极了。”
“嘿嘿,那我今日便要从舅父那讨个几样好东西。”她从小到大都是萧家样貌最出色的,可能得益于父母同样优异的美貌。自小冰雪可爱,萧文帝没少赏东西给她。
“你这孩子,仗着你舅父宠你,要什么好东西咱家没有。”
“你不懂,这可不一样。”
林兆之宠溺地摇摇头,面上笑话这守财奴女儿。
“对了,母亲怎么没来?她又跟你闹不快了?”
林兆之嘴角的笑容有几分僵硬,“佛陀寺一大师今日开钵授道,这边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便没喊她罢了。”脑中浮现出他派去保护萧瑾若的暗卫,传来的那年轻大师的画像,数十年为官之经验都险些没维持住笑脸。
林倾珏眼观心,她可不信,小时候为了骗母亲回家,都撒过她生病这种谎的人。这现成的借口,居然会不用。
两人遂一路无言走到于保和殿中庭,一眼过去,众人环绕之上,便是萧文帝。他年纪三十多岁,但长期上位者的气势使他看上去不止这个岁数。
一见两人入席,便停下正跟右侧方说话,转而跟林兆之寒暄。
“陶陶这几月不见,又更漂亮了,好似还抽条了些。”正处于壮年的帝王见她,便同民间那些亲切的长辈亲戚别无二样。
。 “谢谢舅父。”林倾珏换上自己擅长的讨喜笑容。
两人舅慈甥孝了好一会,就这会光景,林倾珏回身,林兆之正和下席一白衣男子聊得正欢。
正是方才二人入席时与萧文帝交谈那人,该男子约莫二十上下岁数,五官俊逸,剑眉星目,着一袭白衣,除竹叶状的玉冠外无其他杂饰,颇有几分洗净铅华之意,真乃君子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