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如此容易就被萧珩给制住。
脖子一扭瞪向后面那人。
「你誆我。寒玉床根本不是那样用的对不对。」
怎么用?搓圆捏扁,凹来折去,萧珩藉口说两人行气胜于单人独练,每天晚上都把柳秋色给压在那床
上这样那样,怎么求饶都不管用,每每弄到人要死不活,隔天早上起来都得腰软腿软的躺个半天,满
肚子怨气,自然来找天微堂眾发洩发洩,省得憋在心里憋出病来。
那些个天微堂眾,哪里晓得他柳秋色的有苦说不出!
「我可不敢誆你。」
萧珩放松了箝制站起身来,弯腰捡起落在旁边的剑插回腰间鞘中。
「你的功力确实大有进益,但恐怕是当年……害了根本……」
顾虑到柳秋色的感受,这话就说得有点儿有头没尾。
柳秋色却能意会到他要说什么。
他自小习武,修习的是师门里一脉寒玉心经,讲求的是清心寡慾、自我修持。偏生十多岁时燕王爷领
着西陵军队攻破天雋国都,天雋皇室惨遭屠戮,他便落到了燕王爷手里。
那时正好是寒玉心经修持的要紧时间,过了那几年,寒玉心经练成,那是谁也抽不去他一身武功。问
题是正好就是在那几年,燕王爷用了宫廷里秘製的丹药、南疆进贡的合欢散一类春药,随随便便的就
给他试了十几种,有单用,有混用,要彻底让天雋国这个倔强的太子变成欲望的俘虏,燕王爷那可说
是无所不用其极,百般花招都用在了他身上,也不顾他承受不受得了。
那段日子,要柳秋色现在回想,都是不堪回首的恶梦。
那后果也不必提了,寒玉心经最关键的几年给燕王爷害了根本,武功自然而然便形成了一股无形的阻
碍,衝不破毁不去的。
「萧太后和永瑜帝想要搞掉燕王府,恐怕最近就会行动了。」
「嗯?」
「我们知道天雋国的太子秋如意被燕王给私吞了,这是燕王的一个把柄,因为当初圣上的意思是要将
天雋国皇室全部处决,燕王偷着留了你,那是欺君罔上,落实了罪名是可以杀头的。」
乍然听见萧珩提起过去的事情,柳秋色有些惘然。
感觉那些腥风血语,都已经过去了那么久。
宫廷的步步杀机、宫廷的繁荣富贵,都已经不属于他柳秋色了。
既然身在江湖,放眼望去,就是江湖,才是真正的真实。
「我的任务是把你给找到,送回上京去,落实了燕王这个罪名,好让永瑜帝翻出旧帐来治燕王的
罪。」
柳秋色冰冷的美目警醒一晃,正要说话,萧珩却先一步打断了。
「你放心,我不会送你回去。」
两个人边走边说,已经走上湖上的栈道,进入了琼华洞里。
「送你到上京,那是一个死字。我不会让你死。」
虽然萧珩的声音总是没什么起伏,但是柳秋色听得出来,萧珩的话总是不假,他说的话,每一句都是
真的。
所以听见了这样的话,一股暖流无可避免地袭捲了他的身体。
这个人,是真的在乎他。
「不送我回去,你们怎么能治燕王死罪?」
「也未必要治他死罪。直接动手铲了燕王府,更快也更安全,免得他惊觉了,跳起来反咬我们一口。
燕王现下虽在江南,手无兵权,但他在兵部的人脉还是在,资源也有可利用的地方。」
萧珩说得云淡风轻。
但是曾经身处禁宫之中的柳秋色能够明白,嘴上说得越云淡风轻,实际上的形势就越兇险。
萧珩,恐怕被捲进了什么危险的事情里头。
「刚才我接到萧太后的指示,要我赶回上京一趟,恐怕晚上就得出发。」
「回上京?做……做什么?」即使知道自己在萧珩的玄仙教总坛很安全,柳秋色还是不由自主的感到
一丝寒意。
那是从小在禁宫之中成长,对于危险觉察的本能。
「没什么,家族里的事情罢了。恐怕还要跟永瑜帝谈谈。」
萧珩和柳秋色这时已经下到了藏宝室,他在眾多柜子里挑挑捡捡,放了一些东西进衣袋,拿了一些东
西出来。
过不多时,从角落拿出一个铜盒,当着柳秋色的面打开。
里面赫然是柳秋色一开始向他讨的双花环。
「我拿这个也没有什么用处,现在该是还你的时候了。」
「不。」
说得,好像在交代后事一样。
柳秋色伸手盖上铜盒,推还给他:「你带着它吧,等你回来……等你回来,再把它给我。」
一句话没说完,脸上已经飞满红云。
好像什么订情物一样。
才想改口,萧珩已经把那铜盒丢在一边,一把抱住他,就往床上按去。
「欸、慢、慢着啊──」
惊叫声中,萧珩早就利索的抽掉了他的腰带,让华美的紫衣散了开来,伸手就不规矩的往柳秋色下腹
摸去。
「我不等。」轻轻啄在柳秋色鼻头。
被这么一啄,半推半拒的也软了下来。
「看在你晚上要出发的份上……说好只许一次,只许一次──哇啊!」
裤子被扯掉的凉意实在太刺激了,本来已经软下来的态度又惊慌了起来。
温热的吻落在唇间,安抚似的温柔。
「两次。」
死人脸也学会了讨价还价。
「不、不──我说一次──啊呜!」
倒抽了一口气,狭窄的后穴挤入男人的手指和一点润滑的药膏,这大魔头究竟什么时候拿了这药膏!
「唔……唔嗯……唔……嗯嗯……」
绵长的吻,让蒸气在两人之间绽放。
熟悉彼此的身体,萧珩轻易就藉由接吻的放松,分开那双白玉似的大腿,在后穴里缓缓抽插的手指,
也由一根增加到两根。
柳秋色的身体早已充分的开发过,只要稍经撩拨,很容易就会绽放。
尤其萧珩的吻已经来到那对凤凰的纹身,那纹身当初的用料一定加入了什么催情的春药,现在根本成
为一个最容易击溃的高潮点。
只要稍稍用牙齿去刮,或者舌尖轻轻扫过,都逗引得身下人差点哭出声来。
「不要……别啊──萧珩、别碰那……啊嗯──唔唔──啊啊啊嗯!」
声音猛然拔尖,前方的玉茎也渐渐的精神起来。
后穴吸绞着男人的手指,邀请着更深入的侵犯。
萧珩见逗弄得差不多,当下掏出自己早就被柳秋色情色声音弄的饱胀不堪的阳物,对准开合着的后
穴,取代手指,直闯禁地!
「啊啊!嗯啊……萧珩……你、你……唔嗯……」
挺入到最深,几乎要把囊袋都给挤进去,再抽出一半,缓缓研磨,品味着极致的快感。
心上人的小穴吞吐着自己怒张的阳物,从这个角度可以看得一清二楚,更刺激了萧珩的情欲。
缓缓压下身子,连接的角度因为动作而產生变化,伞状顶端擦过柳秋色体内敏感的那一点,他身体不
禁弹跳了跳,像是粉碎般的感觉击打在腰间。
「萧珩你……嗯啊──呜嗯──你这魔头……死性──呜嗯……嗯啊……死性不改……」
「柳二公子,你要让我融化了。」
萧珩低低喘气,说话没有过多的修饰,非常直接,更显得情色无比。
柳秋色哪里经得起这种话,脸红得直要滴血,微张小嘴里吐出喘息:「闭……闭嘴──啊哈──唔
嗯……一次……我说一次……嗯哈……」
「一次哪里够。」
主导权握在手上,萧珩可不是会轻易放手的人。
每次都是这样。
只要给这人压倒了,就不是他说了算,而是萧珩说了算。
到底是前世的冤孽还是如何,三番两次想要翻过来在上面,结果都以失败告终,反而被这人欺负得更
加悽惨。
但说实话,萧珩对他,除了总是不给翻身以外,还真的很不吝嗇。
别说不计较他半年前刺的那一剑了,在玄仙教总坛里,处处依他,宠溺纵容的程度,就算他很想忽
略,还是忽略不得。
现在多半为了保护他,迫使萧氏外戚集团的计画更改了吧。
明明只要把他这个天雋遗族交上去,喀擦一声斩了,接下来就可以等着斩燕王的头了。
「在想什么?你分心了。」
像是为了警告他的走神,下身那攻城掠地猛烈了起来,直撞得他讨饶。
「我没──不不──我没分……唔嗯……没分心──别、别啊!啊啊!」
「还说没有。」
端贵的脸庞俯下来,唇吻落在纤细的锁骨处,热汗蒸腾出男性的麝香气味,熟悉的包围住身下的身
躯。
「我去去就回,没什么事情。」
「嗯……啊──我不──」嘴硬想要分辩自己没有为他担心,萧珩就刻意攻击得他溃不成军,一句话都
讲不成。
「很快回来,别为我担心。」
「谁……谁──啊嗯──呜嗯……啊……」
脑筋无法思考了。
所有的感觉,都只能感觉到抱着自己得这个人,这个人的温度,这个人的温柔,这个人的保护。
不管了。
怎样,都好。
只要这个人……
「你说二次……二次而已──停──停下……啊嗯……你说好的──唔嗯──」
「二次不够。」
每次都停不下来,真的不是他有意食言。
萧珩把刚刚沐浴过,太疲累而在温泉里睡着的柳秋色放到寒玉床上,替他换上乾净的衣服,拉好被
子。
漂亮的面颊上还泛着尚未褪去的薄红,更显得诱人。
轻轻的吻,落在柳秋色的唇上,有别于以往总是不到窒息不甘心的缠绵,只是轻轻碰着,怕要吵醒了
柳秋色。
是时候该走了。
萧太后的信很急,不知遇了什么难事,需要他回上京去解决,这种事情,当然分秒必争,其实早在接
到信的那一刻就该出发,拖到现在,已经不能再拖了。
再拖下去,有弊无利。
毅然决然下床整好自己的衣服,视线瞥向放在床边的铜盒,萧珩犹豫了一瞬,终究没有带走,反而将
它放在柳秋色枕边,一醒来就看得见的位置。
走上石阶,秘室的入口,天微堂堂主薇子其已经站在那儿等他,一见他现身,立刻恭恭谨仅地跪了下来:「教主。」
「马匹备好了?」
「是。」
从琼华洞想要出去,不能从合欢山那个断崖出去,唯一的出口,隐藏在玄仙教的琼华洞里,费尽巧思
开凿出来,宽广的秘道,可以直接穿过山的底部,去到观音岭下。
「我不在的时候,你们加强戒备,倘若我离开总坛的消息流了出去,恐怕正派中人要对柳二公子不
利。」
谁……谁还能对那彪悍至极的柳二公子不利啊!
薇子其心里默念,表面上非常恭敬。
「是。谨遵教主令旨。」
「柳二公子如要出总坛,别阻着他,你亲自暗中跟着,也就是了。」
「是。」
「传令给天明堂堂主,要天明堂的人盯着燕王府,不要漏了什么动静,随时向我汇报。」
「是,教主万事小心。」
萧珩让薇子其站起身来,两人一起往走廊的另一端走去,想了想,又道:「薇子其,柳二公子不喜魔
教中人,你可多担待些。」
「是,这个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