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男人忽然变得很陌生,离她很远。
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充斥了他们之前的空间,挤压着空气,扼住了她的喉咙。
她一点撒娇似的反驳都做不出来,甚至连那句哥哥都不敢喊了。
绞在一起的两条腿几乎是在声音落下的瞬间,就自觉服从了他的指令,
听话地,自己分开。
窸窣声响起又停下,柔软的被子上显露出应有的褶皱和凹陷。
她的乖巧些微缓和了男人的神色。
这个位置,震动感已经很明显。
但男人并没有找到。
东西还在里面。
他的眸色陡然间变沉,一直注意着他的梁阴被那一瞬间的威严厉色吓得浑身一颤。
“嗯啊!”
小腹突如其来地收缩,穴口挤出一滩黏腻的水,隔着被子都能听到骚水涌出来的声音。
是恐惧带来的快感。
抑制不住的喘息声冲破了她的双唇,梁阴不得不张开嘴,蓄积的口液猝不及防地淌下来,沾湿了枕巾。
仿佛雨后新情,花苞初绽。
男人看着欲色非但未收,反而更露出原始媚态的梁阴,突然地,停下了动作。
窗外忽然起了夜风,吹在玻璃窗面上,发出异样的声响。
男人转头看向窗外,雾气被吹散了一些,星光重新出现,闪烁,但只是这么一会,
他知道,这样的风,很快便要迎来滂沱的大雨。
足以倾吞一切。
梁阴茫然地顺着他的视线往外看,可在她的视角下,那里只有一片灰蒙蒙的夜空,什么都没有。
男人收回了视线,手从梁阴的手腕缓缓挪到了她的手指处。
他握着她冰凉的手指,抵在不断淌水的湿软穴口,
“自己拿出来。”
梁阴脸色一白,手指尖都在发抖。
男人的神色已然恢复沉静,如窗外的浓雾一般遮蔽着他的真实情绪,仿佛刚才的隐怒都是梁阴的错觉。
可是她清晰地知道,残留在她心里的恐惧却没有褪去。
目光和男人无声地对视着,梁阴的喉咙滚动了好几下,然而她一句反驳都说不出口,
只有顺从。
已经被骚水浸染的手指慢慢地深入自己的小穴。
跳蛋已经做过了扩张,又经过高潮,足已伸进两指。
隔着被子,什么也看不见,只剩下触觉,
在最敏感的地方,穴口被两根手指撑开,挤入,在里面寻找。
可是那跳蛋却偏偏在穴肉的挤压下往里进的更深。
“唔!”
高潮之后,这种刺激无疑加剧了身体的敏感。
在男人温和得近乎冷漠的目光下,梁阴只能咬住唇,克制着自己的叫。
明明很容易取出来的东西,却在这个时候变得狡猾。
刚刚经历过高潮的湿穴并没有因此而满足,愈发贪婪地吞噬着异物,引着梁阴的手指越探越深。
几次拨弄,都被柔软的穴壁阻挡,直到滚到手指探不至的深处。
“哥哥,拿不出来……”
无辜的水色在梁阴的眼眸中晕染开来。
她的脸上溢出了慌乱和无措,然后是哀求。
嘴上说不出来,目光却在求男人把跳蛋帮她。
但是谎话说多了,真话便不被相信了。
男人沉默半晌,左手覆上了她的脸颊,温暖柔和的感觉让梁阴本能地贴近,在他的掌心幼崽一般地蹭弄,
但下一秒,他平静回答,
“自己塞进去的,就自己取出来。”
梁阴错愕地睁大了眼睛。
他没有打算放过她。
身体内的穴道又一次急速收紧,将跳蛋挤出了一些,穴里发出叽咕的水声,清晰地传入两个人的耳朵里。
这一刻,梁阴忽然感到了强烈的羞耻。
男人的神色分明平淡得分辨不出什么情绪,可听在梁阴的耳朵里,似是严厉,又似轻蔑,无论是哪一种,都带给她极强的刺激。
跳蛋循环的快感震颤着大脑,一个深埋在心底的阴影再次浮现出来。
他是不是,一直都觉得她很脏。
是可以被任意玩弄的女人……
这时,男人用拇指轻轻抹去她额上的汗珠,被子下的右手重新捏住了她的手腕,示意她:
“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