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在睡梦中被惊醒。
窗扇被风吹得作响,凉意透过缝隙倒灌进来。她鞋也未穿,光着脚下榻,将窗合紧。转身时,一眼认出门外的那道身影。
“萧浔?”她诧异地打开门,“这么晚了,你是有事吗?”说着,将人拉进来,他冰凉的掌心激得她一颤。
萧浔早已全身湿透,料峭气息扩散,她瑟缩着问:“为何在外面淋雨?”
他面无表情,阿九察觉出不对劲,捧起他的脸,问道:“你怎么了?”
“还是先把湿衣脱下来。”她将手伸到他腰间,却被猝然攥住手腕,她不解地抬头,目光与之相撞。
横光贯空,瞬如白昼,那双凤目似被点燃,不复死寂,正潋滟变幻着,几许哀怨,几许凄厉,几许隐忍,爱痛和嫉恨流转交加……
从未见过这样的萧浔,警惕使然,她本能后退一步。
“萧浔!”
霆霓轰隆,将她的惊呼声掩盖,与此同时,她被推拥至墙壁,两只长臂落在身侧,她被困在中间。
她双手挣扎起来,欲推开他,却被他用一只手锁住,牢牢禁锢在头顶。
“你……唔……”
他的吻如疾风骤雨,吞没她的声息。淅沥冬雨里,夹杂着刺耳的裂帛声。
亵衣撕碎,身上一凉,还来不及反应,他圈住她的双腿,生生闯了进来。
身后是冰凉的墙,身前是他寒意侵薄入骨的躯体,唯有他在她耳边喘吸的气息和埋在她深处的欲望是热的。
“萧浔。”她甬道干涩,止不住抽气一声,低声唤他,“你先出去。”
她尚未动情,不染欲望的双目若清透潭水,映照着他的晦暗不堪。
为什么?
分明是她残酷无情,是她作弄人心,可为什么此刻的她,又是那么清白无辜?
他从未那么无比渴望过,想让她醒过来,想质问她一句,他到底算什么?
而不是如现在这般,无论怎样衔怨记恨,言行荒谬,都不过只是他一个人的独角戏。
他满腔愤懑,亟待她的安慰。
可是,她能给他什么?她说的每一句话,连她自己都真假难辨。
他本不沉溺于同她欢爱,因为那总让他觉得,他和她别的男人没什么两样。可如今,他只能寄求此刻的浅薄欢愉,试图榨取她微末爱意,即使只是身体上的,他亦在所不辞。
想至此处,他将下身硬物稍退出来,将她抱置在桌案上,埋首下去。
冰凉的唇覆在双峰上,阿九应激地寒毛竖起,直到他湿热的舌尖探出,细细描摹过,才有所缓解。
她几分情动后,他一口咬上那红樱,舔弄得充血硬挺,高高耸立着,正被落在雪乳上的圆状于痕圈在中央。
“萧浔……”阿九低吟转首,案上还余一盏她留的微弱烛火。此时,白壁墙上映照着眼前的一幕,那个高大的影子如同一只野兽蛰伏,慢条斯理地享用起身下的美味。
双乳被他回暖的掌心困住,他的舌应和着揉捏两团绵软的力道,轻重不一,以同样的节奏徐徐向下舔弄。
她主动打开腿心,那条舌迫不及待地拨开小穴,轻扯出掩藏起来的肉蒂。湿热的舌尖从嫩肉上重重碾压过,又是捣,又是搅,她颤抖得厉害,两个肉团却被他捏在手里,动弹不得,她只能扯住他湿结的发,溢出一声声勾人的喘息。
“萧浔。”她命令道:“快进来。”
两只腿被掰得更开,他陡然挺身,撞了进去。
起初他入得又深,又狠,直抵密地,剧烈抽插间,花壁里的软肉,层层迭迭,来回撑绽。
桌案承受不住地摇晃,被推至边缘的壶盏接二连三地掉落,砸个粉碎。烛火疾速摇曳,光影忽明忽暗,快得她难以看清身上之人的面容。
她被顶得头皮发麻,四肢酸软,全然没有注意那烛盏被颠得颤巍,直向她倒来。
火光坠落的刹那,萧浔眸光一沉,徒手将那烛芯摁灭。
倏尔满室幽暗,阿九的情欲如扬汤止沸,浇息大半,她花穴尚含着硬物,坐直起身体,抓住了他的手,“萧浔,你这是做什么?”以他的身手,只要挥开烛火即可闪避,何至于去碰触,落得个被灼烧的下场。
“疼吗?”她看不到,只能问他。
萧浔紧紧地抱住了她,无力地伏在她的肩上,额头蹭了蹭她的脸颊,“疼。”他此刻终于开口说话,“阿九,我好疼……”
他何时变得这样矫情,阿九虽疑惑,仍哄他道:“那我给你吹一吹。”
他好像永远都拿她没办法,她不过施舍些三言两语,就能让人心房蓦然柔软。
她说着,捏起他的手指置于嘴边,扁唇吹了吹,又逗弄着舔了上去,舌尖方触到指腹,她穴里塞得满满的硬物又胀大几分。
被撑得喘息一声,她忍道:“萧浔,你有什么事,都可以与我说。”
萧浔埋在她的颈间,摇了摇头。
“可是你今夜……”他抬首,长指捂住了她的唇,又移到她的下颌,轻轻摩挲着。
“你想要我,我想要你,就是这么简单。”他俯身吻了上去,一边吸吮着她的舌尖,一边挺胯轻轻插弄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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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浔,一言以蔽之:以他的身手,只要挥开烛火即可闪避,何至于去碰触,落得个被灼烧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