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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馆
    五个人离开总理办公室后,决定先好好休息再夜探别馆。
    子夜十二点,鐘刚敲响,褚良等五人分成二组,褚良和童秋水、欧阳玲瓏一组,褚寧和褚净一组,约定在后门会合,随即前后掩近别馆。
    两组人马放出小飞人侦测,确认内墙四周均无人把守后,五人即翻墙进去。他们各自弹出飞蚕银索,借力飞过十五公尺高围墙,轻轻落在一棵大树下。剎那间,他们的目光全被外院美丽的庭园景观给吸引住了。儘管今夜的银彤星只有昏黄的光芒,庭园内美丽的花海,仍清清楚楚呈现在眾面前。
    他们发现在花海前还有一道二十公尺高的内墙,褚良再次放出小飞人确定内墙里面的守卫情形,五人非常诧异如此神秘的建筑竟然连一个守卫都没有,而且内墙的唯一铁门还是虚掩着。这种不合理的现象,让五人更加提高戒心,快速从铁门进入内院。一踏进内院,首先看到的是一座高大的喷泉,冷冷地矗立在后院中央,四周一棵树或一根草也没有,地面舖满冷冷的石板,藉着银彤星的微光,闪着如水的波光。在石板的尽头有一栋三层古建物,像怪兽俯卧在黑夜中休息。
    五人心里正纳闷为何内外景观差异竟如此之大时,喷泉的水柱悄无声息的转了方向,喷口就对准五人,等一马当先的褚良发现时,已冷不防被淋了一头面的水,他示意其他四人注意并向右跳开,但已来不及,四人跟他一样跳开时已满脸水珠,全身湿透。五人面面相覷,一脸无奈。
    当他们抬起头再看时,偌大的喷泉已随着他们的位置移动到左边,且正对着他们的方向继续喷出水柱。他们还来不及反应,水已从天淋下,五人确确实实成了落汤鸡,心中惊讶不已。五人不约而同跑向右边,以为喷泉会再追来,等站稳后抬头看时,后院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喷泉竟不翼而飞。如果不是全身还湿答答的,他们还真以为眼花了。欧阳玲瓏年纪小,胆子更小,吓得全身直打抖擞。
    五人站回铁门旁不敢再向前踏进一步,眼睛盯着无灯无火、黑漆漆阴森森的别馆,褚良的心底也犹豫了,一时间不知道是否该下令撤退?
    突然眼前的怪兽建筑甦醒了,从它身上不断地喷出火树银花,整栋建筑凭空飞腾起来,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像极烟火在夜空中明灭。但这奇景并没给五人带来兴奋的心情,反而是更加剧他们心里的恐惧,消失的喷泉和会飘浮、发光的别馆,五人被这突如其来的诡异景象吓得呆立不动,就像昨晚一样,他们一个也动不了,是真的吓呆了,还是又被定制了,他们的心中没有答案,只有无止尽的恐怖不断从心底漫起。
    就在这时候,身后响起沉闷的声音,喝道:「你们五个!」五人不约而同倒吞一口冷气,询声回头看去,只见一位白发白鬚的白袍老人,手持禪杖,站在铁门入口处,不急不徐的说:「快走!再迟就来不及了。」
    白袍老人什么时候出现,他们竟然一点也没察觉到。对一个间谍来言,这可是要命的过失。褚良感觉得到老人的善意,但不可思议的是,老人低沉的声音,却有如诸葛天星不可违逆的命令一样,他立刻向四人示下命令,快速退出内院。
    在踏出内墙的剎那,他们五人又是一阵错愕,原本繁花锦簇的美丽庭园,才几分鐘,竟然成了三层楼高的乱葬岗,挡住五人的去路。
    褚良示意,五人各自抽出飞蚕银索,正准备攀飞过去。耳中又听闻白袍老人说:「看到的都不是真的。」白袍老人的话甫入耳,五人如梦初醒,再定神一看,高耸的乱葬岗瞬间消失,眼前出现的尽是荒烟蔓草,断垣残壁,别馆仍跟半年前一样只是残破不堪的平房。
    初识间谍生涯的五人,原以为已经准备好了的自信,竟被这栋断垣残壁的别馆澈底击毁,心中又惊又惧。白袍老人低沉而坚定的一声:「快走!」五人一时间成了一牵引一动作的傀儡,没命地往前奔出。
    五人奔离别馆不到五十尺,忽觉头顶飞过一团白影,速度之快,绝非人的脚程所能及。五人如惊弓之鸟,又是一阵错愕。白影忽地在前面停了下来,回过头说:「你们五个真命大,要不是被我无意间撞见,你们非死也残。我可是很忙,没空接二连三的救你们,好自为之。」话甫出,白袍老人已奔出数尺,消失在黑夜中。
    五人回到住处,见墙上的鐘已是凌晨四点十分,但五人的手錶都指在凌晨零点20分,也就是他们进入别馆外墙的时刻。他们再一次澈底失败,惊怖懊恼令五个人都无法安下心来,脑海里一直反覆着今晚一联串的怪事。经过简单交换意见后,五人决定把今晚违背总理命令的遭遇,向诸葛天星报告。
    诸葛天星在听完褚良的报告后,不但没有斥责他们,反而好言安抚,要他们暂时停止一切行动,尤其不可再探别馆,静候他和总理的命令。
    褚寧依言回总理府秘书处工作,褚良、童秋水回「茗」茶馆,净和欧阳玲瓏则回学校上课。
    天星透过精灵箍与鸣远约定下班后去褚良的「茗」茶馆聊天。
    从褚良的「茗」茶馆开业起,雷鸣远和天星两人经常来捧场,甚至邀家人朋友一起来聚会,因此,在「茗」见到他们两人是件稀松平常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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