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派对,我还是没邀到芷蕾。
「思乐,阿姨说要买哪些东西?」
我从背包抽出一张纸,「给你。」
「嗯,那我们等等就要到大卖场去嘍。」晨轩凑近瑾萱,我也靠了过去,我们三个人便挤在一起看那张清单。
正当我们决定好路线,并往前走时,倏地一股巨大的力量将我往后拉,身子跌入一个温暖的胸膛,耳边传来巨大声响,眼前所见是四分五裂的大型招牌。
约莫几分鐘后,从远处跑来一个年约五十几岁的工地伯伯,满脸歉意地向我赔不是,「妹妹!你有没有怎样?阿伯刚刚没掛好,抱歉抱歉啦!」
「她没事,请您下次小心一点就是了。」头顶上响起声音,仰头一看,才发现原来刚刚拉住我的是晨轩。
伯伯又弯下腰说了好几声对不起,才转身离开。
我眨眨眼,拍拍胸口,刚刚那一切来的又快又猛,我完全做不出反应。
「思乐还好你没事!不然我们现在就不是去大卖场,而是医院了。」瑾萱松了一口气,她刚才应该也很紧张。
「是啊,走路还是要小心一点,我们走吧。」晨轩拍拍我的头,便领着我们继续往前走。
就这样,我们三个人和林孟琴女士过了一个有点危险、但非常欢乐的圣诞节。
圣诞节过后,温度还是在十与十五之间游荡。偶尔北风吹来,隔着厚厚的外套,还是感受的到刺骨的寒意。
对于怕冷的人来说,无疑是个超大折磨。
「思乐早啊!哇!你穿这样是要去南极找企鹅玩啊?」一早,就在校门口遇见瑾萱,看见我的装扮,她不禁失笑。
「真的很冷啊......」我撇撇嘴,我只不过是穿了件水蓝色羽绒外套、围了酒红色围巾,带了手套,只差没像海绵宝宝在睫毛上加上保暖睫毛专属的东西了。
不过反观瑾萱,我好像真的穿很多......她只多加了一件薄外套在制服外套里面,放下扎起的马尾,就这样来上学。
「好啦,跟企鹅拍到照记得要给我看喔。」
「廖瑾萱!」
下课时间,我和瑾萱正讨论着如何迎接跨年,突然被传唤到走廊,说是有外找。
「谁找我?......你怎么来了?」看到来人,我的音量莫名的提高。
他偷偷翻了白眼,还是被我看到了。「又没人规定不能来。」
「那怎么了?」
「急事,跟我走。」他的神情突然变得凝重。
「啊?」我歪头,显然不了解情况。
他拉起我的手,往楼梯的方向快走,「跟着我就对了。」
教室出来了一些人,虽然他们的窃窃私语我听不到,但我知道,
很好,我们是在被所有同学的注视下离开的。
被他一路拉着拉着走上了熟悉的路线,原来他要带我到枫树林。
我们一同走到那片搭建起来的小花园,终于知道为什么他为什么有刚刚的表情了。
「这么会这样......」我蹲下身,轻轻拿起曾经盛开的白色花瓣,如今已经一片一片落在土上,花瓣上脚印痕跡明显,绝非自然的凋零。
「一定是人为的,这花才刚开不久,不可能那么快谢掉。」他声音出奇的冷静,但也因为这样语气里的震怒才更加突出。
我站起来,本想接话,他却抢先开口:「抱歉,我没有好好照顾它们。」
我摇摇头,「没关係,花我们可以在种,只是践踏它们的兇手,无伦如何我都要找出来。」
他微笑,「明明最该伤心的人是你,怎么换你安慰我啊,真是乐观。」
最后一句,我听得非常清楚、非常清晰,他说:「还有,找採它们的始作俑者,不是你,是我们。」
是我们。
只是下一句话,让我追着他打。「刘思乐,你穿这样好像雪人,肥肥的,不怕走不动吗?」
「薛少凌!你给我站住不要动!」
爽朗的笑声从他发出,不自觉我的嘴角也染上他那份喜悦。
两个人的声音回盪在枫树林,
离幸福,我又靠近了一点,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