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恬坐在沉明玉对面,问道。
“怎么说呢...他的一些行为跟以前很不一样,比如昨晚我睡得迷迷糊糊,总感觉有人盯着我,结果回头一看,阿远他不睡觉,睁大眼睛在看着我,当时我都快被吓死了。”
沉明玉倒豆子似的把昨晚经历的事都告诉了赵云恬,赵云恬幻想了下那个画面,哆嗦了下。
“那的确很奇怪...”
她说。
“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总觉得他的变化跟那次探险脱不了关系。”
沉明玉切开牛排,鲜红色的血红蛋白从肉里在瓷白的餐盘里缓慢溢开,艳丽的颜色让她不禁想起这几次做的噩梦,漂浮在血水里的残肢断臂、被蒋臣玉拎在手里不断滴血的砍刀...
“......”
沉明玉表情难看地放下刀叉,把餐盘推远眼不见为净。
“怎么不吃了?”
赵云恬纳闷儿地扫了眼餐盘里切到一半的牛排,明明切得好好的怎么又不吃了?
“突然没胃口了...”
她吞了口唾沫,脑子里不断闪现几幅画面,她感觉嘴巴里都是鲜血的铁锈味,哪儿还能吃得下去,没当场吐出来都算她厉害。
“那你要不再点点儿别的?”
赵云恬不知道好友正在想什么,拉过她没吃完的牛排切成小条送进嘴里咀嚼,避免浪费食物的行为。
“嗯。”
后面沉明玉点了份番茄浓汤意面,浓郁的奶香冲散鼻腔里似有似无的血腥气,堵在喉咙口的难受总算被压下去了。
“至于你男朋友那件事,你要不再观察观察两天,如果你真的觉得不对劲,到时候去趟寺庙求个平安符回来。”
赵云恬手里的不锈钢餐叉刮过餐盘,令人牙酸的声音迫使沉明玉不得不再次放下叉子,扶额轻叹。
“怎么了?”
赵云恬抬头,问。
“没,就是在想如果阿远他真的...”
这两天她也不是没怀疑过,可陈思远对于他做出的那些奇怪举动总是有理由解释,但即便那样,也无法打消她心尖盘绕的疑虑。
“要不你在房间装个针孔摄像头,看看你不在家,或者是你在睡着后,陈思远他会不会做出奇怪的举动?”
虽然她并不赞成购买针孔摄像头,但为了好友的精神健康,好像也只有这个办法能观察观察陈思远了。
“...行。”
...
“咦?陈组长,你今天吃得这么清淡啊?”
陈思远对面坐下个女人,他抬眼扫过女人垂挂在胸口的工牌,不咸不淡地嗯了声。
“今天食堂做的溜肉段挺好吃的,我刚才打的有点多,陈组长可以尝尝。”
女人夹了两根溜肉段放在餐盘里米饭旁,肉段上裹满的红色酱汁颇像稀释后的血,陈思远放下筷子,与女人对视,目光盯得太久,久得她头皮发麻。
“怎,怎么了?”
女人的笑僵在嘴边,在陈思远几乎要忘记眨眼的注视中,背脊升起一阵凉意。
奇怪,好奇怪,思远的眼神怎么会...
“没什么,下次请不要这么做了。”
说完,陈思远弯了下眼睛,端起餐盘,毫不犹豫地将没吃完的午餐都倒进垃圾桶,高大的身影慢慢消失在食堂的人群里。
女人桌下紧握的手在他离开后悄然松开,背脊升起的凉意也在慢慢褪去。
他的眼神怎么会...
“蔓蔓!”
“啊!”
女人被同事吓得魂不附体,小脸儿唰地褪去血色。
“你怎么一副被吓得不轻的样子?”
同事坐在陈思远的位置上,注意到她苍白的脸,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
一滴冷汗从她的脊柱沟滑进裤腰,李蔓蔓握紧筷子重重吐出口气。
“刚才我看到你和陈组长在聊天了,我说蔓蔓啊,你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陈组长有个很漂亮的女朋友,听说过不了多久就要订婚了。”
同事咬了口食堂新出的溜肉段,外酥里嫩、肉质紧致Q弹,外面那层酥皮裹满酸甜开胃的番茄酱汁,她觉得自己可以再干两碗饭。
“...订婚又怎么了?又不是结婚。”
李蔓蔓权当刚才陈思远的异样是错觉,听及同事的话,满不在乎地撇嘴。
“你...你该不会想当小三吧?”
这回李蔓蔓没有回答同事的话,不过从她信心十足的眼神不难看出,她的确打算介入沉明玉跟陈思远的感情。
“我听经理说,如果这次我们组完成了业绩指标,就会去鄠安湖野营,到时候我会让他成为我的男人...他女朋友?哼,我才不会放在眼里。”
李蔓蔓在刚入职的时候就喜欢上了陈思远,他长得好看不说,性格也很好,体贴大方,所以她才会喜欢,不,爱上陈思远,打从心底想要成为她的女朋友,哪里会去管他有没有女朋友。
“你...你的三观可真够可以的。”
同事脸色难看得像是吞了苍蝇,对李蔓蔓的印象大打折扣,端起餐盘走了。
下午四点半,陈思远顶着秋雨回到了家,刚开门,一颗暖色灯光里毛茸茸的脑袋探出来,是沉明玉,她把长发扎成了丸子头,细碎柔软的头发在灯光里显得格外温柔。
“在做饭?”
他扶墙换上拖鞋,嗅到空气里的饭菜香。
“对,今天做了你爱吃的白灼虾跟啤酒鸡,再过会儿就好了,你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不然寒气入体,当心感冒。”
沉明玉在厨房忙活,陈思远站在她身后两米的距离静静凝视,围裙系带勒出的细腰、纱质裙摆里朦胧的雪白小腿...
陈思远滑动喉结,牙根泛起痒意,迫切地需要咬住什么来止痒。
沉明玉翻动锅里的啤酒鸡,身后突然逼近一阵裹挟雨水气味的身躯,心咯噔一跳,正准备回头,陈思远弯腰咬住她如玉的耳垂。
齿尖轻咬吮吸,温热的呼吸喷洒在颈侧,痒得沉明玉直缩起脖颈,喉咙溢出几声娇滴滴的笑。
“痒...痒死了,阿远...”
陈思远的呼吸渐重,双手撑在灶台边沿,从她的耳垂一路吻至颈间。
猩红的舌尖舔过颈侧大动脉,沉醉地半睁开眼,恍惚间,好似能够看见深藏在皮肉下的动脉血管里流淌着的血液。
咕嘟—
陈思远的喉咙越来越痒,十指微动,脑海里涌现自己咬破女友喉咙,啜饮着她的鲜血的画面...血水中的女友有着苍白的昳丽,静静躺在那儿任凭自己像个吸血鬼在享用她的美味...
“糊了!菜糊了!”
一声惊呼打断陈思远的幻想,镜片下的双眼逐渐清明,他抿唇退开,进了卧室大口喘着粗气。
卧室窗外正下着大雨,时不时还会有几道闪电劈落,冷色调的昏暗卧室在闪电中明明暗暗,陈思远往床上丢去眼镜,大手紧紧捂住双眼。
“呼...呼...”
衬衣里的胸膛剧烈起伏,熨烫服帖的西装裤已被充血勃起的阴茎撑起骇人的弧度。
“阿远?”
沉明玉靠近他身后,听见男友发出的呼哧呼哧喘气声,担忧地抓住他的袖口,“阿远,你没事吧?”
陈思远下身已经硬得发痛,翻涌的情潮令他心情烦躁,浑身燥热,逼得他不耐烦地扯开衬衣,两枚扣子就这么被弹到地上,与冷硬的地面碰撞发出清晰的声响。
卧室没有开灯,屋外萧萧风声刮进虚掩的窗,米色窗帘起起落落,偶尔还能窥见透过棉麻质地窗帘的闪电。
“阿远?”
沉明玉本打算开灯,不想陈思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压在床上,四目相对,她从男友眼里看见了深沉的欲望。
“做吗?”
他哑声问道。
她跟陈思远做过很多次,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令她腿间溪水潺潺,心脏也跳得极快。
“好...”
轰隆—
屋外雷电交加,大雨飘急,沉明玉躺在他身下抚慰手中那根传来灼热温度的阴茎,手掌柔软的肉前后套弄着,压在身上的男人呼吸加重,紧绷偾张的背肌快要将单薄的衬衣撑碎,显现壁垒分明的肌肉线条。
“要快点吗?”
她抬起红红的眼眶,小声问。
陈思远跪在她的腿间,伸出两只手钻进裙子里,虎口与她莹润的大腿肉完美契合,缓缓向上,闻言嗯了声。
套弄性器的动作加快,他那双干燥温暖的手急切地推高裙摆,露出随着呼吸起伏的、略有些肉感的小腹。
陈思远吞咽唾液,指腹碰到腹部柔软的肉,奇异的感觉令他愉悦,沉明玉手中的肉茎又胀大一圈,马眼兴奋地吐出股前列腺液,为龟头糊上层晶亮的液体。
双手继续继续向上游移,两团绵软的乳肉跳入眼帘,丰润柔软,隐隐散出令他口干舌燥的馨香。
“亲爱的,我手好酸...”
沉明玉撸了太久不见他射精,抬起糊满前列腺液的右手,不满地蹙眉。
“...我来吧。”
他俯身舔了口牛乳冻般的乳肉,用牙齿咬下遮盖在两粒艳红色的乳头上的乳贴。
接触寒风,两粒乳头颤巍巍地挺起来,可怜的样子刺激着陈思远的感官,不做任何思考地含住它用力地吮弄。
“啊~”
沉明玉抓紧他背上的衬衣,过电般的酥麻感让她忍不住呻吟。
大半个乳球被他含进嘴里,大力吮吸的声音听得她面红耳赤,忍不住低头去看他究竟是如何吃奶的,软嫩的乳肉与乳头被他吸得肿胀不堪,齿关咬住乳尖来回舔磨,舌尖戳弄。
“啊~哈啊~”
沉明玉情不自禁地挺起细腰,抱紧他的头将更多乳肉送进他的口中。
大概是吃得太久,陈思远吐出嘴里的乳肉,舔唇直起背脊,在她炙热的视线中脱下湿透的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