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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月公主之死,从被自个的贴身护卫杀死,已经传成是被妖怪给夺去了性命。
    谣言已经传到整个皇宫都被妖魔鬼怪给佔去了。
    更有谣言说凝儿是雪妖、鱼精......等。
    「谣言已经不可收拾了,再传下去之只怕无法困在京城,屇时该如何是好?」刘冠竺担心的问着。
    究竟这些话是谁流出去的。刘冠竺两兄弟百思不解?
    「姜公公回宫也有十日了,怎就一点消息都没有?」刘冠仪也急的很。
    最令人担心的还不止这呢?自从凝儿死后夏燄君全没了反应,这才真的是刘氏兄弟头痛之处。
    「既然谣言尘嚣直上、凝儿又死了,此时正是兇嫌防范最弱之时,何不趁此进宫面圣。」门外传来一声尊贵柔媚的声音。
    「谁?」刘氏兄弟立刻拔剑护在夏燄君面前。
    「哀家、霍寧姍。」女子掀去头上遮住面孔之斗篷连着的帽子,一张清丽的脸庞露了出来。
    「寧妃娘娘!?」夏燄君立刻上前行礼。
    「免礼了。」寧妃望着方才还失魂落魄的夏燄君。
    「娘娘为何来此!」夏燄君不懂?之前尚避自个如蛇蝎,为何凝儿死后,寧妃反而一改初衷的要帮自个,究竟她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哀家知道夏大人心中想的是什么?」寧妃开门见山的说着。
    「大人跑去暗示哀家的父亲,说事情牵连到皇后娘娘,无凭无据的哀家岂可轻易言信。」
    「今时今日,娘娘又因何而信?」夏燄君不解!
    「因她。」寧妃伸手招来一名待女。
    大伙的目光,全都转向全身遮掩的根本分不清男女的人。
    她露出一双雪白的手,拉下了斗篷的帽子,清丽的脸庞立刻呈现在眾人的面前。
    「凝儿!」刘氏兄弟吃惊的喊着。
    夏燄君则站在原地盯着凝儿,想将她给瞧真来。
    「大人!」凝儿热切的唤着。
    「你当真是凝雪?」夏燄君望进凝儿的眼底,除了一层薄雾,什么也没瞧见。
    「是啊!你真的是凝儿吗?」刘冠仪亦害怕着。
    「刘二哥怎这么说呢?」凝儿靦腆的笑着。
    「因为送你离开的那一晚,你又折了回来......」刘冠竺说着。
    「奴才没有折回来啊?」凝儿不懂!那晚她出了府一路往前走,连头也不敢回。但没料到、还是遇袭了,若不是寧妃早已派人暗中保护已久,只怕这回是回不来了。
    「这不对啊!那晚你回来后对大人可殷勤了......」
    「刘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有人冒充自个儿对大人!因为她的怒气而让自身周遭漩起一股刺人的寒风。
    夏燄君之所以没有阻止刘冠竺将那晚发生之事说出,为了就是要确定这个自称是凝雪的人,究竟是真是假?
    如今看着一阵寒风自凝儿周遭捲起......「真的是你!」夏燄君一个箭步便衝到她的跟前,紧紧的搂住失而復得的她。
    「大人!」这究竟是怎么了,凝儿用着疑虑的眼神瞧着刘冠竺。
    于是刘冠竺便将当晚的事给说了一遍。
    「奴才之所以还能见到大人,这得感谢娘娘。」凝儿也将离开后所发生的事描述了一遍。
    这话凝儿是说得轻松,可夏燄君可是听得胆颤心惊。「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身边了。」他害怕着。
    这话可让凝儿甜在心头。「大人......」她娇羞的唤着。
    寧妃轻咳了一声,打断了他俩。「眼前还有更重的事要完成,待成了随你俩爱如何儿女情长。」
    两人不好意思的松开了彼此。
    「想必娘娘已经有了对策。」夏燄君开口问着。
    「趁着谣言仍在传,东宫疏于防备之时,你速速领凝儿进宫面圣。」
    「可这皇宫若大,没了姜公公的讯息,圣上岂是这般容易见的着。」夏燄君何尝不想将此事快快了结,但没有门路可见到皇上,就是急也没用。
    「若是要等到姜公公派人来传信,你们方才入宫,这......恐怕有得等了。」
    「姜公公不值得信任吗?」刘冠仪脱口而出。
    「不是不值得信任,而是太了解皇上了,他一定要等到万无一失的情况下才会开这个口,那要等到何时?」长生殿里还有人等着入土呢?会如此急切寧妃也是无可奈何?
    「照娘娘所言,咱现下冒险进宫,没了姜公公的从旁协助,这事还能成吗?」夏燄君不得不将事情先往坏处想。
    「姜公公见着你们,也许会吃惊、更有可能会生气,虽不情愿、可还是会从旁帮忙的,因为他会选对皇上最有利的事。」
    「既然娘娘已觉机会来了,事不宜迟咱立刻进宫。」凝儿看着夏燄君说着。
    夏燄君牵着凝儿回到房里,让她服侍自个更换朝服。
    当凝儿替夏燄君着装完毕,才发觉他从回了房后,没有开过口。
    「怎了?」凝儿一脸担忧的抬头凝视着夏燄君。
    夏燄君开口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无奈的闭了口。
    「大人是在替奴才担心吗?」凝儿强顏欢笑着。
    虽然自个一直强调会保护她,但是…...自个实在没有把握。夏燄君到此时方恨自个功夫不济事。
    「有大人在奴才身边,陪着奴才…...就是死,奴才也不怕。」凝儿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
    夏燄君脸中浮现一丝苦笑,没想到自个一个活脱脱的大男人,竟然比不过眼前这名看似柔弱的女子。
    「你知道…...」
    凝儿平静的眸子透出不解。
    「你的坚强和无畏令我汗顏。」夏燄君拋下无谓的尊严说着。「凝雪…...」真的得面对时,就如同李蔚成所担心的,自个反而裹足不前了。
    「此次进宫,会面对什么样的危险,我完全无法预料,任何一个有心人想拦下我们、取你的性命,我都可能无法保护你…...」夏燄君内心沉重无比的说着。
    「若真是如此,奴才没什么好怨的。」凝儿脸上绽出一抹了然的笑。
    为何会如此?为何非要凝儿去冒这个风险?自个根本不晓得是否可以信的过寧妃。而此次入宫是不真如寧妃所言,是个不可多得的机会,还是自个根本就该冷静下来等候姜公公的信息。
    夏燄君陷入挣扎。
    「大人…...」凝儿静静的走到窗边,伸手将它推开。「您看看窗外的月,就要十五了…...」
    夏燄君随着凝儿望着天上的圆月。
    「出事到今、已快三个月了,公主的尸首仍放在长生殿、至今无法入土…...」
    「这我很清楚,但不该你来冒这个险。」夏燄君转身欲出房门。
    「我去天牢将李蔚成提出来,让他自己去同皇上说。」
    「若您是皇上,见到杀害自个最疼爱女儿的兇手,您、还能静的下来听他说吗?」凝儿反问。
    「我顾不了这么多了。」夏燄君就是不要凝儿去冒险。
    看出夏燄君的顾虑,凝儿缓缓的开了口。
    「若不是公主,奴才早死了,怎么可能遇上大人,得到大人的关爱…...」凝儿的周围又刮起了寒风,只是这次风里含着浓浓的哀伤。
    夏燄君转回头,听凝儿说下去。
    「出事那晚…...」凝儿思绪飘回那晚,而寒风中的哀伤消失了,起而代之的是刺骨的寒意。
    「奴才本来要衝过去的…...」凝儿双手环住颤抖着的自个。「公主虽然受辱,但她用眼神命令奴才躲起来。」她神色痛苦的用双手将脸掩住。「奴才没有大人讲的那般坚强,因为…...奴才当下就躲了起来…...」
    「不要再说了!」夏燄君不是不想听,而是清楚的知道,凝儿只要每回一忆起,那种种的情形无疑对她是一种凌迟。
    「大人知道奴才为何一定要救下李大人吗?」
    「因为李大人是清白的。」
    「因为公主深爱着李大人,所以奴才拼了一死,也要救下他,即使李大人最后仍旧为此而命丧黄泉,但再见到公主时,我的心…...可以是坦盪的。」
    「走吧!」此时的自个,再也无法为了一己之私,而要凝儿留下,让她终身活在悔恨中。
    既使活着,也不过是具没有灵魂的躯壳,活着也只是活在无止尽的痛苦中。
    反正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那就图个痛快吧!
    「大人!」凝儿唤住了迈出房门的夏燄君。「倘若此去…...奴才没能活着回来。」
    夏燄君闭起眼不敢想像。
    「来生、若有未生…...」凝儿急着想得到承诺。
    「我会找到你的。」夏燄君不敢回头,怕好不容易才下的决心,会因为凝儿的凝视而崩塌。
    突然之间凝儿被自己骇住了,她不知道从自己眼眶夺出的水滴是什么?只发现在它们要落地前、全成了一片片的雪花。
    凝儿轻颤的手抚上了脸庞,才发觉这有点苦、有点咸的水珠,就是眾人口中所谓的眼泪。
    老被嘲笑为铁石心肠的自个,原来其实也会哭的,淡色的瞳孔也流的出泪的。
    「别忘了…...」凝儿扑了上去,从背后紧紧的抱住夏燄君。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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