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自己的鸡巴如何渴望地颤动,脸色冷如坚冰:“裴音,你这样让我很想吐。”
裴音呆呆看着他,张了张口,没发出声音,又努力了一会儿,才艰难道:“我们……亲近,只是这样亲近而已,就让你这么恶心吗?”
李承袂指了指自己的小腹,嘲讽道:“‘只是’?”
裴音脸上的血色退了个干净,自认为珍贵的东西此刻被砸得粉碎。
她可以接受李承袂嫌弃她,看不上她,骂她有病,但无法接受李承袂觉得她恶心。
这显得好像只有她不是正常人。没有人选择和她站在一起,去感受这份畸形阴暗的爱。
裴音看起来直接崩溃了,她呆呆望着他,过了很久,才颤声道:“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她努力让自己口齿清晰起来:“真的,李承袂……哥哥,我会很伤心的。”
说着,裴音就低下头,艰难爬下了床。她不再抹眼泪,在泪珠不断砸到地面的过程里,软着腿脚,慢慢走了出去。
李承袂也不应她的话,沉默地盯着妹妹的背影,直到她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才握住自己,在沉重浑浊的呼吸声里撸动起来。
房间空旷,眼泪在地板上的痕迹被月光反射,像小小的,展开的蛤蜊壳。
人可以有过很多次接吻的经历,但初吻只有一次。本来在婚姻发生的那两年里,这个吻就该不在了。
但它却实际发生在刚才,在他失控掐住妹妹的脖子之后。
他把初吻给了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妹妹,同时拿走了她的。
吻发生的过程暴力而肮脏,伴随着啃咬与流血,没有少女普遍期待的缱绻梦幻,没有细碎的阳光和体面的衣服,只是这么突然地发生在李承袂的卧室,在充满体液气味,彼此衣着狼狈的黑暗里。
李承袂的喘息声越来越重。这是那次之后他近来头一次自慰,因为才被妹妹握着撸过,更清楚自己手掌的粗糙。
在她手里,摩擦带来的是纯粹的快感,一点痛都没有,掌心绵软温热,会出一点无伤大雅的汗,而这与她在他手里时他的感觉几乎没有不同。
但这是妹妹,他本不该碰的。
李承袂在黑暗中努力回想裴音和自己不像的地方,并牢牢记住这些,试图通过它们忽略两人身为兄妹的事实。
他呼吸得很慢,黑暗中的灰尘像微小的水母游荡,手指像突然炸开的烛焰颤抖了一下,使他受到被灰尘蛰咬的疼痛。
大概非血缘的爱,半衰期会很短。
非血缘的恨也是。
李承袂想今晚的事之后,裴音大概会恨死了他。
资料上说过裴琳待她不错,从小到大除了父亲相关的事,几乎没受过什么委屈。
刚才大概是她挨过的第一个巴掌,李承袂一点自尊心都没给她留,扇完了亲她,亲完又让她滚。这大概会给她留下很大的心理阴影。
如果一开始就知道他们是兄妹,该早早和她说清楚的,而不是自作主张地施舍她男人的关心,让她一无所知地情根深种,又骂她枉顾人伦。
李承袂是真的后悔了,更后悔的是从飞机上那个呕吐袋引发的小意外之后,他对自己情感的放任。
在他为妹妹的亲吻而崩溃激动,想亲她,亲过她又自慰的现在,他想的东西,已经从刚刚努力寻找裴音和他不像的地方,变成了寻找裴音和他相似的地方。
相像的眉眼,发质,在某些小事上的习惯,对安全感的执着……
他的妹妹和他足够像,因此才让他甘愿俯身做凝望水中之影的纳西索斯,对她交付隐晦又完全的爱意。
这一切都在今天被裴音引燃,再无回头的可能。
李承袂极其罕见地有流泪的冲动。
他知道这是男人在极度兴奋、想要射精的当口会有的反应,但这并不影响他同时认为,这是自己在为自己的行为感到痛苦。
毕竟为痛苦流泪,要比为快感流泪高尚得多。
——————————
裴音(大喊大叫版):你打我吧!我不活了!
脑壳不转了……!等白天我再修修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