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的拥挤让我大感迷惑,我不了解星尘何时转型变成这么受欢迎的模样.
直到有人把手放在我肩膀上,我茫然回头,是prinston.
[我把你追丢了,只好回来这里等你.]
[alex呢?]
prinston把他的下巴往撞球枱那儿点去.
我顺着他的目光,越过重重的人影,看见alex拿着球桿与我直直对望.
他的眼神,在不稳的灯光下异常闪烁,似乎认得我,又似乎忘了我.
我的心无名悸动起来,我才要鼓起勇气朝他走去,他却弯身架起球桿在眾人摒息下瞄准母球,毫不犹豫的出手却换来了子球滚偏,及旁人幸灾乐祸的一阵哗然.
大家在收受赌金的同时,alex也沮丧的从裤袋里掏钱.
prinston把我拉到酒吧枱,跟老头要了一瓶tusker和两个杯子.
[你先别急,再等一等,alex现在不会认你的.]
[为什么?]我不相信,我刚才在他眼里有看到迟疑,虽然只是一闪即逝.
我也看到他置身在地岳里的痛苦神情,我再不能置身事外,我必须接受眼前他已变样的事实,然后将他拉出深渊让他清醒过来.
[他现在靠这个吃饭.]
[什么?]
[他用撞球设赌局,每个週末都在星尘这里,有时他手气好,可以赢到一个礼拜的酒钱,有时运气差,就找老头垫赌债,他再用打杂偿还.他上週运气不错,赢了几个英国来的观光客,刚好也是楼上餐厅合伙人的朋友,所以你今晚看到的他,算是状况很好的了,没有醉到全然不醒人事。。。,但其实也差不到哪里了.]
我喝了一口tusker,胃里空空的灌酒,总会使我脑胀想吐.
[你是说,alex被joseph逼的走投无路,现在用这种方式过活,还不算太糟的意思?]我偷瞥了一眼撞球枱,alex不见了.
[如果这样能维持他的生活,也算不错,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可是,第一,alex酒喝的愈来愈多.]
我不舒服的皱起眉头,才半瓶tusker已经快让我的胃灼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