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天来,我的睡眠时间加起来肯定没有超过十个小时.
我用冷水泼湿了脸,并凑到镜子前面瞪着自己佈满红丝的双眼.
从镜子右下角可以看见蜷缩在床上的alex像头受伤的巨兽,沉浸在自己无助黑暗的世界中断绝一切生命的活动,和跡象.
我检视刚才拼命制伏alex所留下的战果,除了右眼窝被他手肘撞击的黑青、两手遍佈的擦伤和抓痕,然后就是我这双绝望,恐怖,把所有蛮力发挥殆尽仍意犹未尽似的,五天以来,没有好好的,安心的,闔过的双眼.
alex没有毒癮,但他的酒癮很大.
带他回来的第二天开始,他只要清醒着,就在翻箱倒柜的找酒瓶,他看待我似陌生人,只有在找不到酒喝,全身开始颤抖无力时,他才呼喊我的名字要讨酒喝.
prinston在前三天负责看管发起酒疯的他,我对他的混乱,暴燥和粗鲁,也感到同样的陌生.
有几次在他双手被反縳在身后,忍不住啜泣求我们放他走的时候,我都心碎的想替他买酒回来,让他大醉一场,然后开门任他离去.
我和alex一起流泪,他不停的喃喃自语要我们放弃他吧,连神都不再眷顾,魔鬼也不屑收容的灵魂和肉体,不值得我们费时费力的帮助他,陪伴他.
[别浪费你们纯真的感情和宝贵的时间了,我是个连地岳都没有资格前往的废人,你们又是何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