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ex停顿了一下之后,站起身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他有说什么吗?]
我咬着嘴唇,想了一下,然后把cliff的名片掏出来给alex看.[他怀疑死的不是prinston,说了一些奇怪的话.]
alex手拿名片看了许久,从他的表情,我不奢望他此刻会告诉我真象.
我站起身,走向医院的出口.[我要回去了.]
[不,你不能待在那儿,我带你去nigeraroad(恩加路).]
[没关係的,]我边走边故作轻松的说:[那傢伙不知为什么,会派人守在我住的地方附近,这样也好,joseph也不至于敢轻举妄动了.]
alex不再说什么,跟着我向ella告别,然后开他的车送我回住处.
一路上夜色深无边际,傍晚突然出现的湿气让星空黯淡,冷风夹杂着什么即将变异的气息阵阵吹袭,我们就这么一路安静的开车回去.
我煮了一壶咖啡婉转的将alex留了下来,我知道此刻这种作法是在为难他,但不晓得为什么,我总觉得应该分分秒秒的计较剩下可以和他相处的时间.
我坐在餐桌旁看着他为自己的咖啡添加了少量的白糖,然后用搅拌棒轻轻在杯底旋匀那甜苦滋味,他拿着马克杯坐在我旁边,一股非洲特有的java咖啡浓烈香味包覆着我们.
这个气味和画面多么寻常,像是个週而復始永不改变的日常生活而已.
[prinston没有死,我,lucas,jason,三个人策划了让他消失的方法,好让他脱离日后被joseph控制的命运,他目前人在kisumu(基苏木).]alex慢慢啜了一口咖啡,然后他只是盯着杯口陷入冥思.
心底的想法被证实之后,起先我有一股怒气缓缓上升,但随之而来的羞惭同时平息化解了两种情绪的衝撞,我想,这一切都是源自于我,若要说我因此而有被蒙蔽受伤的感觉,到头来也只能归咎于自己是始作俑者.
我将微微冰冷的双手环握还略有热度的马克杯,倾斜的咖啡黑色液体映出自天花板垂落下青绿布罩里的纤弱灯光.
[在这个星期日,他会被安排偷渡到uganda(乌干达),jason有个朋友在bwindi(布温迪国家公园)作巡守员,他替prinston找到了安身的地方,本来,我应该要说服你也过去的…不过,]alex举起杯子喝了一大口咖啡.[我觉得你现在的状况不适合,而且,你该回台湾去了.]
[你…,要我过去和prinston会合?这是你对我的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