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卿被家里约束太久,反而对于结婚离家没有太大的感受,走到丁宛面前安慰她,“只要想我,随时叫我回来哦。”
丁宛也知以时傅两家的关系,时卿过去日子不会太难过,只会更自由,还是嘱咐她道。
“不许离开家之后就不忌口,只要是太浓烈辛辣的东西都要避开。”丁宛对于这个生来五官敏感,不食荤腥的女儿,一直以来殚精竭力,“不许为了臭美就不好好穿衣服”
时卿这些话都听得起茧子了,“知道了知道了。”
“虽说要你对她好些,但也不能太过娇纵她。”丁宛看向傅淮宴,两人相差八岁,还是有些多。
但她也是看中傅淮宴为人沉稳,能对家里人更成熟些,即使传闻中手段狠厉些也没关系,这样才能在这风云变化的京城走得长远。
傅淮宴点头,“我会记住。”
丁宛也不好再说什么,磨合之期她自是希望两人顺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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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不回傅家吗?”时卿看着车拐进她陌生的别墅区,门口“檀园”两字低调奢华。
“不着急,先把婚宴定下来。”傅淮宴也不住这边,这是他那天从茶馆离开之后命人置办的。
时卿跟着进门,看着仿佛标准样板房一样的装修。
傅淮宴对住的地方没有太细致的要求,拿出张卡放在茶几上面,“我的副卡,没有密码,你看着换东西。”
“叁楼都是你的。”傅淮宴还是按照时家她的习惯来。
时卿点头,她身上还带着时朝和丁宛的副卡,已经习惯了他们这种人的行为。
年关两家都会忙些,订婚宴也办的急,只邀请京市数得上地位的世家,傅淮宴看着递上来的方案,“喜欢中式还是西式?”
时卿愣了一瞬,“西式吧。”
傅淮宴想起她房间满满的中式服饰和装饰,撩起眼皮盯着她,“家里不都是中式的东西?”
“怕你不习惯。”时卿小声说,“只退步这一点哦,结婚要中式的。”
傅淮宴扬眉看她,女孩床上床下仿佛两个人,床上胆大到他都接不住,床下又好像拘谨很多,站起身,“那就都中式,一会叫佣人帮你收拾,我出去有事。”
时卿点头。
一直到晚上,时卿东西都整理好,傅淮宴还没回来。
她洗过澡蹲在地上整理不能让别人帮忙弄的东西,小箱子里面放着几个小玩具,少女懵懂后做了第一个春梦,直到一次偶然在网上看到了这种东西,就一发不可收拾。
她本来不准备把这些带来,但刚刚收拾东西的时候才看见箱子被一起搬了过来,正苦恼要往哪里塞,绝不能被傅淮宴看见。
不过看傅淮宴这样工作繁忙让她独守空房的样子,好像又挺有必要的。
傅淮宴进门的时候就就看见女生穿着睡衣蹲在床边,短裙刚刚盖住屁股,臀部圆润挺翘,露出光滑的腿肉。
“还没睡?”
时卿被吓得一颤,眼疾手快地把箱子推进床底,转身看他,男人眉目间带着倦色,衬衫解开两颗扣子。
她笑着掩饰,“准备换个地毯来着。”
傅淮宴没拆穿,毕竟两人还不熟悉,有自己的空间很正常。
女生转过来的领口有些低,两颗浑圆被挤得晃眼,傅淮宴没再多看,“你先睡,我洗个澡。”
时卿躺在床上,听着浴室滴滴答答的水声,心上难免紧张,然后又吐槽自己没出息,不合法的时候都做了,现在合法了怕什么。
傅淮宴围着浴袍吹头发的时候,才看见洗漱台上女生的瓶瓶罐罐摆得满满当当,他自己本来就没几件,都被挤到了角落里。
颜色和数量对比明显,他轻笑了一声。
婚姻之于他,以前是可有可无,现在是责任,但这样陌生的场面,还是心生波澜。
出来的时候卧室只留了一盏床头灯,他从另一侧上床,听见女生浅浅的呼吸,他抬手关了灯,房间陷入黑暗。
两个人都没有动作,傅淮宴只当是她身体不耐,今天累着了。
时卿躺着等了好久,发现旁边的人只是睡觉,甚至姿势端正,她轻轻翻了个身。
“睡不着?”男人的声音在黑暗中尤显深沉。
时卿嗯了一声。
“不习惯的话,我换房睡。”傅淮宴侧身看她,平常都是一个人睡,身边多了个人难免不习惯。
时卿摇头,“换了地方有点害怕。”
手在黑暗中摩梭着,从被子里面穿过去拽住男人睡衣的袖口,轻声问他,“你能抱着我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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