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渊渟在她背上啄吻一下,拉高被子给她盖住,动手拨下避孕套,打了个结扔进垃圾桶,再抽出湿巾在底下擦了擦,才躺倒她的身边。
“很疼?”他把人抱进怀里,手掌在她侧臀摩挲,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她缓解,他明明已经足够克制,甚至都没敢放任自己全部进去。
女生第一次大多会撕裂疼痛,在做足了这样的心理准备之后,实际上的疼痛其实也不足以到刻骨铭心的程度,但是那种延缓的细疼、破开的异物感,在每次抽拉中持续,实在难熬,后面的仅有的一次高潮也是因为他用手揉她的阴蒂。
即使是在明知第一次大概只会是纯然的疼痛的条件下,这种没有爽到的不公,也比那点疼痛更让她不爽。
李珂把他的手捞上来抓捏,出气似的沿着指节按弯再展平,把自己的手指一根根嵌进去,再收力夹捏,直到自己指侧都发疼,他还是一动不动任由她搓圆捏扁。
她乐此不疲玩了半天,脖子后面落下一个吻,痒痒麻麻的触碰让她浅浅地战栗,听见人问:“要洗澡吗?”
“嗯。”
“那我去给你放水。”
李珂松开他的手,身后空出一块,被他立刻用被子压实,她翻身滚过去,床单余留的温度仍然温暖。她听见浴室的水声响了一会儿,脚步声趋近,他把珊瑚绒的毯子先推进来裹住她,才把人从被窝里抱出来。
微高的水温很让人舒缓,她把腿曲起,腿根一阵微酸,她被激得一缩,翕动间像是又吞进一点水。
字渊渟正在她身后不太熟练地帮她绑头发,防止泡澡的时候被水沾湿,听见她轻轻哼吟一声,复又重新蹲下身,“我来帮你?”
“不要。”她虽然不至于扭捏,但也还是不太习惯自己单独光着任人看。
她掀起眼皮看着人走出去,把自己沉下去任水漫过脖颈,温热包裹,疲乏也随之缓解。
没有人会不喜欢事后的温存和耐心。
她懒散沉了会儿,伸直腿把自己推起来,手伸到底下,那边腻滑的湿液还没有被水冲走,牢牢沾在两片软肉里。
手指轻轻拨开,指腹刮擦,能看到未溶于水的粘液飘渺的形状,并没有血丝,只是大阴唇外面还有些酸疼,大概是磨出来的。
她忍着轻微的异样洗完,出来被站在门外的人抱个正着,“饿不饿?带你出去吃饭?”
冰箱都是年前清理过的,没有什么新鲜的菜,她一早上回来连午饭都没吃,现在都快四点了。
他们在一家偏僻的餐馆吃了清淡的家常菜,冬天的天色暗得很早,出来的时候近乎全黑的深蓝。
李珂抬头看天,并不太想回家,况且明天一早,李择侃他们应该就会回来了。“去你家。”
字渊渟“嗯”声开车,快到的时候却在便利店门口停了几分钟。
卧室里仅仅留了一盏壁灯,灯光昏沉,像是专门为了烘托咂吮的暧昧声响而存在。李珂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的,他们俩又近乎一丝不挂地滚到一起。
经过了大半天的沉淀,下身的痛楚虽然消弭,但是异样的感受仍在,她并不想再来一次。
她支起身,看着底下同样急促呼吸的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先看见人伸手从床头柜摸过来一个没拆封的纸盒。她一愣:“什么时候买的?”
“就刚刚。”
“不做了。”她觉得他大概是误解了她的意思,“还疼呢。”
疼应该是不怎么至于的,毕竟他已经很控制自己,何况她后来行走坐卧也没怎么别扭,他也当然知道。
字渊渟抬头,还是顺从地把盒子放回床头柜,只是眼睫低垂下去在眼下盖出一片阴影,看着甚至有些……可怜。
他原本也并没有打算连着再做,买来也只是以防万一。但她此刻明显动情,却不肯继续做下去,他很难不去想是不是白天那一回让她不满。
刚刚开了荤的男人,只草草射了那一次,顾忌着她的感受连稍微过分一点的都没敢做,她反倒肆无忌惮地把人压在床上又亲又摸。敞开的衣襟露出的乳肉毫无阻隔地压扁在他的胸膛,手底下的身体软糯娇小得不像话,他的腹下也从第一个吻硬到现在。
她这么不顾后果地撩拨,临到头了也只有一句轻飘飘的“不做”。
他没说别的,默许了她肆意的恶行,但是嘴唇几不可见地抿直,眼皮都耷拉下去,身体是和淡漠的神情并不一致的滚烫情动。
这个样子实在可欺可怜,李珂向来顶不住他摆出这种神色的诱惑力,几乎是立时,心跳倏然加快,腿心痒麻,吐出一泡水,夹腿都止不住。
什么都做过了,她没道理不顺从内心。于是她重新趴下去,啄在他的耳畔:“做吧。”
她拆开包装,把扁薄的套子举起来在灯下认了认,再低头给他套上,腿分开在他腰侧,塌下去用腿心磨着已经翘起很久的阴茎。
“不是疼?”字渊渟捏住她的腰,手探下去摸了摸,湿腻软滑,一手的水,“这么湿?”
他只是纯然的意外,偏偏讲出来的话太过犯规,像是刻意说的挑逗骚话,李珂微微一抖,扶着他的阴茎,在穴口滑蹭两下,一点点往下坐,“不疼了。”
他看不到下面是怎么样淫靡的吞吃,但是细肉嘬吸在黑暗中仍然触感分明,一寸寸地吞噬包裹、无缝的紧缠,让他几乎连呼吸都难以自控地屏住。
“……好深。”
她还在极缓慢地往下坐,往常工作兢兢业业的反射弧此刻也像消极怠工,短短两个字在他的大脑里经过漫长的传递,余音似乎在耳边回荡两遍,他才听懂她的意思。
他猛然一怔,想到午后留在穴外的半截——她当然不知道他的怜惜和有所保留。
“珂珂,等……嗯!”
两声闷哼同时响起,她大概是已经没了耐心,一鼓作气坐到底:“呜唔……怎么这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