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渊渟看得出来她浓浓的兴味,却显然没否认这个事实,当下也有点不舒服,瞥她一眼,绕过去往里走。
李珂也没拦着他,跟着往里走,伸手过去牵住,偏头笑着看人,他只是装模作样轻轻挣了挣,抿着唇站定,低着头也不说话。
李珂弯着唇角,抬手环上他的脖子,“当然是你最可爱。”
“真的吗?”
“当然了。”
她把他拉下来,一下一下啄吻他的嘴唇。她一向会哄人,又或者字渊渟对她从来没什么脾气,听到她说这么一句就已经心满意足,怨气消散了个干净,把人抱进怀里,加深亲吻,直到两个人微微喘着气分开。
“你先去洗澡吧?”
字渊渟“嗯”一声,松开双手,还是去了客卫,把主卫留给了她。
客卫只有淋浴,没有装浴缸,略窄的浴室里只有淅沥的水声。字渊渟把湿发往后一顺,重新睁开眼睛,在沐浴球上揉开沐浴露,再打遍全身,门把手突然发出一声轻响,在这样嘈杂的水声里并不是很分明,只是门口打开的一瞬间多少驱散了浴室里的潮热。
他转头,看见李珂抱着衣服,正背手关门。
朦胧的水汽模糊了她的眉眼,长发松松散散披在肩膀上,看着乖乖软软。
他这套房子并没有什么人来,他也没有锁浴室门的习惯,更没想到她会胆大到在他洗澡的时候进来。
他还怔愣,看见李珂已经开始脱衣服。“你怎么进来了?”
她理直气壮:“你不是说见面了给我看?”
字渊渟视线落在她解着衣服的手上,想到自己曾经在洗澡的时候跟她视频,当时是说过这样的话。只是他没想到她真的会要求兑现,毕竟到现在为止,他们也就只真刀实枪地来过那么两次,而浴室这种地方太容易擦枪走火。
光是看着她在这样水汽朦胧中脱衣服,他就已经硬到发疼。
“不可以吗?”她已经脱光。
“……没有不可以。”
他站在原地,水流未停,身上的泡沫已经冲散了七七八八,他其实已经差不多洗好了。
他看着人垫脚取下来花洒,把对面的马桶盖合上,花洒的水流调大,对着盖子冲洗。
“你快洗好了吗?”
“嗯。”
水流调回,他看着她举起花洒,从头顶往下淋水,蓬松的头发浸湿,贴到身体上,这下什么也遮不住了。
她闭着眼睛,热水滑过脸颊,汇集到下巴,从她昂起到脖子往下淌,在皮肤上蜿蜒出一道道湍急的小水流。唯有到挺立的乳尖时,水流截断,悬空成一道细小的水线,与底下的皮肤隔开半点距离,长长直直砸向地面。
她像是并非来看他的,反而是叫他看的。这简直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折磨。
他站在原地,几乎有些局促,接着看到她把腿分开,身体微微前倾,右手伸下去,在腿心滑动。
热水在她手心里汇聚,被她拍出来细微的声响。
“那你来帮我涂沐浴露。”
她太知道怎么折磨人,字渊渟在手心挤上两泵沐浴露揉开,按上她的肩膀。
年轻的小姑娘,本来就跟嫩豆腐一样,抹上了沐浴露更是水滑,几乎向游鱼一样难以掌握。更何况她已经贴抱上来。
因为沐浴露润滑而显得格外滑腻的肉体相贴,温热的水流从严密的缝隙中淌过,而他早就翘起来的阴茎挤压在她的小腹,这种极端的刺激让他瞬间被点燃。
“珂珂——”他下意识往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她似乎也并没有紧追不放的意思,“那你先坐那儿吧。”
字渊渟看了眼刚刚被她冲洗过的马桶盖,顺从坐下,连看都不敢再看她一眼。
但即使他刻意不看,也没法当着她的面抬手捂住耳朵。耳边淅淅沥沥的水声也无疑是种折磨,至少他胯间的东西显然热胀难耐。
水浇在肉体上略微沉闷的声响敲在耳膜,视线所及的瓷砖地面从某个圆心荡出来一圈白色的泡沫。等到泡沫变浅,低垂着的视线里出现一双细白的小腿,连拖鞋前面露出来的脚趾都圆润可爱。
他觉得自己大概也有些变态。
他还愣愣地发散,身上突然传来温热的冲击,花洒对准了他,从下巴往下浇。带着点劲度的水流,砸得他嘴唇微微发麻。
水流从左到右,从上往下,把他也冲了个湿淋淋,最后停在他的腿间。
即使因为距离而缓解了水柱大半的劲道,在同一个脆弱的地方冲击停顿太久的威力也实在无法忽视。
他抬头看她,她一脸无辜,笑得很甜,随后微微旋身关上了水龙头开关,轻声解释:“帮你冲干净点嘛。”
字渊渟太习惯她恶作剧似的撩拨,仍然一言不发,直到她敞开腿坐在他的身上。“珂珂?”
因为大敞开腿而分开的阴唇,压下他翘起的阴茎,层迭滑蹭,带来的快感让他瞬间僵硬发麻。
“好滑,抱着我呀。”
字渊渟下意识搂住她的腰,她仍然摆着臀磨。
他不得不耗尽自制力伸手托起她的臀,“等会儿,出去再……”
唇上被浅啄一下,“安全期。”
他隐约有些意动,但是并没有绝对的安全,“珂珂……”
“就试一下,”她捂住他的嘴,“别扫兴了。”
这两个字的分量不能说不重,字渊渟没再说话,只是在她扶起他的阴茎缓缓蹭进去的时候还是免不了骤然紧绷,身上的人也同样轻叫一声,不知道是因为掌在她腰上收力的手,还是阴茎顶开软肉直捣到底的酣畅。
他们两个人身上全是水,还残留着沐浴露的滑腻,连抱住她都费力,但是这种毫无阻隔的插入的爽感几乎跳跃在每一毫厘的阴茎上,不再是只能和塑胶套摩擦、间接地感受甬道的缩压,她因为抽插而越捣越多的湿液、分泌出来的每一滴水流淌在几乎没有距离的夹缝里。
像是成熟的果肉,这种越捣越烂的汁水溅溢几乎叫他发疯。
尤其是在这样滑腻的拥抱里,无法安稳的紧张感让她止不住地缩穴,这样的快慰让他迅速有种丢人的欲射感。
字渊渟按住她的腿根不让她再动,于是她也停止了哼叫,疑问地“嗯?”出一声。
湿发包裹着她的小脸,眼睫脸面全是潮水红晕,被捣得爽了眼里更加水润浓情,像个刚从海里探头出来的海妖。
字渊渟低头亲她,贴着她的唇,声音涩哑,“换个姿势,太滑了,抱不住你。”
李珂没有说话,起身走到洗手台镜子前面,脚步轻软。
字渊渟看她看着镜子,掌心撑着洗手台,心想自己是不是终究扫了她的兴,让她不想继续做下去。
“过来啊。”她偏着头看他,有些不解他还坐在那里干什么。
她掌心撑着台面,脚跟垫起悬空,微微往后撅着臀,意思再分明不过。
字渊渟从后面搂住她,低头亲在她的肩膀,防雾的镜面,亲密裸身相贴的男女一览无余。
他并没有急着插进去,“不是不喜欢后入吗?”他并不想勉强她做不喜欢的事。
她已经抬臀主动蹭上去,“不喜欢跪着后入。”
字渊渟听明白,随她慢慢吞进自己的性器,伸下去的手轻易能揉到她的乳肉。
“但是,你也可以那样后入我。”她抬头看着镜子里的字渊渟,面上是享受的愉悦,分辨不出来这句话是发自真心还是做爱时候随口哄骗。
但是字渊渟显然受用,低头啃着她的肩膀,顶胯用力撞了一记。
“啊——”她叫得婉转迂回,缓过来一口气哼声接上,“喜欢这个,渊渟哥哥。”
镜子里她显然迷离的脸和艳红潋滟的嘴唇张合吐出来这么一句话,几乎叫他更硬,还没来得及扶着她的腰继续,刚刚绕在她胸前的手被她拉上去,虎口卡住昂起的脖颈。
血脉贲张。
要疯了,他想。
他的手顺从地停滞在她的脖颈,另一只手护住她抵在台盆的腹部,两只手同时把人帮自己身前按,接着猛然顶胯,极快极重,次次到底。
肉体碰撞的啪啪声和错落的喘息与哭吟像此刻朦胧的水雾一样充斥整个浴室,除此之外的背景音,只有花洒上偶尔汇聚滴落在瓷砖地面微不足道的声响。
手里的脖颈纤细,在她呻吟哼叫的时候声带震颤,透过皮肉作用在他的掌心,让他除了顶胯再也分不出心神想别的。
直到她被顶到酣爽,穴肉骤缩,痉挛似的缩压,这种猛烈而直白的刺激让他难以自控,猛地后撤拔出已然在抽插中变得艳红的阴茎,在抽离的最后一刻随着分开的“啵”声兜头淋上一股水液,他挺翘着的性器前端喷射出来的精液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砸在她的腰窝和脊骨,缓缓下滑。
她的哼声未止,最后抽离时龟头冠楞的刮擦延续了高潮的快感,此刻的臀腿仍在颤抖。
精液胡乱射在她的腰臀无疑是个艳情的视觉冲击。
心脏跳得快到几乎是要突出胸腔,字渊渟回过神,重新抱住她颤抖的身躯,吻在她的肩头。他难以遏制地后悔怜惜,鄙弃自己的动摇和付出的实践。
“宝宝。”
差一点就射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