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有人回应了,不过是女生的声音。
我眼睛睁开对上了情儿,她正惊恐的望着我,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啊──对不起!」...我怎么抓住人家的手,还这么粗暴。松开手后,我急忙道歉,很不好意思的用棉被蒙着头。
「吓了我一跳。」情儿松了口气,还是惊魂未定的拍着胸口:「你那么用力,还以为要把我的手扯断。」
「呵呵...很抱歉。」陪着笑,我只能说这一句。
情儿无奈的笑:「算了,看在你这三天两头都老是昏倒的份上,就饶过你吧。」
好一会儿,我才消化掉她的话:「我又昏倒了?」
「是啊,还是阎大人抱你进来的。」
靠夭...怎么一失去身体我就变成弱不禁风的林黛玉啦!
咦?不对!
「我刚刚在沙漠里看到阎军和一个女生卿卿我我的,都不理我!」我坏心眼的恶人先告状,气呼呼的说:「像他那种有异性没人性的傢伙会救人才怪。」
情儿眨了眨眼,不相信的说:「你在作梦吗?」
「没有啊。」我无辜的回话。
她不解的摸了下我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也不对,魂体是不可能会作梦的,「阎大人说你是在尘世之镜前面昏倒的....」
她一脸狐疑的看了看我:「你是不是摸了那面镜子?」
我愣了一会,才点头:「你怎么知道。」
「真的摸了?!」她讶异的大叫,激动的抓住我的手:「那你看到了什么?」
「看...看?我不是跟你说我看到那个没人性的傢伙吗?」我一头雾水,不懂她在兴奋个什么劲。
情儿的脸色罕见的潮红,她比手划脚的挥舞着双手:「那面镜子不但可以看到凡间的景象,还能看到阎大人的事情。那面镜子是他的分灵所化出来的,所以只要摸到了它,就能看到阎大人心里所掛念的事。」
「你的意思是说...」我有点懂她的话了:「你是说它是阎军二号是吗?」
怪不得...怪不得那面镜子冷的像冰,原来就是他的分灵啊,我很能理解的交叉着双手边点头。
情儿对于我的形容词颇有微词的:「阎大人只有一个,那个镜子只不过是他的分身。」
这小妮子只要一说到阎军就严肃的差点没立正敬礼,真是搞不懂他们之间到底是主僱关係还是君臣关係?
「是是~那就你刚才的说法,我在沙漠里看到的女生就是阎军掛念的人囉?」
「沙漠代表他的心境,表示他已经不抱持任何希望,枯索的活着只是为了护持这个初归地。」这会儿她倒是化身命理专家了。
枯索?!这个形容词倒是挺不错的,不过我很没天良的只想到“kuso”这个名词,让我差点笑的得内伤。
情儿连白眼都懒得给我了,自顾自的说:「还有...你看到的那个女生,或许是他无缘的未婚妻。」
我笑到一半,眼睛差点抽筋:「你...你说什么?未婚妻?」八卦~真是太八卦了...没想到我看到的那个我见犹怜的女生是他的未婚妻?!
她抿嘴,不是很高兴的说:「你这话有问题哦,阎大人不能有未婚妻吗?」
「没..没有啊,我又没这么说。」我无辜的眨眼,想要表达我的清白。
「唉~」她语重深长的,当我是白痴的表情:「要指望你能转性似乎是不可能的事,但至少也该有点女生的矜持或是温柔,一般人遇到这种话题都会变的感性一些,怎么到你身上就变成这样?」
喂喂~这么说我好像是男人婆似的,虽然老公总是这么唸我,但本性就是如此要怎么改?
我没把我心里的话说出来,倒是向她点出了重点:「他的未婚妻关我的矜持什么事?」
「这你就不懂了。」她嘖了一声:「既然阎大人肯让你碰那面镜子就表示你在他的心里和别人不一样,他到底是看重你哪一点?」
抓抓头,我不知道该不该说,但是看她一脸八卦的,我必须证明我的清白。
「他没要我碰,是我自己去摸它的。」
情儿的眼睛再度睁大。
「不对啊...只要是正常人都不会去摸它。」说完,她立即摀嘴:「我忘了你不是正常人。」
我闷着气,故意忽视她眼中渺视的意味。
「我哪知道那么多,这也不能碰那也不能摸的,拜託你们专业点作本使用手册好不好?不然,也许白目兼衰人的可不只我一个。」
情儿轻哼一声:「我在这儿待那么久,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笨蛋。」
是是~姑娘您说的都是,我没好气的瞄她一眼。
「我好像忘记一件事。」突然间,我想了起来。
「什么事?」
「阎军说要让我还阳。」
「阎大人,他这么说吗?」她一脸不可置否的。
「对啊,不然他干嘛带我去看那个鬼镜?」再次的,我用鄙夷的眼神望着她。
情儿很不满的哧责道:「不是鬼镜!是“尘世之镜”,你不可以乱改名称。」
我挥挥手,展露赖皮的本性:「随便啦,你知道阎军在哪吗?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