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知道夏笙学长、靖簫学姐也在地球上﹐而且认识初柳﹐但真的见面了﹐耀琴还是愣地说不出话来。
靖簫与夏笙的讶异比耀琴倒是大得太多太多了﹐虽然靖簫与夏笙虽然不太认识耀琴﹐可是一方面在学院总是有看过﹐而且大小活动都有乐队表演﹐包括耀琴所属的乐团﹐耀琴弹奏的琴都是在乐团最前方摆放着﹐所以很显眼。
另一方面﹐夏笙有个哥儿们喜欢耀琴﹐所以夏笙有注意到耀琴﹐以及那种冷静、稳重、略微神秘的气质。最后﹐最重要的是﹐靖簫、夏笙都有注意到﹐在评比大赛一个礼拜前﹐传出【灵曜】被窃未果﹐警方锁定在那之后就失踪的耀琴为嫌疑犯。
当时完全没有人知道下落﹐想说大概是死了的耀琴﹐竟然出现在靖簫、夏笙二人面前﹐两人的讶异自然不在话下﹐完全不知该作何反应﹐差点忘记来此的目的。
这时何简觉得自己的手湿湿的﹐拿起来看﹐竟然发现自己一手是血﹐原来是从刚刚重重撞击地板的初柳后脑勺鲜血涌出。在场所有人看到何简手上的鲜血﹐全部都吓得从酒林声色的环境中醒了过来﹐几个女生开始尖叫。
靖簫、夏笙两人听到尖叫﹐顿时醒了过来﹐迅速开始推挤旁人﹐向舞池移动﹐夏笙拋弃以往的好修养、好脾气﹐指着耀琴大吼﹕『你是夏耀琴没错吧﹐偷取【灵曜】的嫌疑犯﹗你为什么会在这里﹗你把初柳怎么了﹐她怎么会头部流血﹖啊﹗连口中也血流不止﹐怎么会这样﹗你这个杀人兇手﹗一命抵一命﹐血债血还﹗』
靖簫撇眼看到还留在吧台上的宝石盃﹐惊愕地说不出话来﹐急忙拉拉夏笙﹐夏笙扭头一看﹐完全傻住﹐但很快地会意过来﹐继续破口大骂﹕『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偷走了【灵曜】﹗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赶快把【灵曜】还来﹐让我们带回去【拉普它】﹐你也跟我们回去﹐移送法办﹗说﹗你有什么企图﹖﹗赶快把初柳还给我﹐不然她有三长两短﹐就叫你横着出去﹗你是女生也一样﹐去死吧﹗』
靖簫、夏笙同心协力推开人墙﹐走到舞池中央﹐靖簫一把要拉过紫簧﹐夏笙一把抓向耀琴﹐欲将她拎起﹐却被何简扣住手腕。
何简跟靖簫、夏笙一样﹐平时是没脾气﹐但一旦有所坚持、发起脾气就会很可怕的人﹐他紧紧抓住夏笙的双腕﹐问道﹕『先生﹐你说话要凭良心﹐凭什么含血喷人﹗我们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你说的【灵曜】﹐耀琴也不会偷东西﹐而且你们误会了﹐我们根本没有杀她﹐她只是酒醉身体不支﹐往后倒下﹐头部撞到地板﹐撞击地太大力﹐后脑勺出血而已﹐我们会儘快将她送去医院﹐我现在打电话叫车。』
何简难得地一口气骂了那么一长串话后﹐正要拿手机出来打119﹐却发现手机没有讯号﹐而要走向店外来打时﹐门第二次被狠狠撞开﹐两个高瘦、俊秀﹐一位留黑色短发戴着银框眼镜、另一位留黑色及肩半长发﹐站在门口的男子﹐一边喘着气一边讶异地望向何简怀中的初柳。
沁笛愤怒地大吼﹕『我操你娘﹗我操你祖宗十八代﹗你们这对狗男女对我们家初柳做了什么﹖﹗她得罪了你们什么﹐你们居然下手杀她﹗我要报警﹐叫警察来﹐告死你们﹐把你们送监狱﹗映流快点﹐叫救护车﹐把初柳送进医院﹐如果紫簧有了什么三长两短﹐你们就给我仆街、尸体五马分尸、最后餵狗﹗』
映流急忙打电话给救护车﹐沁笛走进舞池﹐把奄奄一息的初柳接过来﹐奔向门口﹐正要离开﹐突然一道黑影划过﹐两把飞刀赫然刺向沁笛的背部与右肩﹐顿时沁笛痛得跪下﹐鲜血缓缓流出。他怀中的初柳滚落地上﹐犹自昏迷不醒。
夏笙看清楚了﹐刚刚的飞刀是从耀琴手上飞出。
映流奔向沁笛﹐试图扶起沁笛﹐夏笙愤怒地瞪着耀琴﹐耀琴大声宣佈﹕『各位﹐这几个人这个样子都是演戏﹐他们是计画要来偷取镇店之宝﹐昂贵的名酒【坠天醇酒调】的﹗他们想得到【坠天醇酒调】﹐所以才故意派人混进来﹐然后演这场戏﹗我们绝对不能让【坠天醇酒调】被偷走﹗』
被耀琴请来的dj莫左渐﹐听了立刻附和﹕『没错﹗我们要阻止这些做贼喊捉贼的诈骗集团夺取【坠天醇酒调】﹗如此可恶的人﹐我们不能让他们活着走出这里﹗』
何简听了也跟着喊﹕『是这些金光党有错在先﹐含血喷人﹐一进来就诬赖我们杀人、偷窃﹗我们根本没有偷什么【灵曜】﹐更没有杀害这个女人﹐各位应该都有看到了﹐是她自己倒下去撞到头的﹐却率先诬赖我们﹐好个无赖﹗我们要保护【坠天醇酒调】﹐保护它的人﹐最后都可以免费无限畅饮【坠天醇酒调】﹗』眾人听到这里﹐都纷纷表示义气﹐要保护【坠天醇酒调】﹐都表示要跟靖簫一行人拼了。
这时救护车来了﹐耀琴更急了﹐如果初柳醒了﹐说自己在喝了【坠天醇酒调】后就发生身体严重不适﹐甚至她知道初柳其实当初在厕所遇到自己时﹐就已经看到了自己肩上的淡紫色三条龙刺青﹐如果因此让靖簫学姐、夏笙学长知道自己是三龙帮的人﹐那自己的身份就曝光了。初柳知道地太多﹐她非死不可。
知道太多的女人﹐非死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