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
「乾。」
几个礼拜后的相聚,在他下班的夜晚。我跟他,乾。
『果然还是啤酒对我的胃。』
在我们走过太多酒店喝过差不多三百杯酒类饮品后,所得到的结论。
还是一百元一盘的快炒小吃店适合我们,而且还是那种熟到进来不说话老闆就知道我们必点的菜色是哪些的快炒小吃店,从美国回来后总算好好吃上一餐的,快炒小吃店,我们。
『筱紓,要结婚了。』
「祝福她囉。」
这是你要的结果吗?
回答完沉默十分鐘后,忍不住似的他说,『我会去参加她的婚礼,要不我们一块去?』
要不我们不要去?
筱紓,叶光尧的前女友,前后分分合合,交往整整五年的前女友。最后分手还是以最老套的戏码上演,发现前男友才是最适合自己的,于是开开心心的跟前男友踏上幸福的红毯,要结婚了。
「兄弟,乾。」我将啤酒高高举起,轻敲他的杯口,发出响亮的声音。
我一乾而尽。
『欸,把阿泽也找来吧。』
「好啊。」
不到三十分鐘阿泽开着车出现,一下车就是这句话,『为什么到现在才打给我?』
「喝酒。」简洁有力的,我回答他,并开了罐啤酒放在他面前。
酒瓶敲撞发出响亮的声音,
我们畅饮整夜,聊了一夜。
认真算起,其实我跟叶光尧认识也才三年左右……吧,其实我也不确定,具体认识时间是几年我也忘了,要不要好其实和认识时间长短并没有太直接的关係。
叶光尧和阿泽认识则是透过我,也是一句:「朋友的朋友,照顾一下。」然后我们三个一路熟识到现在。而我和光尧认识的起因是一杯太妃拿铁,在拿铁放在桌上后,他转身时不小心擦撞到,就泼的我一身拿铁,好险那天笔电我没带去,只带了纸笔。
『对不起、对不起。』他手忙脚乱的拿卫生纸往我身上擦。
「呃……我自己来就好。」我接过他手上的卫生纸。
这可是衣服一半都被泼到,被你这样通通擦过一次,不好吧……
清理完后他换上一杯新的并坚持『提拉米苏,招待。』从此这句话就成了我们的默契,只要这天轮他值班,就会附赠上提拉米苏。这样的状况直到──
「能不能别再提拉米苏,招待了?」
『咦?你不喜欢吃吗?」
「我已经胖两公斤不止了……」
是的,足足两公斤不止,而他问起我被迫再次说出这事实。胖到连我去找小编交稿时,他也问了一句『最近吃很好喔?感觉比之前胖不少。』
自从这话一出口后,除了我写作到一半卡住时,他就会贴心察觉到并且送上一块提拉米苏。
我们的默契。
『是是,这位璇小姐,只有你跟他有默契就是了?那我跟你培养三百年不止的默契跑哪了?』
「哈哈,又爱吃醋啦。还有哪来了三百年啊。」说完我笑了,搥了阿泽的肩膀。
『吃也不是吃你的醋,少臭美了。』
「爱说笑啊你,承认吧别害羞了,哈。」
『哈个屁。』阿泽笑着说完这句话。
其实我一直很喜欢阿泽的笑容,总觉得看着他的笑容就好像甚么烦恼都没有一样,记得那叫甚么词来着?人们所谓的疗伤系吧。也很喜欢他大大的手,总是会揉着我的发,边梳着边挑剔着说,『发尾粗糙又乾燥,不是叫你要护发、润发都从发尾开始吗?』嘴巴上嫌着但还是会帮我护发并且梳好的他。
「刀子口豆腐心欸你。」
『谢谢夸奖喔。』
「欸欸,那你觉得我是甚么?」
『什么是什么?』
「刀子口豆腐心是形容阿泽你的某些话语以及行为,那我咧?你会用什么来形容?」
然后我听到他说──
『把一切都表达在脸上,在你认为对你很重要的人面前。』
他说的对,那时候这句话从他口中说出,我甚至觉得这能称的上算是优点,但我却不知道往后这点竟然会伤他这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