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下午天气不错,挺凉爽,我和流、凉太三个人翘课到学校屋顶上啃零食聊天打牌。虽然风吹个不停,但是零食没有乱飞,扑克牌也稳稳的待在原位,当然,是因为我的关係。
正当我咬着海苔口味的煎饼时,我的手机响了一声。是简讯。
「空,轮到你了!」凉太催我,他的牌八成很好,才那么急。
「等一下啦,我看一下简讯。」我看向手机萤幕,竟然是魔术师传来的。我开心又着急按开简讯,上面竟然只有一句话:不要惹麻烦。
「啊?」我看着手机发愣,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了?」流问。
「没什么,一个看不懂的简讯,发错了吧。」我说着把手机收起来,不让流和凉太看见内容。
「空!快点!」凉太又催。
「好啦好啦!」我边说边将纸牌抽出两张,放在我们三人之间的地上。「哪,换你。」
「嘿嘿,看清楚嘍!」凉太突然一脸小人得志的奸笑,将手中的牌举的老高,掉人胃口般的晃晃。
「还不快点放下来。」流对凉太说,好像看凉太笑得那么爽,觉得很不顺眼。
「各,位,观,眾──」lt;igt;叮铃叮铃叮铃叮铃铃──lt;/igt;
凉太正想模仿港片「赌神」的动作,流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来。
流无视于凉太不悦又哀怨的眼神,伸手将衬衫口袋里的手机拿出来。「梨华?」流有些讶异的出声。
凉太闻言也挑挑眉,看来也是觉得铃木这个时候打给流很奇怪。照凉太的说法,铃木一直很守「本分」,所以就算她喜欢流,也从来不会对流做出什么麻烦的要求。
凉太说啊,兔子不吃窝边草。如果铃木对流告白的话,那他们也到此为止了。
「喂?」流接起手机。
我低头看凉太刚才丢下来的牌,果然是绝佳好牌,难怪凉太那么嚣张。
「嗯?两个人吗?我知道了,谢谢。」流讲没两句话就讲完了。
「怎么?」凉太问流,不再在意他丢出来的牌。我趁机把大家的牌打乱,因为我的牌太糟糕。
「梨华说有一男一女到班上找我们,应该不是学生。」流回应凉太的时候,眼角带笑的瞄向我,也不说穿我的小动作,只是不着痕跡的将他的牌也推过来。
我欢快的把所有牌混在一起,重新洗牌。
「他们上来了?」凉太问,瞄我一眼,翻个白眼,鄙视我偷洗牌的动作。
「应该快到了。」流说完看向楼梯口的门。因为学校大部分的人都知道我们喜欢待在楼顶,还会安排人打扫这里,所以要知道我们在顶楼并不难。
「要发牌吗?」我拿着手中的扑克牌,看向流和凉太。
「你至少假装紧张一下?」不知道为什么凉太好像对我的态度很不满。
「紧张什么?」我发个牌为什么要紧张?
凉太瞪流,流无奈地笑笑,转头对我解释。「梨华说来找我们的不是学生,那么就不会是平常那些来挑战的高校生,或是西取大学的人。很可能是──」
流的话刚说完,楼梯门就开了,走出一个有着精緻妆容的美艷女人,和一个穿着海军蓝西装的冷漠男子。
「鬼龙会的人。」流看着那两个人,把话接着说完。
「魔术师!」我看到魔术师就高兴的跳起来,不过在我有任何动作之前,就看到魔术师青玉色的眼眸微瞇,像是在警告我。
我突然想起他刚才发给我的简讯:不要惹麻烦。
流和凉太站在我旁边,有些好奇的看向我,似乎是在想我为什么看到魔术师会这么高兴。
「您们好,我是宫原流。想必这位就是魔术师,那么这位美女就是鬼龙会的大小姐──羽鸟杏?」流对魔术师和羽鸟露出沉稳的微笑。
「真是有礼貌的孩子。我是羽鸟。」羽鸟对流露出满意的神色,她的声音还是一样甜腻,视线不时的在我们三人身上轮流略过。
我忍不住皱眉,羽鸟的媚人眼神让我感到不太舒服,甚至感觉有些噁心。
「您好,我是浅见。」凉太难得的有礼貌。
「我是森野。」我边说边躲到流后面去,想要挡住羽鸟望过来的视线。
「怎么?我们昨天见面的时候,你好像没那么害羞?」羽鸟似乎不太高兴我站在流后面,黏腻的声音有点尖。
我站在流身后翻个白眼。大姐,把你的迷人眼神留给其他真男人吧!别再折磨我了。
流有些疑惑的侧头看向我。「空?」
「我不想跟她说话。」我低声对流说。
「抱歉,空不喜欢说话。」流转头对羽鸟说。我本来就不太会跟陌生人讲话,所以流也不觉得奇怪。
「请问鬼龙会的大小姐,找我们有什么事?」凉太接着问,不过我总觉得他的视线好像不太对啊,那个角度──怎么好像是羽鸟微露的乳沟?
凉太,你真是丢我们的脸,我都替你感到羞愧了。
「我也不跟你们囉嗦,你们知道我是谁,知道我是做什么的。我听说过你们的名字,尤其是森野,西取大学的人给你很高的评价。有没有兴趣加入鬼龙会?」羽鸟的下巴微扬,露出一副给我们多大恩赐的表情。
「哈?」我太过错愕,不小心发出声音,瞪着羽鸟像是在看外星人。
流和凉太也有些惊讶,我们原本都以为羽鸟是来报仇的。不过仔细想想,要报仇也就不会来清水高校了。
「难不成你想加入别的组织?」羽鸟挑起她修的细细的眉毛。
「虽然那个也可以称作『组织』──」我这么说的时候,羽鸟的双眼微露杀气,而流和凉太则是有些担忧的看向我。
「不过我通常会把它叫做『大学』。」我接着讲完。
「你要念大学?」这下换羽鸟错愕了,接着她「咯咯」的笑了起来。怎么?不良少年不能念大学吗?
「是啊,我还考虑去考东大。」我的确是考虑过考东京大学,反正要我整天苦读没什么问题,只是流和凉太绝对不想考东大,甚至没考虑考大学。
「你是认真的?」羽鸟眨眨眼睛。看到熟女装可爱让我觉得不太舒服。
「其实我的成绩很好。」我说。这对话真是诡异,我干嘛对一个黑社会大小姐讨论我的升学意愿?
「我们三个都没有进入那个圈子的意思。」流突然插入话题。
羽鸟的视线又转到流身上。
「昨天的事情是个意外。」流说。我很配合的拼命点头。
「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我甚至在羽鸟的视线转回来时,鞠躬道歉。
「意外?」羽鸟的音调上扬,听起来她不打算装可爱了。
「我们没想到你们会在西取大学。」凉太说。我还是努力点头,反正他们两个说什么,我就应和什么就是了。
「你认为你可以砸我的场,然后说句意外就没事了吗?」羽鸟有些阴险的看向我。
听起来好像如果我拒绝为她所用,就只能与她为敌。但说实在的,谁在乎她怎么想啊?
「囉嗦,你要怎样啊?」我感到有些烦躁的抓抓后脑的长发。
在场的除了羽鸟以外,都给我一个警告的眼神,共同传达一句话:你(你)给我闭嘴。
我鬱闷了,闭上嘴看旁边。
「抱歉,这小子脑袋不太正常,书读太多了。书呆子就是这样,总是搞不清楚状况。」凉太对羽鸟说。
「森野,拒绝我的邀请,你会后悔的。」羽鸟语带要胁的说。
要不是怕她找流和凉太麻烦,我才懒得理她。
「其实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只是认错人而已,魔术师看起来很像我堂哥,我就过去跟他聊个几句。要不是你突然叫人抓我,我也不会动手。」我看着魔术师在前面,又不能直接攀谈,询问他关于同伴的事情,感到焦躁不耐,只想敷衍羽鸟。
羽鸟、流和凉太都看向魔术师。只有流多看了我一眼,可能是怀疑我什么时候冒出个堂哥。
「…羽鸟,还是算了吧。他只是个孩子。」魔术师突然对羽鸟说。
「孩子又如何?孩子也会杀人。」羽鸟似乎并不想饶过我。
「我──」我才开口,又被魔术师、流和凉太瞪。难道被污衊会杀人也不能反驳一下吗?
「羽鸟,他昨天是找我,不是找你。所以这是我个人的事情,与鬼龙会无关。」魔术师低沉的声音带着微微的威喝,他似乎在鬼龙会挺有地位。
「他对我动手了。」羽鸟不依不饶坚持原见,不过看向魔术师的眼神带着探究。
「他没说错,是你先叫人对他动手的。反正他们也没打算与你为敌,你这次就听我的,别动这三个孩子。」魔术师面不改色的说。
「魔术师你该不会真的是那孩子的堂哥吧?」羽鸟笑问,像是在开玩笑,探究的双眼却直盯着魔术师。
「我姓神崎,不姓森野。」魔术师冷漠的回答。
「呵,谁知道是不是真的。」羽鸟耸耸肩。「好吧,这次卖你一个人情。」
魔术师没说话,只是瞄我一眼,接近深蓝的青玉色眼眸中,带着复杂的情绪。
流和凉太互看一眼,交换了一个疑惑的眼神,他们都对魔术师的插手感到不解。
「算你们好运,小子。下不为例。」羽鸟千娇百媚的看我们一眼,转身离去。
我反射性的朝魔术师的方向,往前走一步。我还没跟他说到话呢。
魔术师几乎不可见的对我摇摇头。
「魔术师,你真的和那个孩子没关係?」羽鸟回过头,有些狐疑的看看我,因为我一直盯着魔术师。
魔术师没回应,只是转身离去,与羽鸟擦身而过。
羽鸟看着魔术师的背影,一丝不悦出现在她的脸庞,也跟着离去了。
我焦躁的看着他们两个离开顶楼,关上楼梯的门。那瞬间我忍不住想衝过去,叫住魔术师。
「空!你和那个魔术师是怎么回事?」流在我行动以前拉住了我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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