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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了我……”薛棠柔声道,“尽到你做夫君的责任。”
    沉宗知顿感气血上涌。
    轻飘飘的话仿佛一下子点燃了引火线,火势冲天而出,炸开了烟花。
    沉宗知一把将她横抱了起来,薛棠勾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上他的唇,那一瞬间,本就记得不多的行房要诀被他忘得干净,大脑一片空白,他迟钝拙笨地回应着唇齿间的交缠。
    薄透的衣纱如云雾般堆迭,笼罩他的怀间。他一边抱着她深吻,一边来到床榻前。
    薛棠闭目享受着唇舌交融,忽地身子一沉,陷入鸳鸯衾裯中。
    她的手顺势滑入到他的衣衫里,尽情地抚摸着壮硕的胸膛,那强劲有力的触感让她心跳加快,檀口中的缠绵愈发迷乱。
    随着手心游走,他的衣衫褪落下来。
    沉宗知恍恍惚惚,在她的引领下,飘到神游之境。
    烛红帐暖,良辰美景。
    薛棠娴熟地跨坐在沉宗知的身上,他完美的体魄,肌肉虬结,迸发着过人的刚劲力量,看上去能让她欲仙欲死,也能轻而易举地制伏她,让她毫无反抗之力,可那张俊朗的脸却是一副面红耳赤的动情模样,身体不敢乱动,局促的双手不知安放在哪里。
    他的气息极为紊乱,腹部紧绷,线条清晰分明,让人忍不住地触摸。
    薛棠已是目眩神摇,意乱情迷,一边抚摸着他凸起的肌肉,一边扭动着腰身,幽户磨蹭着坚挺火热之处,雄茎表面鼓胀的筋络频频揉掠敏感的幽核,那美妙的感觉让她欲罢不能,不由得仰起头,愉悦地轻喘着。
    “嗯……”
    俄顷,快乐充盈到了极点,薛棠下身颤抖,交合处涌出湿腻的水儿,抵在溪谷处的硬物愈发蓬勃,那炙热的温度好似要将她融化。
    她喘歇片刻,慢悠悠地继续磨着,几次三番差点洞入,可皆是虚晃。
    钻心的酥麻感逼得男人临近崩溃。
    欲火焚身,沉宗知再也忍受不了了,一把将她推到了身下,反客为主,可旋即意识到自己的鲁莽,神志清醒了几分,踟蹰不前。
    薛棠没有不悦,而是一副等着享受的欢愉模样。
    沉宗知壮了胆,缓缓挤入,那从未有过的美妙感觉让他险些提前缴械。
    他停顿调整,无师自通地动了起来,毫无经验的他在要道上探幽索胜,渴求参透其中奥秘,可又被那妙处弄得神迷意夺,不得要领。身体最原始的冲动驱使着他横冲直撞起来,一下又一下,快速而又猛烈地顶撞着柔软敏感的蕊儿。
    薛棠咬着唇,享受着他青涩却又猛烈地索取,一种不可名状的快感蔓延开来,承欢的呻吟声溢出唇瓣。
    沉宗知生怕自己粗鲁,弄疼了她,稍停了下来,试探地唤了声,“公主?”
    快乐骤停,她兀自动了起来,“嗯……继续……”
    薛棠的反应让他倍感讶异,心潮澎湃,仅存的理智统统抛之脑后,完全被身体本能的需求所操控,如同驰骋沙场的将军,在她的体内冲锋突击。
    “啊……啊……”
    莺啼燕啭,柳娇花媚,如醉如痴,快活极了,女人沉沦在欲海中起起伏伏。
    洞房花烛,春宵销魂。
    薛棠忽地想到了白雪红梅中的青衫男子,可她想象不到与他欢好的样子,翩翩君子似的人,发乎情,止乎礼,温柔似水,在床上也会如此意乱情迷吗?
    她乱了。
    难以言喻的欢愉层层迭迭地袭来,她没有空隙再去思考,大脑一片空白,只有这个出入她身体的男人。
    红帐内浪潮翻涌,薛棠数不清到底泄身了几次,身子软得厉害,快要禁不住他的搏弄折腾了,可他食髓知味,并未餍足,精力仍是旺盛。
    薛棠深刻地体会到了她与沉宗知力量上的悬殊,堪比蜉蝣撼大树,更何况,他还曾是个驰骋疆场、奋勇杀敌的武将。不过她并不排斥与这样的男人欢好,那威猛的冲锋让她无比快乐舒爽。
    薛棠可以清晰感受到雄壮的轮廓在她的甬道里来来回回,他的每一次进出都充满力量,坚硬突起的肌肉紧绷,线条分明,强健壮硕的身躯汗涔涔的,更具野性的气息。
    眼前完美的体魄刺激她的感官,更让她心荡神迷,指尖紧扣住他血脉偾张的双臂,在他猛烈的攻势下,留下一道道红痕。
    薛棠的呻吟声愈发高亢,情不自禁地呼唤了声他的名字。
    “沉宗知……”
    他更加激昂澎湃,嗜血似的急突猛进。
    “啊……”薛棠溢出的呻吟被撞得支离破碎,涣散的眼眸含着泪花。
    她快要不行了。
    男人疾快抽送像是一次次地把她抛到了极乐的巅峰,软肉紧缩,幽谷不断地涌出涓涓热流,浸湿了身下的鸳鸯衾裯。
    激情过后,一切平静下来,沉宗知如清理战场般换了一床被褥。
    薛棠昏昏欲睡,沉宗知则是拘谨地躺在她身侧。相较于薛棠的困倦,沉宗知精神得很,初尝云雨的他,仍是心潮澎湃,意犹未尽,回味着其中的美妙,觉得自己似乎过于粗鲁,不够温柔。
    “公主,弄疼你了吗?”沉宗知试探地轻声问。
    薛棠摇摇头,乏得连话都懒得说。
    沉宗知安心了,见她如此疲惫,他没再多言,只是觉得此时此刻,红烛暖衾,自己不应像个木头似的自顾自睡下。
    他犹豫片刻,伸出手臂,欲要拥她入怀时,薛棠一个漫不经心地翻身,让他落了空。
    虽然看不到她的脸,但他仍可知她的神情——平静却又淡漠,带着不可僭越的疏离感。
    他的手僵在半空中,凉意从指尖蔓延开来,终是茫然地收了回来。
    两人相隔的距离足以容纳一个人,枕冷衾寒,沉宗知落寞而又无措,明明肌肤相亲,却仍感遥不可及,强烈的落差让他心绪复杂。
    “是臣哪里做得不好吗?”他困惑地问。
    沉默片刻,薛棠疲乏地扔下句话,“时候不早了,睡吧。”
    沉宗知欲言又止,“公主……”
    女人寂然不动,不一会儿,均匀的呼吸声传来。
    她睡着了。
    冷淡的态度与承欢时的热情大相径庭,仿佛方才那场酣畅淋漓的欢爱只是一场梦。
    沉宗知胸口郁堵,千言万语被他硬生生地咽了回去,一夜无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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