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五百万一口气全交到了他手上。
在欠条上按下手印时呼了一口气出来。
沉洪泽说可以在学期结束的时候连本带息地还她。
这其实算是一点点作弊了，但是没关系，蒋庄河并没有说不能这样做。确保六百万稳赚不赔地到手，她才有时间去慢慢摸索正确的门槛。
沉洪泽额上绑着发带，不客气地接过她的卡，心情愉悦地哼着调子，笑呵呵地道谢：“谢谢啊，学妹。”
董珊珊摇头，认真道：“学长开得利息高得惊人，谁都会愿意借给你的。”
沉洪泽欣赏她说话的艺术，他人缘确实不差，当下再次跟她保证：“你放心好了，我沉洪泽的信誉在整个A市都是响当当的。”
董珊珊笑眯眼：“祝学长这次比赛旗开得胜。”
沉洪泽拍着手指了指她，是当下比较潮的手势，表示欣赏和肯定，他说：“漂亮的女孩子，嘴巴也更甜。”
张芃在一旁跳起来：“还有我呢！”
沉洪泽立马往她肩上一搭：“走，跟我们一起吃饭去。”
董珊珊就这样跟着张芃认识了沉洪泽，然后稀里糊涂地混进了A市的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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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洪泽带她们去吃了饭又去蹭了酒，他手头紧，没钱请她们，但他兄弟有。
A市最high的酒吧，音乐声震耳欲聋，里里外外群魔乱舞，各种带灯的酒水套餐被送往一个个卡座和包厢。
沉洪泽带着她们穿过人群，在常定的座位上坐下，男男女女好几个年轻人，都是沉洪泽常往来的朋友。
竟然是年轻人，大家就都很随便，知道沉洪泽今天又带人来蹭，嬉笑着揶揄道：“我们沉少爷又带金主带了嘞。”
董珊珊还没来得及窘迫，沉洪泽就过去抢走那人手里的酒，一口干了，然后倒了倒杯子展示了一圈，一股carry全场的架势，成功收获了嘘声一片。
他也不尴尬，没所谓地放下杯子，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他有话要说。
叽喳声给面子地停了，周围太吵，沉洪泽不得不扯着嗓子介绍两位新来的美女，他扯过张芃，得意道：“这位是我妹妹，不用介绍了吧？”
张芃翻了个白眼，配合地在他旁边站了会儿。
有人响亮地答：“谁能不认识张芃妹妹啊，五岁就跟我们一起玩过泥巴。”
有人嚷嚷着：“过过过，要认识另一位。”
张芃被推去一边，咂了咂嘴，无所谓地找个空位坐下。
接下来是董珊珊的尴尬时刻。
她觉得自己很社死。
沉洪泽太能来事儿了。
她紧随张芃之后被推了出来，沉洪泽隆重地介绍她：“董珊珊。是我现在最大的金主！”
然后也不知道一圈的人是不是喝高了，竟然全体起立地欢呼，“呜呜呜”地原始人似的叫，高举酒杯跟着音乐的节奏开始摇，把临近人群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这大概就是当下大学生的精神状态吧？
她一脸懵逼地被围了一圈，恍惚了半天才被张芃扯着坐下。
她冲她喊：“珊珊，你习惯就好。”
董珊珊默默点头，决定慢慢习惯。
沉洪泽已经飞了，跟着几个朋友跑去舞池疯跳。
其余人跟她不太熟，随便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哪里人啊？什么专业啊？平时的爱好啊？有没有男朋友……
她大部分时候都是跟张芃说话。
然后她就上了舞池。
头顶的彩灯旋转闪烁，台上的DJ帅气地单手调台，剩下的手懒懒地高举着，各种节奏的音乐像装了油门，有轰有亮。
所有人听到这个声音，都不由自主地跳动，疯了似的甩头、晃动。
她觉得自己的心脏跟着被强行加速，被张芃抓着手，也一起发了疯。
她疯了！
但是好爽！
——
凌晨才从酒吧出来，回到了安静的世界。
脚底仿佛还踩着音乐，地板仿佛还在震动。
她狠狠地眨了眨眼，一时都分不清哪个是天哪个是地。
沉洪泽点了烟，指着张芃警告：“不许告诉舅舅我带你去了酒吧。”
张芃笑嘻嘻地凑上去，撒娇按下他的手：“知道了，哥。”
他的朋友陆续出来，大家相互挥手，分道扬镳，尽兴而归。
——
赵松过来跟蒋庄河说银行卡信息变动时，他正在帮董珊珊浇花。本来应该是赵松的活儿，他偶尔闲着也过来帮忙。
闻言笑了笑，欣慰道：“挺好，终于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