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星亚同学,我现在必须以杀人罪嫌将你逮捕归案,请别做无谓的抵抗。」
原来警察早埋伏在这,就等她亲口认罪然后要围捕她。但…为什么他们会知道?
「唐智杰!你这个该死的王八蛋!偽君子…。」帅德愤怒地挥舞拳头,但马上被警员制服。
「小唐,你…,我是那么相信你,居然…!」星亚难以置信地推开我。
「不!我没有告诉警察,我也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邱小姐,小兄弟他的确没有出卖你,而是另有他人。」王干探刚开口时,周大杨从他身后走出来。
「学长!你…。」我叫道。
「抱歉,只有让真兇伏法才能使我老爸免除被起诉的噩运,我说过他是我眼中最优秀的父亲,为了救他我愿意做任何事。只是我也没料到真相会是这样…。」
王干探叼根万宝露耸耸肩说:
「前天周大杨跑来警署告诉我说:你似乎知道这案子另有内情却刻意隐瞒。所以我们就日夜不停地派人监视你的活动和电话通讯,当你约这小姑娘来到这空地,我们也随即佈下天罗地网,等待真兇俯首认罪。」
几名警员拿着手銬要带走星亚,劳议员则在所有记者面前吶喊着:
「看吧,真兇终于落网了,事实证明我死去的儿子是无辜、是被人诬陷的。」
看来这些记者是他找来的,企图要挽回自己在政坛上的声望。
「大家看呀,这个人面兽心的女孩才是杀人魔的真面目!我们劳氏家族都是清白高尚的人,只知道如何替民眾着想,绝不会做任何伤天害理的事。」
星亚听见劳德康这么说,愤怒地挣开警员,衝下记者面前大喊:
「你们错了,全都错了!」
警员们衝上前想压制她,然而她不肯停止。
「你们错了,真正的杀人狂兇其实就是这位自称清白的议员!」
「你…你害死我唯一的儿子竟还满口胡言,毫无悔意…。我要告你毁谤、我要你替那些无辜的牺牲者偿命!」
「我才没有杀你儿子!」星亚对着所有人叫喊着:「大家听着,其实摆在你们眼前的并不是一件连续谋杀案,而是两件!一年前的女学生自杀事件根本是个幌子,我姐是被谋杀的!」
「啊!?」四周顿时发出眾人讶异的声音,包括我和帅德。
「鬼扯!警官,还不把她押走?」劳议员开始怒吼。
王干探走向他叫道:
「喂,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挥了?」他说:「说下去,邱小妹妹。」
王干探比手势叫星亚周围的警员先放开她。
在眾人沉静的目光注视下,她以手指整理散乱的头发,平缓了情绪开始叙述着:
「一年前,我姐和劳柏原不但发生肉体关係,事实上,姐姐当时已怀了四个月的身孕,面对日益增大的肚子,姐姐不得已只好求助于劳氏家族。
记得前一天晚上,她还告诉我说:『星亚,你放心吧。劳柏原是真的很爱我,他更不会弃自己亲生的骨肉不顾。明天他父亲会来学校解决我的困难,他是有名望的政治家,一定会妥善安排负责到底的。』
看着姐姐幸福的笑容,我也为她找到能託付一生的对象而高兴。然而没想到…万万没想到隔日就传来姐姐跳楼自杀的消息!
你这丧心病狂的畜牲,为了自己的政治前途,杀死了我姐姐!」
「你…你别胡说哟!我…我要…要告你严重毁谤!」劳德康声音变得颤抖。
「我没有胡说,你让我姐姐死于非命后,偽装成自杀,接着又收买现场调查的警员并用钱封住学校老师的口,让这事的真相永无翻身的一天。那位被收买的警官,就是现在的周警佐,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能在一年前,由现场记录的小警员被你提拔升为警佐的原因。
听说姐姐居然是为了课业压力自杀的我,觉得事有蹊蹺而要求警察详细调查,然而因周警佐的阻扰下硬生生地被拒绝了。对事情略知一﹑二的导师│梅兰芝,也因贪财而收贿于你,变得完全不动声色。求助无门下,我只好决定自己来。
法律真是公正的吗?在法理管辖之外,仍有许多恶行不断地发生,有时候,报应必须以另一种形态出现。」
星亚怨恨的眼神完全判若两人,感觉就好像她四周燃烧熊熊炽燄般有着一股?热气。她以低沉的声音说着:
「我发誓要报仇,让这些无情无义的父子倍嚐我们姐妹所受的苦。然而我并不打算杀你,当初你为了前途而牺牲我姐姐,那我就要毁了你的政治前途,并且让你嚐嚐失去唯一亲人之痛的滋味,要你受眾人唾弃再也抬不起头。
不过我好像估计错了,你对自己儿子的死并没什么感觉…。
至于梅老师死有馀辜,身为肚子装满四书五经的教育者,竟然只因为钱财就遮掩良心隐瞒姐姐死亡的真相!
虽然春丽并没有直接的牵扯,但这荡妇淫娃死不足惜,做陪葬刚好。
最后劳柏原这负心汉自然不能放过。」
听完,王干探摸摸鼻子在吐吶云雾间说:
「恐怖的女孩。为了復仇已将灵魂出卖而失去理智呢。」
「恐怖?那种利慾薰心的人才更可怕!」
星亚怒视着劳德康。议员先生则提高音量,企图掩饰自己的恐惧:
「胡说,指控我杀人,你有证据吗?你姐死时有留下亲笔的遗书,这就是她自杀最好的证明!」
「有留下亲笔遗书就是自杀?那你儿子的死呢?」星亚发出微微的笑声。
「难不成真有密室杀人的诡计?」王干探说。
「密室杀人?你们真的那么认为吗?其实密室杀人一开始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