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到时,项其武正在发脾气,只听刺耳的声音传来:
“瞎眼的东西,连你一个太监也敢作贱我。你们全以为我爬不上去了?放屁。告诉你们,这只是一时的。”
“哼~胡元呈那个狗崽子,居然没死透。别以为进了紫香斋还能压老子一筹,他要不是有关系,屁都不是。”
白泽悠闲走进来,插话道:
“哟······其武公子对我好像有点意见啊?”
项其武一顿,看到来人,英俊的脸蛋憋的通红。他索性破罐子破摔,语气不善:
“我这屋缝漏雨,有何贵干?”
“来看看冒牌货什么下场·····”
“你再说一句?谁是冒牌货?你自己身体不争气,还不许别人伺候公主吗?大萧不姓胡,别仗着那点关系,为所欲为,小心风大翻船。”
“这人啊····一出生便被分为三六九等,我呢,是占了点光。可又如何呢?我可不想被封上公子了,还低人一等,挤在这脏乱差的地儿。”
白泽遗憾的摇摇头,继续补刀:
“啧啧啧·······临时凑数的,也只配这个下场了。”
项其武挥起拳头,胳膊一轮,打在白泽脸上。
“妈的,老子让你说,打死你个杂碎。”
岁喜尖叫,上前帮忙:
“公子·····住手。”
项其武身边的小太监名叫德福,他扯着项其武,使劲往外拉。奈何项其武疯了一样,摁住他,拳头流星般砸在白泽身上。
白泽躲着他拳头,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站起身,吐口血水:
“项其武,我看你是疯了,居然敢打我。”
“老子打的就是你,你再说一句试试?”
“呵~你有没有点逼数,自己什么货色,你自己不清楚吗?我说点实话,你就听不下去了?你走在紫香斋看看,大家说你更难听,你怎么不去一个个都揍死?”
“胡元呈,话说反了吧,我看大家说你更难听,五十步笑百步,你有什么资格。如果没有胡仪,你屁都不是,公主连看也不看你。还天天舔着脸,盯着公主,送这送那儿。人公主转头、便赏给太监们了,哈哈哈哈,下作。”
白泽铁青着脸,脖子上青筋暴起,他推开德福,拿起圆凳,猛地朝项其武头上一挥。
“啊~”
项其武撞在桌子上,手捂着额头,只见血源源不断流下,模糊了他的视线。
*
萧华瑛看着狼狈不堪的二人,问着白泽:
“胡元呈,你莫不是有暴力倾向?看看把人打的,谁给你的胆子在紫香斋闹事。”
白泽跪在地上,挺直的背,不屈的神情,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他只是询问她:
“殿下,我给你做的燕窝银耳汤、瘦肉粥,还有送你的雕饰。您全赏给太监了吗?”
萧华瑛舔了舔嘴唇,心虚说着:
“是,你那些小玩意儿本宫看不上,赏给下人玩了。”
白泽苦笑:“为何我熬了两个半小时的汤,您也不喝?”
“那个啊·····本来是想扔掉,本宫念在你一片心意,所以分给他们喝了。这······不算浪费吧?”
白泽沉呼一口气,心脏隐隐作痛。
他废了半天做饭,弄了一个星期的美人雕,在她眼里,居然是上不了台面的东西。一腔热血被人糟践,真是可笑。
“殿下,您太过分了。如果您不喜欢,您可以说啊。为什么要把我精心准备的东西赏给别人呢?”
“放肆,本宫是不是给你几天好颜色,让你忘本了。敢质问本宫,你算什么东西。”
“那····在您眼里,我算什么?”
萧华瑛不耐:“若不是念你床上花样多,本宫真是懒得被你碰。在本宫眼里,你连紫香斋太监都不如,天天追在屁后,讨厌死了。”
“离妍,胡元呈殴打公子,在紫香斋顶撞本宫。拖出去打三十大板,禁足三月。”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