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庭皮笑肉不笑,“虽然我现在神力所剩不多,操你个七八回的力气还是有的,你要不要看看我是不是精尽?”
清辞红着脸说:“叔叔你怎的越来越粗俗霸道了,若非这张脸还没变,我都快认不出你了。我还是更喜欢以前的你。”
璟庭含笑捏了捏她柔软的面颊,“我只是为你生了心病,你乖乖留在我身边,别再一声不吭不告而别,我很快就好了。”
什么嘛,说得好像是她故意离开他。
他取出一只金色铃铛一丝不苟系在她腰间,“这只金阳铃可防邪魔近身,你平日记得随身佩戴,若遇到危险就摇响铃铛,我会尽快赶到。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开,走了几步,脑海中浮现出沉先生那张阴魂不散的脸,到底不放心留她一人,又折返回来拉起她,“你留在此地也无事可做,不如跟我一起走。”
清辞犹豫了一下说:“我现在还在杜家作客,至少得跟杜书渐道个别。”
璟庭挑眉道:“你现在倒是越过越像凡人了。”
清辞正色道:“我恪守的是你从前教我的礼数,我没变,是你越来越爱耍殿下的威风了。”
璟庭怔了怔,清辞见他被自己将住,笑嘻嘻拉着他说:“走吧,我们一起。”
她问过路,才知道昨日传出女子呻吟声的那间房就是杜书渐的房间,杜书渐看到清辞身边的璟庭后正惊为天人,听说清辞要走连忙说:“家兄今晚举办宴会,晚宴还有得道高僧讲学,法师何不多留一晚?”
清辞摇头笑着指了指璟庭说:“不了,这是贫尼出家前跟亡夫生的儿子,他过几日娶亲,贫尼要敢去给他张罗婚礼。”
璟庭的脸顿时十分复杂,杜书渐倒是未生疑,毕竟清辞如今有三十出头,璟庭则看起来最多十七八岁,说是母子倒也说得过去。
璟庭不冷不热传音道:“又欠操了?”
清辞脸上的笑险些挂不住,还想跟杜书渐再敷衍几句已被璟庭拽出来,两人几个呼吸就来到幽明阁总舵的暗门前,清辞道:“你知道解药在哪么?”
璟庭淡淡说:“抓住阁主问问就知道了。”
清辞皱眉说:“你让我别杀人,你也别乱来。”
璟庭看了她一眼,“这里可曾有人欺负过你?”
杀手组织不是什么慈善堂,恃强凌弱是少不了的,只是清辞明白璟庭说的“欺负”是指哪方面,她轻轻摇了摇头。
璟庭微微颔首,“那便留他们一命,你在这里等我片刻。”
他果然守信,等了片刻便出来,没有立即带她离开,而是走到河边开始洗手,手上其实没有一丝血,他还是洗了好一会儿才施法将手上水珠去除,而后取出一块洁白手绢包裹的锦盒递给她,“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