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完又抓住了重点,继续问:“用完?把你白.嫖.了?”
说完啧啧了两声,表示对他同情。
温砚沉听的想磨后牙槽。问:“你这辈子都不相离了是不是?”
“怎么可能,我不戴绿帽子。跟你说了尽早离,你非不离。我要是哪天一时兴起,把玩个小鲜肉。你说咱们两个图什么呢?”
温砚沉问:“怎么把玩?不会我教你。”
沈迢迢突然想到一种可能,皱眉问:“你是湾仔?”
温砚沉想,真不能和她胡扯,扯到最后就是气死自己。
他冷笑:“怎么?你要是试试?看看是不是?”
沈迢迢特别流气的说:“差不多吧,睡了你,我也没什么损失,就是离婚的时候不好说了。那总的来说,还是我有损失。”
温砚沉提醒她:“沈迢迢,你赶紧回去吧,成天的气我。”
沈迢迢挑剔的说:“是你把我气着了。”
温砚沉揽着她的肩膀问:“来说说,我怎么气你了?”
沈迢迢一时说不清楚,呵斥他:“你别跟我说话,一个大男人怎么话那么多?”
他气的伸手捏着她耳朵说:“真是个狼心狗肺的小东西。”
沈迢迢真的生气了。
坐车上问:“你有六个前女友,你图什么呢?非要耗死我?”
国道路窄,转弯多,路况不熟悉,温砚沉开得很小心,一直直视前方,问:“你哪里看到的我有六个前女友?我算上初中的怎么也得有十来个了。”
沈迢迢呵了声,心里冷笑,扭头看他,怀疑问:“我不相信你肾那么好。”
可以说命门抓得很准。
温砚沉笑起来,笑着笑着问:“你呢?有几个前男友?”
沈迢迢故意说:“比你多一个,七个。”
温砚沉夸赞:“看不出来,你这么能耐?”
沈迢迢回敬:“我也没想到你的肾能那么好。”
两个人过招,谁也不让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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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二月天气反复无常, 队伍飞翔训练强度很大, 早上雾气重,队里有个姑娘叫方颂, 是京郊俱乐部的,和尤美婷同岁, 两个人爱好也差不多, 经常一起看讨论韩剧。尤美婷偷偷跟她说:“迢迢姐, 方颂家里超级有钱。她说参加滑翔伞就是玩票, 跳两年就回去继承家业了。”
沈迢迢直觉应该没那么有钱,就好比有钱人不会宣扬他是个低调的人差不多一个道理。
她问:“家里干嘛的?那么有钱?”
她像讲韩剧一样深情并茂说:“家里送她联姻, 她不干跑出来的。”
沈迢迢一脸‘是这样啊’的表情。
她又说:“据说对方家世很不错,圈子里家里有女儿的都有点意向,前段时间男方家里死了人。她还回去吊唁了。我觉得我都认识京城有钱人了……”
沈迢迢挑眉问:“男方姓什么?”
尤美婷想了下:“我有点突然想不起来了, 好像家里有个后妈。”
沈迢迢没太在意, 尤美婷也换了话题,说起了其他的, 等她看了会儿韩剧,突然没头没脑和她说:“迢迢姐前两天手机新闻推送上有个温什么去世了,是不是?”
沈迢迢这个知道, 说的是温砚沉的爷爷。
她嗯了声。
尤美婷说:“好像就是他们家。”
沈迢迢愣了下,问:“他们家人很多啊。”
尤美婷彻底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有6个前女友的大少。”
沈迢迢听的笑起来, 给温砚沉发消息:狗男人你行情这么好,我呆这里都能听见好多年轻貌美的少女要和你联姻。你抓紧保护肾吧。
温砚沉回消息很慢:我们家又没皇位,联姻干什么?
她的训练开始变得强度很大, 温砚沉给她们装的空调确实时间正好,南方倒春寒的天气湿冷阴寒。空调装的太及时了,简直解救了二十几个人。
烘干机是女生的最爱,沈迢迢让放在一楼的洗衣房里。
因为设备的原因,沈迢迢被队里的女生戏称沈哥。
二月末的时候,忽冷忽热了几天,沈文雨在不断的认识新的朋友后,也觉得厌烦了,和中资的一个经理互相觉得都能了得来,就火速确定了关系。
沈文翁见她终于迈出去了一步,特意跟她谈:“东南亚那边就是你的产业,你过去看也好,不过去也好。那都是你的。你们兄妹几个,你和窈窈我就偏心点。两个哥哥以后拿少点。”
沈文雨第一次听见他这么服老,问:“你是不是哪里觉得不舒服?”
沈严翁只是觉得累,年纪大了,腿脚也不好。
沈文雨见他这样更操心,问:“你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和我们讲,知不知道?”
沈严翁在京的老朋友刚去世,他只是人到这这个年纪的感慨。
温承智比他大一岁,他们这个年纪的人,走一个少一个。温承智那个人不开阔,能力很好,但是爱权,做生意只要抓住就不会放。
沈严翁和他倒是不同,他这个人手松,人也开阔,早年间接济穷朋友,生意也才算过得去,等八十年代开始,他曾经种下的善因都结了果。人人都称他一声七叔。
温承智的葬礼他收到了消息,温砚沉给他打的电话。
温承智一辈子能力强,把当年那个小商店做成如此规模,不能说他不成功,但是他家庭不行,儿女不怎么贴心,有两个女儿都没了。大儿子不成器,他早年间见过几次,是个浮皮潦草的场面人。二儿子倒是勤恳但是妻家势大,和老爷子关系也不好。
唯一一个大孙子,看着不错,说话办事挺有调理,但是家庭不幸。
他没去参加葬礼,看了眼时间,有点感慨,他们这些老家伙慢慢都走了。
武茹回来问沈文雨:“你最近联系窈窈了吗?我怎么打电话她一直不接。”
沈文雨只知道她肯定是在户外,不方便接电话。
问:“找她有什么事吗?我要是联系上她,给她转达一声。”
武茹叹气:“还能是什么,给她介绍几个朋友。”
沈文雨不动声色的提点:“小妈,追窈窈的男生有几个,别一直打击她。”
武茹不以为然说:“我生的姑娘有几斤几两我知道。”
这就是个非常强硬且中国式的家长。吝啬对孩子讲一句赞美。
沈文雨感慨,怪不得二哥那么疼窈窈。
沈文雨看了眼父亲,沈严翁也察觉了,问:“她比赛今年几月?”
沈文雨答:“第一场比赛在四月。她现在应该在国家队集训。”
武茹第一次知道,沈严翁也是。
沈严翁问:“她什么时候进的国家队?”
沈文雨也是前几天知道,猜测说:“去年年底。国家队直接在赛场上选的人。”
武茹很久都没说话。
沈文雨以为两个人知道就好了。
但是没想到冲击这么大,两个老人静悄悄的谁都不说话。沈迢迢的电话一直无信号,人联系不上。
就是想问她,家里人都不知道她在哪里比赛。二月结束那天是沈严翁的生日,沈迢迢怕露馅,大清早抽时间给他打电话。
她的时间有限,说话很快:“爸爸,生日快乐。我给你准备了你非常满意的生日礼物,送到家的时候你记得签收一下。”
沈严翁问:“你在房子里还是在山上?”
沈迢迢在院子里,“我在外面。”
没说山上也没说房子里。
沈严翁问:“什么时候比赛?”
沈迢迢笑起来,模模糊糊答:“就下个月。”
也不敢提具体时间。
沈严翁见她真的不愿意提,心里叹气,嘱咐她:“训练注意身体。”
沈迢迢挂了电话都喜滋滋的,这次七叔公没有贬斥她。
七叔公生日那天一家人简单吃了顿饭。白天没时间,一家人晚上凑一起,家里人都回来了,几个小辈都在,就缺窈窈一个。
以前过生日缺她也没觉得怎么样,可是今年缺了她,沈严翁心里就是不舒服,武茹也没什么精神,这段时间她心里有焦虑了。
饭桌上沈严翁嘱咐沈益:“休假有时间了,去看看你小姑,她在山里封闭训练。条件有限。”
沈益听的诧异,但是也听话,点头。
沈文景说:“还是我去吧,我问问她还缺什么。”
说完又嘱咐沈綦:“别一天狐朋狗友的鬼混,你有时间了也去看看你小姑。”
沈綦说话讨喜,笑眯眯答:“没问题。”
沈文雨提醒他两:“你小姑在国家队对集训,你们联络好,别到时候去了找不到人。”
沈文景听的脑壳疼,问:“她什么时候进的国家队?”
“年前。”
还没等谁去看沈迢迢,沈严翁就感冒了,年纪大了低热不退,熬了几天没有任何缓解,沈文雨直接送他去了医院,这次比去年夏天那次要严重很多,是心脏的问题,一家人都开始跑医院打听心外科好的医院。
沈迢迢毫不知情。